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的双唇张开又闭上。
现在告诉他会是个好时机吗?他的怒焰才慢慢悄退,她又要重新燃一把火吗?“我七年前没有未婚夫,七年后也没有成为寡妇。我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气你,我那天晚上还在误会你,当然想用一些话来伤害你。”
“你。”桑文生未打点滴的那只手扣控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唇瓣拉近他干涸己久的双唇。
“你嘴巴月兑皮了。”她试着喘气,也试着说话,手却十分合作地黏上他的背。
“还有呢?”沙哑的话吐在她蠕动的两片粉红之上,不安分的舌尖己悄然地试探着她温暖的内唇。
她摇摇头,在他的双手轻轻摩挲上她的背脊时,主动加深了吻。
“小骗子。”桑文生流连在她的软香中。
“我是大骗子。”她突然苦着眉申吟了一声,怎么开口啊?嗨!抱喜你有个六岁大的儿子!
以为她仍在自责当年往事,桑文生只是拍拍她的背,将她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我这辈子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做规划,只要事情一不合己意,我就会把所有的怒意搁在心头,然后开始反复思考我哪里出了错,
一直想到我的偏头痛再一次发作。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的。你想让天下人都自惭形秽吗?对了,你刚才开门时脚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以前被君兰撞过后留下的后遗症吗?”
他僵了僵身子,面无表情地回答着:“我小对候出过车祸,骨头接的不好,因此快步走路对会有些异样。”
“噢。”卫静云靠在他的胸口上,冒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因为提起我是个跛子的事。”完美主义的性格让他很难接受自己的缺陷。
她猛然抬头瞪着他,“你说这话让人很想扁你耶!你四肢正常、头脑清楚,只因为双腿的一点点缺陷就语带嘲讽,那些伤残人士怎么办?你也要道歉!”
“抱歉。我没有侮辱任何人的意思。”他的快速回答倒是立刻让她止住了口。
“好吧,原谅你了。还有,我刚才说对不起,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却胡里胡涂地连你的脚有问题都不知道,而且还曾经不客气地踢过它!我下回不会再犯了。”她做了个鞠躬的手势。
“是啊!你改打其他部分。”他挪揄着她。心中其实松了-口气,她并不在意他的微跛。
“多谢你的恩准。”卫静云放意伸出打人的掌碰上他的脸颊,然则掌下的温度却让她抿起了唇,还是满烫的,放下手心,她忽而朝他诡异的一笑。
“医生不是说如果温度没退的话,要我帮你用酒精擦身子降温吗?”
“我不知道你那么渴望看我的身体。”他轻松地和她打趣者。
“我又不是没帮男人洗过澡!”
“我的尺寸和你儿子不一样。”
“无聊。我又不拿它去炖补,它是五公分、八公分还是十公分关我屁事。”卫静云完全回复了她一贯粗鲁的答话。
“你很清楚嘛。”他突然不悦起来。
这些年,她是否交了其他男友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只是想到她可能和别人相依相偎,他的醋意就无法自制地直冒。
“报纸的保健专栏常常在写嘛!谁教太多男人存在着尺寸与能力画上等号的迷惑。”
“这和丰胸广告中强调女性的胸部相等于魅力的问题点是一样的。对自己内在缺乏信心的人,才会想借由外力来补全自己。”
“我们以前讲话就是这么开放的吗?”卫静云故意冒出一个色迷迷的笑容,笑倒在他的肩头上。
“七年后,双方功力似乎都大增了。”
“恩。你说的好暖昧,好像什么探阴补阳,采阳补阴一样。”她吐叶舌头。
“脑袋全是思想的人,会把所有事情想成。”
“我才不是哩!我是学校的优良教师,是榆洋可爱的妈妈。”
“榆洋,是孩子的名字吗?”在发现了她没有丈夫的事实后,他对这个孩子的好奇遽增。“怎么想到领养一个孩子?”
而且孩子还长得像他!她说孩子长得像他是偶然,真是如此吗?他怀疑的眸直射向她。
来了!来了!事实的真相快要露出来了!卫静云拉住他胸前的衣服,把脸全埋到他的胸口。“说了你不许生气哦!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桑文生抚模着她如今垂肩的长发,眼中的怀疑在看见她扭捏的姿态时全化成了两道笑意。“难为你了,你倒还是个有心人。”
她猛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珠睁成圆型。“你猜到了?”
他轻敲她的头,“那并不难推论,孩子长得像我不是吗?”
“很像、很像。”她拼命点头,大叫着在床上跪起身,用力地亲吻他的脸颊。感谢老天爷,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耶!
窖她提心吊胆了好半天。
他捧住她的脸,着着实实地给了她一个长吻。这个傻女人一直是把他放在心头的。
在卫静云把药丸与水递到他唇边时,他顺口问道:“孩子的父母还健在吗?”
“你说什么?”卫静云不敢置信地把手中的塑胶杯掉到地上。
“去拿纸巾把水渍弄干净,可别待会滑倒了。”他皱着眉看着地上一滩水。
她行动迟缓地撕了几张纸巾到地上吸水。他在说什么啊?他不是已经猜到榆洋是他儿子了吗?
“怎么了?”她看起来怪怪的。
“点滴快打完了。”而她快疯了!
桑文生眼也不眨地利落拔掉腕上的针头,拿了块药盒里的酒精棉替自己消毒。“过来这边。”他指指另一边床沿。
“你刚才说难为我了,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地发问,离他三步远。
他拉了她过来,带着几分调侃与更多怜惜的眼眸注视着她的紧张,“领养一个酷似我的小孩,这其中的含意还需要我多说吗?”
“事情不是那个祥子的啦!哎呀。”说话太快咬到自己的舌头,卫静云痛的窜起身,在病床四周跳来跳去的。
好变态!她一边跳,一边想尖叫。文生的想法让她觉得自己比那个苦守寒窗十八载的王宝钏还恶心。因为爱人有了老婆,所以她这个碎心人就领养了一个和爱人十分神似的小孩子,打算与这个孩子相守一生。
这种剧情放在八点档都觉得变态,亏他联想力如此丰富,以后小说写不出来就叫他接手好了。
“老是莽莽撞撞的,过来让我看看。”桑文生揽过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
卫静云苦着脸,把很痛的舌头长长地伸出来,像吊死鬼一祥,她撑了两秒钟就自个笑了出来。“好丑哦。”
“丑还是要上药,流血了。你咬自己都不留情的。”他拿出床头的小医护箱。
“等你知道真相之后,你可能会希望我自己咬断舌头。”趁着他忙碌时,她把话含在嘴巴里,咕隆隆的作响。
“你说什么?”桑文生用棉花棒沾了些药粉。“嘴巴张开。”
“我不要擦药。”她猛然冲进他的怀里,把他撞入枕头棉被里。“嘴巴张开。”
“我嘴里又没有伤口。”他直觉反应。
“谁要帮你擦药啊!我要吻你啦。”她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瓣上。
趁他还不知道她骗了他多久之前,她要拥有每一分的他。
第八章
卫静云跷起脚尖看着白色漆皮的新鞋。
真是活受罪,谁规定婚礼一定得穿的典雅、正式啊!结婚后反正也是蓬着头、乱着发,趿着拖鞋去倒垃圾,干么制造假象让别人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