但流叶音终究不是自己的女人,否则他早大方享受。
毕竟……虽只瞄了一眼,但流叶音的好身材,他可是看得彻底,至于她女敕滑的肌肤,光是这么贴着他胸膛,他就能清楚感觉得到。
“怀国虽不像君子国,规范众多,连男人亦不许果身人前,但我是男人,你不介意让我欣赏,可我不想接受上的挑战。”美人在怀,能看不能吞,那可教人忍得辛苦,所以不如眼不见为净。
“喔!我懂你在说什么。”流叶音丝毫不心虚地迸开甜音,心里却只有征服的快感。
丙然律景鸠罗对她还是有意思的,却不是嫌弃她。
这可好办了,她就是打定主意要钓他上钩,希望他可以对自己死心塌地,所以这等于是在告诉她,说她一定可以成功!
流叶音心中大喜,于是又往律景鸠罗身上黏得更紧了些。
她这一贴近,律景鸠罗的身体自然也跟着起了明显的反应,只是他依旧紧绷着皮肤,双眼亦未睁开。
“唉!我真不懂你耶!既然你无法忍耐,就不必强忍得这么辛苦了吧?”
纤指在厚实的肩上来回游移了几下,流叶音唇角勾起笑意,娇声劝道。“你刚才不也劝过我,刻意将一些情绪或感觉压抑在心里不发泄出来的话,会让心里不舒服吗?”
“那是两回事……”律景鸠罗闷着声调应道。
敝了,不管他怎么听,都觉得流叶音的语里似乎意有所指。
还有她的举动……他可不觉得她是个年少无知到不懂男女的孩子,像她这样抚模男人,她应该很明白引火的下场,最坏有可能变得如何……
“管它是几回事,反正你既然都对我有意思了,我又不介意这么点小事,而且咱们亲也亲过,模也模过了,就算现在你抱了我,也没什么差别吧?”流叶音见律景鸠罗一再推拖,索性把话讲白了。
“什么?”这回律景鸠罗真依言睁开眼了,但他的视线所打量的,并非流叶音展露在他面前的活色生香,而是直视她的眼眸。
这不对劲,即使流火国的民情再怎么开放、热情,就算他们的民风是男女只要情投意合便能自由交欢,他也不觉得身为女王的流叶音会随便点头与男人发生关系。
所以,流叶音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而要一国女王肯委身于他的原因嘛……
脸色一沉,律景鸠罗懂了。
这女人根本不是想取暖才挨近他,而是故意诱惑他。
如果要他说得再正确一点,流叶音八成是以流火国女王的身分,在诱惑他这个怀国领军大将,其所求……九成九是为了这场战争。
这么一来,就可以说明先前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丢石头攻击他的火爆女王,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大胆,言词露骨。
手臂一抬,律景鸠罗没搂住流叶音的肩,却是将她推离自己一臂之遥。
“或许流火国的风俗与怀国相仿,对于男女之事并不在意,但我与一般怀国男人不同,我不碰真心纳为侍妾以外的女人,所以女王的盛情,我律景鸠罗消受不起。”律景鸠罗斩钉截铁地应道。
他坚决的态度令流叶音顿时傻眼,在回过神后,她才发觉自己居然被拒绝了!
而且他还拒绝得如此彻底。
“你……不知好歹!”流叶音自地上跳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还赤身的模样,指着律景鸠罗便大骂出声,“你这是什么态度?平时有男人求我、黏我,我都懒得理,今天难得看你顺眼,主动示好,你胆敢不领情?”
头一回有男人这么冷淡地回拒她的好意,让她感到极度的挫败,觉得自尊受辱,一瞬间什么诱惑大计全给她丢到脑后去,她现在只想叫律景鸠罗立刻低头道歉!
“我警告你,要是惹火我,我就带大军踏平怀国!”
气话总是不经大脑,流叶音完全没考虑到两国的实力有多么悬殊,甚至流铁竟还一再劝她退兵,此刻她只想教律景鸠罗后悔他说了刚才那些话!
“华京战神”这封号,虽是在赞颂律景鸠罗的战功辉煌,但事实上,认识他的大伙儿都明白,这位沙场上的无敌战神,私底下是个温情得太过分的烂好人。
只要卸下战袍、盔甲,不用打仗时,律景鸠罗的脾气好得没话说,更舍不得杀害任何一个生命,所以对于流叶音这阵怒骂,其实他大可以充耳不闻。
可是……坏就坏在,流叶音触犯了他的禁忌——
“你想踏平怀国?”飞扬剑眉显得锐利,削去了律景鸠罗原本的温和感,亦令他的声调平空冷了几分。
真要论实力,两国当中,是只拥有二十万大军的流火国为差,怀国拥有七十万大军,若真想踏平,也该是怀国灭了流火国。
当然,人命不该如此轻数,但偏偏流叶音却犯了他这忌讳。
“我知道你是女王,有心攀权附贵的男人,哪个不巴着你的衣裙谄媚?可这些男人,心里头根本没正眼瞧过你,他们看的是你身后的女王宝座!”一心护佑怀国的心思,以及向来珍惜每条人命的原则,让律景鸠罗对于流叶音的轻贱人命感到极度的光火。
“另外,你看上谁、被谁拒绝,那是你的私事,若你因我不接纳你就兴兵起乱,不将百姓将士的命当回事,就表示你是个公私不分、没半点为王气度,更没女王资格的任性女人!”嗓音一沉,律景鸠罗带着怒斥的声调吐露着严苛的事实,其凌厉表情、凶狠眼神,教流叶音几乎是僵住了身躯。
不一样,眼前这个开口教训她的男人,真是刚才好声好气、任她予取予求的律景鸠罗吗?
这种判若两人的态度……若不是她从头到尾都跟律景鸠罗在一块儿,她会怀疑眼前是不是换了个人。
这人不是律景鸠罗,他只是华京战神,那个让堂兄流铁竟难得露出慌乱神情的怀国大将……
僵硬的身躯教流叶音动弹不得,几乎迸不出声音来反驳半句,被吓得空白的脑海里,更找不出什么适合指责律景鸠罗的只字片语。
她打从出生,就是给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公主,后来更即位成了女王,全流火国就数她地位最高,所以从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更别提当面给她难堪了。
就连流铁竟堂兄这个算得上是有魄力的男人,偶尔露出严肃的表情同她商谈,也没像律景鸠罗这般疾言厉色的……
嘴唇微颤,流叶音一双浅棕的瞳仁转了几下后,突然眨出了泪水来。
第5章(2)
她被律景鸠罗给吓坏了。
又或者该说,打从她出生以来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这么凶她,感觉竟比看着大军厮杀还教她恐惧。
因为律景鸠罗那态度,简直就像是在警告她,如果她有胆因为私人因素出兵怀国,他这无敌战神会立刻就给她一刀,抹过她的细颈教她懊悔自己说出那句话。
她生平第一次喜欢而且欣赏一个男人,却没料到……这男人居然对她这么凶。
“我……我只是……”方才的颐指气使被律景鸠罗这一吼,霎时什么也不留,流叶音委屈至极地缩缩肩膀,眼泪不停地落下,在颊上开出了两道泪河,还伴随着一脸的受惊。
“你……”火气在怒骂中消褪,律景鸠罗瞧着她一脸的泪痕,心里那道防线顿时又软化下来。
其实就刚才的相处及谈话看来,他猜得出流叶音应该是个单纯会撒泼吵嚷,却非道地冷血的狼子心肠,所以她方才说的,大半都是气话居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