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喜欢吗?”他邪笑着反问。
她皱眉,瞳子里的困惑却有增无减,她实在是很想要把事情给想个清楚,但脑袋却不肯合作,尚在闹罢工,末了她只能很诚实地摇头。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不习惯……”
他再笑,邪气更甚,“不习惯是因为太少练习了,以往妳同人做『买卖』时,难道都不作兴用嘴的吗?”
他知道有些花娘窑姊有这种规矩,身子可以买卖,嘴却不行。
因为她们会将这种近乎代表着进入心底的亲密举止,列为非营业项目,只留给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子,想来这丫头也是这样。
“别担心,都交给我吧。”他将她搂紧,在她耳畔沉声保证,“今儿个夜里妳让我开心,明儿个早上,我也会让妳加倍满意的。”
骆虎儿低低咕哝,因为听不懂,“什么买卖?又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你是在和谁谈生意吗?”
“是呀,我买妳卖,合情合理。”他说得一脸正经。
她微微推开他,困惑更浓,“买什么?卖什么?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小老虎……”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哄诱着,“妳的话太多了,通常在做这种买卖时,嘴,并不是用来说话的。”
嘴不是用来说话是用来作啥?
她还想再问,却让那一声“小老虎”给暂止了惑思,在苏州时,相熟点的人都是这么喊她的,既然这人也用了这样的称呼,那么就不该是坏人,既然他不是坏人,那么他正在仿的也就不会是坏事,既然他做的不是坏事,那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呢?而且她头好昏,但被他那么碰了碰,她好像就比较好一些些了……
一推二、二推三,三推四五六,她向来直肠直肚,用脑机会少,这会儿当真运转起了那呈泥糊状的脑袋时只觉得疼,一切都还没想好,他又吻起她来了。
“你干嘛又……”
“就如我方才说过的,妳在这方面真的还需要多加练习……”
他将大掌由她脸上滑下,一举滑入了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你你你你……你又在做什么?”
他叹气,不想再和她胡扯下去,因为他就快要忍不住了,“小老虎,妳的话是真的太多了。”
不让她再有可以说话的机会,不让她再有可以思考的空间,不让她再有可以后退的机会,他魔魅的嗓音犹响在耳际,那属于男性的薄唇已经含吻住了她的小嘴,至于大掌,则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他绝不容许与战双方还有任何可以撤兵的机会,他向她,正式宣战。
虽是迷迷晕晕地,但她还是感觉出了不太妥当,她蠕动着身子想挣月兑,却让他的宽阔胸膛给制紧,不但不许她退,甚至他那已伸进衣服里面的大掌似是嫌空间不足,一下子就将她的衫扣全都给解开,他俯身圈抱住她,偏头就在她白皙的颈上咬了一口,吮吻她似雪般柔滑的玉肤,用力舌忝吻她香女敕的颈,如兽一般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肩膀、锁骨,循序而下。
骆虎儿被吻得咬得更是迷糊了,连是在何时被他褪尽衣裳,还有连他也月兑去了衣裳都不知道,唯一的感觉只剩下感受他的强壮,以及她的陡然无力。
她闭起眼,感觉到一把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体内彷佛有把火在不停地燃烧着,她喘息,像个即将溺毙的落水者,她用十指扣住他的背脊,本能地将他环抱得更紧。
他温热的大掌,开始在她身上增强着邪恶的力道,她迷醉更深,困惑更浓,不明白刚刚明明还挺舒服的感觉,为何似乎有些变了样?
她体内被他点起了火苗,胸脯顶端有种酥麻的感觉,他的让她甜蜜地逐步疯狂,她体内开始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渴望,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不懂自己想要些什么,她张开口,吐出来的声音却是她全然陌生的。
他在她耳边邪笑,“小老虎,妳的声音不像虎,像猫!”
像猫?!
骆虎儿正想开口抗议这个侮辱,他转将大掌滑至她腰际,然后握紧,一个向前挺进,在她措手不及之际,用他的昂扬刺穿了她的身子。
骆虎儿先是一阵不适,却很快就陪着他投入这场疯狂的飨宴,在律动之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黏稠由她体内漫出,虽是困惑但已无法回头,他咬牙继续,快马加鞭,引领着她骋驰在自盘古开天起,这场专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役里。
第六章
即使后来知道了她竟是个处子,苍狼依旧无法按捺住体内那股疯狂地想要她的欲火。
天知道她的身子是多么地与他契合,他又是多么地喜爱着她的气息。
她的一切,都令他疯狂,让他的心,跳得很不寻常。
她虽是稚女敕,却有着能与他匹敌的体力,所以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他饥渴的求欢。
他精力充沛,体内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纯粹兽性,那于人前所表现出的冰冷表象,压根就不是他的真实面目。
虽然他需索得狂恣,但他却感觉得出来她从中所获得的欢愉绝不输于他,她是个难得的对手。
他们在暖炕上试着用各种方式来进一步了解对方,他一次又一次地占领她的娇胴,但可笑的是,在现实里,他们不过是一对陌生人,但在激情的威力扫荡下,理智早已一丝不存。
他几乎是在东方远天快要露出鱼肚白时,才饶过了她的。
虽是休兵了,但他仍是占有十足地将长臂霸在她腰际,容着那累坏了的女子沉睡在他的怀抱里,他闭着眼睛享受着风雨过后的静谧,他喜欢她的身子,一点一滴,即使是在激情过后。
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全身上下并非全然软女敕如泥的,老实说对于那些雌儿的过于柔弱,他向来都会联想到那种松垮垮、任人宰割的白斩鸡,她却不一样,她瘦,却是瘦得很结实,肌肤光滑极富弹性,所以才能够如此自在地与他在激情的国度里并驾齐驱,且毫不逊色。
他不禁要猜想,如果不是花娘不是小贼,这个小女人的真正营生,又到底是什么呢?
天光仍是微暗,但他并不急着要看清楚她,因为他已经能够确定他再也不想要放开手了,不管她之前做的是什么,他很确定,他想要她当他的女人。
一阵倦意袭上,他从她身后往他怀中收紧,陪她共坠梦乡。
费阿拉城里闹酒闹了好一夜,这一夜谁都睡得死沉,天亮了后也没啥动静,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尽量下去扰人清梦,由着众多可怜的醉酒人自个儿去承受宿醉后的苦果。
辟彻飞是在近晌午时才清醒的,清醒之后他赶紧强自振作,然后去敲他家小姐的门。
一下、两下……砰砰砰!眼看着门都快被敲烂了却没人回应,怪哉!他挠了挠下巴,就算真喝醉了也还不至于睡得这么死沉吧?
他是很想夺门冲进去的,却很清楚这是“小姐”而不是“少爷”的房,他得小心点,不能这次。
“少爷!少爷!少……爷!”
他一喊再喊,在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他改喊了几声“小姐”,却同样不见任何反应。
牙一咬,心一横,官彻飞决定事后请罪,先行撞门进去了。
进房后没多久,向来镇定的沙场老将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再度冲出,因为他家小姐--不见了!
懊死!辟彻飞暗忖思量。
小姐该不会是让那些完颜部的女真人,给逮了回去当作换掳条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