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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爱 第20页

作者:娃娃

Asa又嘿嘿笑了,只是笑得更尴尬了点。没错,订不到房间好让这两位自立自强并携手帮忙正是老板的意思,但如今看来……Asa暗暗叹气,好像是白费心机了。

“先不提你哥了,Angel!”Asa想起一事正了正神色,“刚刚和Alger提到Fans的爱慕信我才想到,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天天送你一百朵玫瑰,写十封情书给你,一天发出上千封爱慕信挤爆了我们网站,还曾买下报纸大半版面登载什么‘一生一世溺毙于蓝色之海’、‘愿为你终生信徒’署名为‘CrazyDevil’疯狂恶魔的家伙吗?”

“当然记得!”

一提起此事,海蓝的嗓音就变得有些脆弱,脸色也因为不安而发白。

“那家伙的信既露骨且肉麻,乍看诗意实则腥膻,用字遗词霸道固执,根本就不管对方接不接受,只是一味地疯狂示爱,他甚至还想尽办法弄到我的每日作息时间以及当日行程。”然后跟踪远瞧,遐想著海蓝在做那些事时,都是和他一起的。

他还在信上说什么和她是前世姻缘今世仳离,若要再相聚就得披荆斩棘,而他,绝不畏惧得为了她而奋战不懈,汲汲营营。

这件事吓到了海蓝,最后是海扬在媒体上放出消息,说“TopA”乐团为了专心练唱,暂时不接受任何歌迷的信件或礼物,若歌迷有心支持,请将礼物转赠给孤儿院或老人院,并全面对外封锁他们乐团的行程之后,才终于遏止住那家伙的猛烈示爱攻势。

Asa语气夹带担心,“他又出现了。”

出现?!什么意思?

“也许不该说出现……”Asa出声修正他的话,“他只是打电话到公司找你,听说嗓音很低,不知道有没有用什么变声器,总机小姐只当成是寻常歌迷没太在意,告诉他说你人在国外,私人行程不便对外公布,那家伙在几次的失败后似乎被弄火了,凶神恶煞地放话:‘臭婊子!你懂个屁!你去跟她说,说我是CrazyDevil,她就知道了是我,一定是你们在从中作梗,不许她见我!一定是的!要不然她不可能会不再收我的情书及玫瑰,不再理我。’”

“听起来……”忍不住沉吟出声的是关岳,“那家伙倒像是心理有点毛病。”

Asa点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所以保全部门已经开始留意并控管公司里的陌生人进出了。Angel,这件事情告诉你不是要让你害怕,只是提醒你小心别落单,身边尽量要有人陪……”

他露出安抚的笑,目光带著调侃。

“既然你哥不在台湾,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嫌和同事住不自在,那不妨请你医师男友请几天假过去陪陪你,这阵子你放他一个人在台湾,两个人一定都想死了对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小两口温一温感情嘛!”

Asa一句话让海蓝再度将视线投转往窗外,懒在椅背上没作声。

是没错,她已决定了在安顿好之后就要约赵台生出来,但可不是什么想死对方的温一温感情,而是要谈分手罢了。

见她没接话,Asa催促道:“Angel,你会去找他吧?女人再怎么强,身边还是有个男人陪陪较好……”

“知道啦!必心我的Asa大哥!”海蓝出声打断他,整个人侧身蜷窝进椅里,准备闭目养神,“你放心吧,我会去找他的。”去找他谈分手。

另一头的关岳强持著淡然无谓的眼神投往车窗外:心口却是无法遏抑地狼狈吃疼。

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她的安危、快乐、痛苦,甚至是悲伤都早已不关他事,为什么他总是记不住?

他闭上眼睛,同样乏力地将头靠在椅背上。

眼看海蓝这头已然无声,Asa只好将眼神转回给关岳,却也刚好看见他闭上眼睛。

呃,现在是怎样?两位归国主角都只想补眠睡觉?是在强烈暗示请他安静吗?

在这方面这两位还真是难得想法一致。

唉!这年头要当好一个Leader,要带好一个乐团还真不容易,尤其当你带的是两个主见同样强,却又彼此看不顺眼的伙伴时。

不过这么一辆好车及这么多的香槟可下能白白浪费,Asa再斟了一杯香槟准备痛快独饮。

他倾身拍了拍隔开前座的窗,请司机转开音乐。

于是先听见了一串铮音前奏,继之出现了个深情黯哑男嗓——

我们之间闯进了贼

偷走相爱的一切

逼得我们伤痕景景

分手只流两行泪

你说决定错了无所谓就算后悔也不要我陪

爱得平淡爱得浓烈都让你憔悴

我怎么做你都拒绝

我来到寂寞边界爱已失窃

心在淌著血

男人的无尽伤痛都锁进黑夜

面对背叛用了解还是谅解

寂寞边界伤心人选有谁?

——曲名:寂寞边界/作词:陈信荣

好听!

边啜酒边倾听的Asa在心中对男人的歌声赞不绝口,却不知道坐在他一旁压根就没睡的关岳,却是听得五味杂陈、坐立难安。

他反覆地咀嚼著歌词,心神激荡,久久无法平歇。

这就是他会对于音乐这门艺术既爱且恨的原因了。

它能够代为抒发感情,它能够帮忙制造幻想,但在有些时候,当词曲意境恰好足以阐述、道出你的感觉的时候,那种准确地切人心房的震撼效果,像极了一颗子弹——

一颗强索人命的子弹!

第九章

一个月过去了,“CrazyDevil”始终没有再动作,没有电话、没有鲜花、没有骚扰,这让海蓝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在那家伙以前写给她的信上,她可以从字里行间嗅出此人的狂烈躁性,甚至是宁可玉石俱焚的偏激极端。

所以当这位疯狂Fans没有再出现时,她是真心地松了口气,并且暗暗祈祷他已经有了新的疯狂目标。

像是去迷六合彩、去迷韩星、去迷流星雨、去迷什么都可以,只求他别再喜欢她了,这种喜欢她承受不起。

而在这一个月里,她那位在爱情上太晚开窍的哥哥,仍旧留在旧金山为他的未来幸福打拚。

想来也是,她那未来大嫂素以刁钻难搞闻名,想要搞定她没那么容易。

确定了海扬暂时不会那么快回来,海蓝听从大家的好心建议,轮流邀请几位单身居住于外的女助理回家共住。

找人共住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她意外地交到了两个朋友。

企画部的杜雪妮,公关部的林霏霏,都是因为陪住才和她熟络了起来。

这两位都是在实际接触过后才知道,这位老板妹妹兼公司红牌乐团唱将之一,与她们同龄的女孩儿,其实并非如她们先前所以为的高不可攀、骄傲难处,她只是不太懂得如何放段去与人相处,也几乎可以算是刻意地,在与人泾渭分明。

就连她们在和海蓝处熟了后,不论是外出用餐或是买菜回来,若非由海蓝出钱就是由三人均摊,她很怕欠人,怕得要死。

“海蓝,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就好比是现在,三个女人开开心心地到夜市吃甜不辣,她却硬要将二十块的零钱塞给先付钱的杜雪妮,让杜雪妮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上一回你请我吃法国大餐时我毫不客气,开开心心扫得干净,现在你却连二十块钱的甜不辣钱都不肯让我出?喂!这样推来推去的真的很难看耶!”尤其好歹她还是个有知名度的艺人。

虽说此时的海蓝一张素颜加上拖鞋,且还戴上了副老小姐专用的玳瑁眼镜,但若因为推钱而被Fans或是狗仔认出,那可是会很尴尬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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