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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少主 第16页

作者:娃娃

少女神情扭捏,贝齿轻咬着唇瓣。

“恩公放心,您英俊挺拔,潇洒风流,此种人才万中无一,却配上了巧儿刚刚好,所以说呢,巧儿这会儿就是在做能让咱们更熟点的努力了,等熟了之后,巧儿自当……嗯,不用再喊您恩公了。那接下来巧儿继续往下说,到了巧儿十二岁,那一年我被村中父老选为河神秀女,那时候……”

白巧儿说得口沫横飞,半盏茶后,店小二来加水,她这一扭首才惊觉身旁的位子,早已无人。

喝!白巧儿心惊,虽说早风闻恩公“飙风怪盗”来无影、去无踪,但当真亲眼看到,还是会忍不住被吓到。

“小二哥,你可曾见着了奴家恩公?”天哪!他该不会是抛下她了吧?

“喏!”店小二朝外努努嘴,“栈外杨柳下,陪着一匹马在说话的,是不是他?”

白巧儿转头看去,果真看见了正在和赤霄咬耳朵的祁风,一望之下不禁生叹。

“世人都说『飙风怪盗』行事无常理可循,可要我说呢,恩公实是个谦谦君子,因为担心自己酒喝多了会在美女面前把持不住,是以只得佯装照顾马儿,先行暂避……”

美目噙泪,少女哽咽,“恩公,请您无论如何都要为巧儿再忍耐一下,孝期一过,巧儿自当无怨,任您摆布……”

栈外,祁风搂着赤霄,将脸埋入长长马毛里。

“赤霄,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赤霄同情地点头,表示知道。

“娘的!”马毛中传出了祁风强自压抑过的恶嗓,“要不是她老子救过师父,又在临死前传讯给他,请他无论如何代救爱女并照顾她的未来,要不是师父嘱咐一定得平平安安将她带回去,我早就已经杀了她了!”

“要不这样……”他的嗓音转为阴冷,“赤霄,我们把她毒哑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阴冷先变为快乐,末了又转为叹息,“不行的,赤霄,如果真这样,师父一定会要我为她的下半辈子负起责任的,忍一时尚可,忍一世我会死!”

好半晌后,他悠悠再叹。

“瞧,我之前说过的话没错吧,女人真是种麻烦的东西,遇之必楣,只要是够聪明的都该懂得要躲开,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为何……”他抬起脸,侧面贴着马毛,俊脸上写满了困惑。“有一个女人,对我却是个例外呢?”

是的,例外,全然的例外,一点都不会为他带来厌烦的例外。

祁风想起傲澐凌,脸上缓缓浮现了他毫无自觉的温柔与憨傻。

思念无凭无据,却样样种种都是伊!

看见风儿,他会想起她那头不爱绑缚,总是迎风飘扬的长发;看见云儿,他会想起她雪女敕的香腮:看见水儿,他会想起她孤傲冰漠的性子;看见杨柳,他会想起她的腰;看见山峦,他会想起她胸前诱人的起伏……

甚至连看见茅房,他都会想起她来!

不能再想,再想他真的要疯了!

祁风再度将脸埋入马毛里,“赤霄,咱们投降了好不好?管他未来如何,管他入赘不入赘,咱们先将那鬼丫头给骗到身边再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栈外,祁风沮丧地抱着马儿嘀咕不休,栈内,白巧儿啜着酒,双瞳噙着怜意。

好伟大的君子!

瞧他,想要她都想到快要疯了!红颜祸水,祸水红颜,唉!为什么她要长得这么漂亮呢?

表谷子术二--刚柔弛张。

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刚或柔,或开或闭,或弛或张。

简言之,就是不管你想做啥,切记阴阳、柔刚、开闭、弛张,软硬两手,刚柔并施,如此一来,神鬼阻挠均且无效。

好!就是这招,他决定要用上了!

石室有窗,窗畔有个美人儿,美人儿正在纺纱。

纺车的一端是六角形的竹片所扎成的轮子,另一端则是旋轴,棉花经过旋轴变成纱线,然后旋转到竹轮的架子上去,纱线的粗细,全仰赖着那捏着棉花的拇指、食指来操控。

旋轴沙沙,美人儿的长发几乎都要垂到地上了,黑墨的发,纯白的纱,好一副动人的工笔画。

旋轴声盖过了脚步声,男人悄悄走上前,双臂轻张,美人儿即将入怀。

“谁?”

美人儿立时起防,肘拐子一触即发。

“一个想妳想到快要死掉了的男人!”

对不住!甜言蜜语无效,冰霜美人儿仍是狠狠一肘拐子送去,疼得祁风龇牙倒吸气,双手乍松,由着即将入嘴的女敕肉逃开。

傲澐凌抬起头,冷瞳如故,但如果仔细点瞧,会瞧见在那双美眸底,因着听见祁风嚷疼而微染上的得意。

“好澐儿!”祁风抚抚胸口一脸受伤,“妳一定要这么狠吗?”

“坏怪盗!”傲澐凌环胸冷笑,“你一定要这么无聊吗?”

“我就不信!”把手放下,紧蹙的眉心松了开来,祁风嘻嘻笑着,“一个多月没见,妳当真一点也不思念我?”

她听了尽是冷笑,“是呀,是真的好想好想的,我一直在想,皇宫里怎么一直没有逮住了耗子的消息传出来。”

“因为我知道妳会担心我……”祁风嘻皮笑脸的开口,“所以我始终小心翼翼着。”

“奉劝你把『小心』随身戴好……”她将纺车挪了位,在屋里离他最远的角落边坐下,“否则就算是在家里,同样也会有丧命之虞的。”

傲澐凌不再作声,继续着手边的游戏,以前在古墓里,光线太差,她从小就没碰过坊间这些有关于女红的物事,这会儿光是一座小小的纺车,就够她玩上好几天了。

这“自在居”里什么都有,郝自在是那种标准的什么都想要插上一脚的好动老头,七、八十间房里,所有坊间有的、没的,包罗万象,样样俱全。

模模鼻子,祁风依旧没有半点想要放弃的念头,他再度走到她面前蹲下,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座挺碍事的纺车。

“澐儿,好澐儿,亲亲澐儿……”

不论他怎么昵喊,她彷佛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最后他笑笑地开口。

“古墓少主!”

他这么喊让她不得不抬起眼恼瞪着他,却见他若无其事接了下去。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外头的世界,可比一座阴沉沉的古墓要来得有趣得多了?”

就算是,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傲澐凌没吭声,眼神写满了“你很无聊!”,然后低下头继续玩她的纺车。

祁风叹息,快乐的叹息。

原来,一个不爱说话的女人比一个爱说话的女人,要可爱上了千倍、万倍甚至是万万倍,尤其在她瞪你的时候,那可真是漂亮的毫无天理可言了,也难怪,他会爱她爱到那么凄惨了!

爱?!

他蓦然惊觉到自己所用的字眼,心思一转,念头定下,在认清了事实之后,他反倒是整个人都坦然了。

是啊,若非是爱,他怎么会这么晕头转向、心思忐忑?他爱她,爱得乱七八糟兼胡天胡地,爱到宁可自找苦吃也要百折不挠、劈荆斩棘,誓言非将这座冰山给融化不可。

祁风认认真真地开口,“我是说真的,澐儿,我好喜欢妳,妳也是的--”

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可以随意自说自话,但别把我扯进去。”

他没理她,继续说。

“真的,我已经到了无妳不可的地步了,任何东西都会让我联想到妳,就连上个茅房,妳都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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