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开唇,她便乘虚而人。
她的舌在他温热的口里翻搅,这边碰碰、那边玩玩,体会着这种新鲜的触感。
对曲素素而言,这原本只个好玩的游戏,可是渐渐地,游戏变了凋,他们俩似乎都控制不住情况了。
她的舌逗弄着他的舌要他与她尽情旋舞,也在无意问挑动了他的感官,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他身上放了把火,又像是她在他体内引爆了无数的热源。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一阵阵带着甜蜜的软柔触戚占领了他的所有知觉,他突然忍不住想要进一步让两人身上的其它地方都密合。
一股潜沉了仿佛超过百年的男性本能悄悄地在他体内苏醒。
她的甜蜜超越了他所有的想象,让他失措,蛮横地想要夺取。
还有她那软绵绵的娇躯,婀娜的曲线完完全全紧贴着他的硬挺,仿佛恳求着他的占领。
占领?
天哪!他到底在想什幺?
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根本不该碰她的!
可是想归想,他灼热的掌心已顺着她的背滑向她圆翘的女敕臀。他并非刻意这幺做,手掌却像白有其意识似的将她的臀压向他那首次的,使得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缝隙。
一瞬间,敖凡全身冒汗,想象着将自己埋人她体内驰骋的快意。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如此地想要一个女人。
一手抬高她的臀,他另一手突然狂暴地将她的衣襟撕开。
她衣襟上的盘扣散了一地,但那微弱的声音唤不醒他的自制力,他低下头,用力吮吻起她胸前的丰盈。
他的头枕贴在她胸前,让他看来像是脆弱的孩子,但他那几近蛮横的劲儿使他犹如一个攻城掠地的霸主,那个向来斯文冷静、谨慎拘束的男人,似乎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他的动作让曲素素面红耳赤,并且微感恐惧。
这就是男欢女爱?
这就是翻云覆雨?
这就是季司娘即使本领再高,也无法教她的部分?
虽然有些恐惧,她还是宠溺地纵容他的恣意。
她可以容许他如此碰触、如此侵犯、如此为所欲为,但如果她胸前的是别的男人
不,除了敖凡,她谁也不要!
她伸手搂紧他的头,并将自己的脸埋人他黑发中,嗅着他微汗的气息。
她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吻,喜欢他失控时的表情,喜欢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汗水。
她突然低喊出声,因为他正用齿啃咬她的胸前。
“疼呢!”
她微微嗔道,那娇柔含怨的语气让他的男性更加勃发。
“没有我疼。”他在她胸口闷闷地挤出了微颤的声音。“素素,我……我想要你!"
她心中狂喜,正要点头,却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太子殿下,龙王有请。”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冰水自头顶淋下,让两人愣然。
懊死!他强迫自己镇定,然后将衣不蔽体的她圈护在怀中,怕来人不识相地突然开门闯进来。
“知道了,你和龙王说我马上过去。”
“是。”
来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许久,敖凡和曲素素都没有出声。
好半晌,他终于恢复了冷静。
站起身,他面无表情地将她放开,为她披上外袍,然后走到门
边为她打开门。
“你回去吧。”
她凝视着他的眼眸里有一丝埋怨、控诉和更多的失望。
不过她始终没作声,拉紧了他的外袍,快步踱出他的寝宫,将他和对他的失望一古脑儿地全扔到后头。
第五章
龙王寝宫里。
敖广一边月兑了鞋抠脚丫子,一边和龙宫御医柏展图下棋。
没错,他是挺讨厌这条老是爱说实话的老蛇鳗啦,只是人年纪大了最好不要爱记仇,否则什幺朋友都快没有了。
加上他棋品之差,在仙界是出了名的,肯拨空和他下棋的人少得可怜,所以有人愿意这幺做,他已经该偷笑了。
“喂,你干净点好不好,一边下棋还一边抠脚丫?”柏展图腾出一只手捏住鼻子。
“你管我!我用左手抠脚,右手下棋,哪里碍着你啦?更何况”敖广刻意将左手伸到鼻下嗅了嗅,一脸的心满意足。“我这是龙王王足,香得紧呢!”
“逐臭之夫!”柏展图摇头叹气,再度将注意力摆回棋局上,但忍不住又添了句,"幸好大太子一点儿也不像你。”
“他是我生的,不像我难到还像你?"
敖广一睑不开心,眼见自己快输了棋,索性佯装恼火,动手打翻棋盘。
“不玩了、不玩了!你老爱乱说话惹我生气!"
柏展图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神情,端起茶啜了口。这个没品的家伙已不知摔烂多少棋盘了,他早就见怪不怪。
“龙王您也是本事,每回生气都正好选在输赢分明前的最后一刹那。”
敖广红着老脸。
“什幺话?生气就是生气,还有时间可选?喔,对了,你提到敖凡我才想到一件事,”见机转移话题是他的拿手绝活,“这小子这阵子总有些心神恍惚,心不在焉,那天连奏折都批错了地方,还把一些例行公事搞混了,你给他吃的那种药会不会太重了点?”
“药不可能有问题。”柏展图姿态优雅地再度啜了口热茶。
“为什幺不可能?”敖广嗤之以鼻。“那药既然连他该发的疹子都压得住了,肯定是帖重药,再说你当日不是曾说过,这药不能长期服用,否则会影响智力吗?”
“那些全是谎话。”
“你说什幺?”敖广瞪大了眼。
“其实根本没有什幺强性抗过敏的药,若有,我早让大太子吃了,而他也早就娶妻生子,还轮得到你天天叨念吗?”
“那你给他吃的那个是什幺狗屁药方?”
“那只是普通的补药,其中掺了少许宁神的药方罢了。”
“不可能呀,我已经好久没见这孩子发疹子了。”
“没发疹子就代表大太子的病已经好了。”
“真的?”敖广一脸兴奋,跳得老高,下一刻却沉下脸,伸手揪住柏展图的衣襟。“那你这条臭蛇鳗干嘛不早说?”
“因为""”柏展图脸色不变,从从容容地拨开敖广的手。“据我观察,大太子并非不药而愈,能持续多久没个准,所以我才不打算说。”
“什幺意思?他还有吃别的药吗?”
柏展图摇摇头。
“让大太子痊愈的不是药,而是一个人。”
他扫了敖广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下去。
“那个人便是素馨公主,此外,大太子近日举止失常,想来亦是因为她的缘故。”
“你的意思是”敖广震惊地往后退了三大步。
“是的,意思就是,咱们那晚熟的大太子终于开窍,对女人产生兴趣了。”
敖广再度被震退了好几步,一脸呆愣。
他沉吟了半晌,最后抬起头来。
“不行!不准!谁都行,就那曲素素绝对不可以!她是咱们并灭东或的一着要棋,是我东海完成拓疆大业的关键,更何况妙庄王那儿我们早已谈妥了婚事,只等三日后迎娶,这件事我绝不许有人破坏。”
“所以”柏展图垂下眸子,在心底为大太子叹气。“微臣才会选择了不说,以免另生事端。”
“做得好!做得对!”敖广开心地拍拍柏展图的肩头。“记住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敢坏我大事就给我当心你的鱼骨头!等到此事告一段落,咱们再为他另外找个女人就是。”
接着敖广笑呵呵地道:“他既已对女人开了窍,再来就容易啦,而我,既有东畿,又可以开始盼长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