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什么钱?花鑫已经说了要帮我们算的,你只是管家,凭什么收钱?”Nic不客气的驳斥,愤而起身,“Amanda我们走,一起去问她!”
赵寰颐瞬间敛起笑容,飞快地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原本迷人的脸庞此刻冷若冰霜,冷冷的凝视他们,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花家更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你们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他不客气的伸手搭上Nic的肩膀,“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擅闯,去见小姐?”
“你这家伙动什么手啊?放开!”Nic一扭肩膀,想把赵寰颐的手给甩开,但却吃痛的闷哼一声,“唔!”
只见赵寰颐单用右手就钳住他的肩头,不但让他无法挣月兑,甚至瞬间扭过他的手臂,压上了地。
“哇—你干什么……住手、住手!”Amanda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这里不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要以朋友的身份前来用餐,可以,但仅此一次,花家大门不会再为你们开第二次。”赵寰颐压制Nic,沉声警告,“想要问事,就必须付出相对代价。”
“痛……我的手快断了!放手,快点放手!”Nic痛苦地低吼着,但身后的男人却只是把力道加大,“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知道了!”
赵寰颐扬睫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Amanda,她呆愣的望着他,随即点头如捣蒜。
他瞬间松开了手,甚至极为礼貌的将Nic搀扶起身,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样,“没事吧,先生?”
Nic如惊弓之鸟般后退,拒绝他的搀扶,跟Amanda两个人抱在一起,全身抖个不停。
“真抱歉,为了保护小姐,我有难言之隐。”赵寰颐笑得眯起双眼,如沐春风般,“所以请问两位还要问事吗?”
Nic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但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小白脸的男人,却是第一个让他打从心底害怕的家伙。
“问……问!”他还是点了头,毕竟这笔投资不能失败。
接着赵寰颐再客气的请问他们要问的事情,最后递出账单。
只问两件事,十万元的代价让人咋舌,但赵寰颐笃定的告诉他们,花鑫的灵占从未出过错,错误永远发生在人们问了不对的问题。
刷卡结束,赵寰颐亲切的打开会客室大门,引领他们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彷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噢,对了,容我跟两位拜托一件事。”在快到餐厅之际,赵寰颐忽而停下脚步,却让后头两位下意识的后退十步。“请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请两位对刚刚的事情保密而已。”
“欸?”保密?
“小姐虽然个性良善、热心助人,但这是花家必须遵守的规矩,小姐若想打破规矩,就必须由我来善后……”他望进两个人的眼底,“所以关于我们之间的误会、争执以及收费,还请两位三缄其口。”
“这……”Amanda忽然不解的皱起眉,“这太奇怪了吧,如果真要收费的话,花鑫怎么会不知道—”
她原本想跟赵寰颐辩论下去,但当她对上他的双眼时,一阵寒栗再度从头顶一路凉到了脚底。
她的气势渐散,身边的Nic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他们现在还在他手里,不该妄动,就算花鑫是真正无害的,她一个弱质女子只怕也帮不了他们。
“好。”两个人最后微颤的异口同声答应。
不远处传来疾步声,花鑫终于出现在转角处。“你们在干么?好慢喔!”
背对着她的赵寰颐再次以锐利的双眸扫过两位,确定他们不会乱说话后,这才回过身。
“怎么老这么急?他们不就来了?”赵寰颐愉悦的迎上前,花鑫小跑步的奔向他。“刚才只是聊个天,喝杯茶花了点时间……对吧?”
他侧首,眼尾瞥了Nic一眼。
“是、是呀!”说这话时,Nic觉得背脊发麻。
“那快点走吧,我好期待晚餐。”花鑫开心的勾起赵寰颐的手,“你今天用金色的盘子耶,感觉是吃好料的。”
“等等就知道了。”他笑望着她,“我会先准备占卜室,等用完餐后再请他们移驾。”
“其实不必那么麻—”仰首的花鑫余音未落,立刻领会到他类似警告的神情,“好。”
寰颐眼睛眯那么小吧么,吓人啊?呜,她真的是被吓到了啦!
抛开小小惊吓,她开心的回过头,“等等就帮你们算喔!”
Amanda与Nic干笑着点点头,赵寰颐也不经意的回首对他们轻笑,光看那笑容,就让他们不敢造次。
赵寰颐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守护花鑫,是他毕生唯一的工作,永远不变。
第2章(1)
赵寰颐修长的手指滚动着鼠标,认真记录,一边对照另一张Excel表,就怕哪里出错。
铺着地毯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忙的脚步声,砰砰砰砰,他远远就听出是谁往这儿冲过来。
“寰颐、寰颐!”
他飞快关上计算机页面,立即站起身。今天的他依然穿着制式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与背心,每件衣服都烫得工整,面朝着门边,双手握住双门门把,轻轻拉弄。
一个人影倏地冲到门口,差点煞不住脚。
“小姐……”赵寰颐立刻握住她的上臂,好将她稳住,“别这么冒冒失失的,等会儿老爷就回来了。”
他赶紧安抚她慌张的情绪,免得老爷一回来瞧见她这样,又得唠叨个几句。
“我完蛋了,寰颐!”花鑫露出一脸惊恐,扬着手里的本子叫嚷。
她右手捏着一本本子,左手肘挂着一迭衣服,手指还拎着一双高跟鞋,头发也乱七八糟,宽松的睡衣露出锁骨附近的雪肌,让她出生就带着的心形胎记若隐若现,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
赵寰颐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小姐,我们再四十分钟就要出发了,你……还没准备好出门?”
佣人都在做什么?他一拧眉,眼看就要吆喝。
“别管那个了,我死定了……”花鑫把手里的簿子往他眼前一放,“你看见没有?我的存款余额!”
嗯?赵寰颐以两指从容的推开近到根本什么都看不清的本子,才发现这是花金的存折,上头有着频繁的进出交易,而让她大声嚷嚷的是余额:两万五千元。
“两万五啊。”赵寰颐喃喃说着,“恐怕你在打工的同学存款都比你多。”
“就是说啊,我还私下兼差帮人家算命,为什么钱会这么少?”
她惊恐的掐着自己的存折叫着,“我不是一次都收五百到一千吗?每天这样兼差,还有帮家里的大Case,不可能赚这么少钱。”
况且帮那些董事长总经理算命,都是万元起跳,虽然赵寰颐规定必须缴回一半的收入回馈花家,他会代她好好管理这笔钱,但也不可能穷到这种地步啊!
“小姐有做收支表吗?”赵寰颐扬起笑容,一脸的不怀好意。
“嗯……”花鑫颤了一下,寰颐年初时送她一本收支簿,曾要她仔细登记收支状况,“我是每次都想记,但一拖久之后……”
“小姐这个月饭局应酬频繁,又喜欢请客,基本上本月光此部分开销就高达八万两千一百二十二元整,在香奈儿买了十件衣服,总价二十万三千八百元,跟同学出去逛街两天,共花六千七百元,然后……”
连档都没看,赵寰颐几乎是倒背如流,“在电视上看见贫苦孩子的新闻,捐了十万元出去,路旁看到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发现他身后跟着恶灵,以三百一十七元的代价为他除灵,再加上月初一位母亲身受前世债缠身,小姐也以两万元的代价帮忙解决,最后还给对方十五万元的安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