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谢谢了,未来的大医师你把这些话留着以后教训病人,别管我,我最讨厌女人在我耳边唠叨了。”
她立即闭上嘴巴。
“生活上我们各管各的,可以吧!”
她点头,两人达成第二项协定。
一会儿后,看见她盘底已朝天,张上怀问道:“你今天想做什么?”
“这里能做什么?!”她反问。
“山里的温泉对皮肤好,游客们都是慕名而来,大光接了管线送到每问小屋,在房里就可以泡温泉。泡完了温泉再到槭树林里做森林浴,或者到附近的花田游玩,都很不错。”
“你来的时候都做这些事?”泡温泉、赏花,这可不像他。
“往山里走,还有座山中湖,是钓鱼的好地方。够了,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
侯纤纤努力收回自己惊异的视线。“你会钓鱼?!”泡温泉、赏花也就算了,钓鱼更不符合他的风格,一点也不像他会从事的活动!
他如果说自己是来这里钓女人,她反而不会惊讶。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扬眉嘲弄地笑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只适合在或者夜店、里醉生梦死才对吧?!”
“呃……”她不好承认自己的确是这么想,原来真实的他和她所认识的还是有些不一样。支吾半天,她匆然道:“我想跟你去钓鱼。”
***bbs.***bbs.***bbs.***
“大光,我的钓具箱。”
“喔,在这在这。”大光回到柜台后,拿出张上怀寄放的钓具箱。
“我也要一副钓竿。”侯纤纤凑上来说。
“我没有多的给你。”张上怀瞅她一眼,吝啬地拒绝。
大光插嘴,“怎么没多的你箱子里有五、六副……”
“她是生手,只是好奇想玩玩罢了。”
“其实我……”
“你要跟来可以,不过我可先说了,我没心思照顾你,也没时间教你,我最讨厌当保母了。”
侯纤纤定定地看着他。“好。”
这两个人是来度蜜月吗怎么一点浓倩蜜意也不见,感觉真的很不对劲喔大光托着腮在一旁观察着。
张上怀转向大光。“给她一副钓竿。”
“没问题本民宿不仅风景优美,服务亲切,同时提供各项租借服务,钓竿是吧,有有有,我们什么都有!”
之后,侯纤纤抱着最阳春的基本款钓竿坐上张上怀的车。
车子绕着山路约莫走了二十分钟,便在一条小径旁停下。
杂芜的小径显示人迹罕至,张上怀扛着钓具走进林子,在前头领路,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他才在一块大石头上停下脚步。
侯纤纤小心翼翼跟着他的步伐,拨开眼前一丛矮树,豁然间,烟岚湖翠的美景呈现在眼前。
“真美!”
这座湖面积不大,藏在隐密的林子里,湖面雾气缭绕,湖水青碧如镜,静谧的湖畔只闻山雀鸣啾,有如世外桃源。
“真的好美……”她不禁又叹道。
“这儿可是我的秘密天地,待上一天,所有烦恼都忘了。”张上怀骄傲地说,搬了两块干燥的木头,一块搁到她脚边,再打开钓具箱,熟练俐落地挂钩上饵,一派行家架式。“重要的是,这里的鲭鱼特别肥。”
侯纤纤研究半天,笨拙地拉开自己的钓竿,冷不防被旁边的人抢去,一会儿再递回来给她,已经装好了鱼线和鱼饵。
她看着他甩竿的动作,依样画葫芦,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我也要一盒鱼饵。”
张上怀轻蔑的目光睨了过来。“别担心,你装一次饵就能用一天,不需要多的了。”
摆明了瞧不起人耶,那个台语怎么说,看猫没点他就是算定她连一尾小鱼都骗不到!
侯纤纤索性不作声,也不跟他辩,专心一意的守着手里的钓竿。
张上怀侧首端视她半晌,不禁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你常是这副死样子?”
她微愣。“什么?!”
“我跟你说话常冷场,你知道吗像拍在海绵上,再大的力量都没声没息了,很没趣。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针对我我不以为湘湘能跟这么闷的人做朋友。”
有时他会感觉到侯纤纤眼里闪烁着光芒,像个顽皮的灵精,引起他的兴趣,可是一瞬间,她又拿一张冷淡贫乏的表情面对他,变回无聊没趣的资优生,也把他的好奇浇熄。他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觉得她很闷侯纤纤咬咬唇,声音更闷了。“我本来就是这样,如果让你讨厌的话很抱歉,但我也没办法。”
“我没有讨厌你。”
才怪,他一定在心里拿她跟那些美艳女友作比较,所以才会这么不满。如果换作她们在这儿,肯定会娇滴滴地撒娇,要他帮忙挂鱼饵,或是甜甜地说些愚蠢可爱的笑话逗他高兴,说不定说着说着太开心,连钓鱼都忘了!
“哼!”
“那是你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我没听见。”
张上怀狐疑地瞅她一眼。
“你那些女朋友也会跟你来钓鱼”当她意识到时,问题已经月兑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她们一个个见光死,连路都不愿多走几步,怎么可能跟我来钓鱼。”他又看向她。“问这个做什么?”
“你嫌我闷,我随便找话问。”
“我喜欢一个人来,真真正正地清静。”他说完,眼睛蓦地发亮。“你的浮标动了!”
“啊!”侯纤纤往前一看,直立在水中的浮标左右晃了晃,似乎被什么力量泣扯着,然后倏地沉入水里。
“快拉!”
她握紧钓竿用力拉。
“不是这样,你这么用力会把鱼线拉断——算了,我来”张上怀扔下自己的钓竿一把抢过她的,缠斗了几分钟,钓上一尾二十公分左右的鲭鱼。
“嘿,运气不错嘛,处女秀就有这种好成绩。”
转过头,却看见侯纤纤手里握着他的钓竿,竿尾的鱼线上也挂了尾活蹦乱跳的战利品。
“你的也上钩了。”她说。
他愣瞪。“你学得真快。”
“谢谢。”
两人各自回到原位,重新上饵。
张上怀心里不禁有些警醒,比较着两条鱼儿的大小,直到他的浮标再度沉下。
这次上钩的分量足足大了一号,肥嘟嘟的,真是激励人心他得意地对她扬起笑容。“这种尺寸就不叫运气了,懂吗”
八成因为这句该死的话,所以运气跟他呕气,全都跑到侯纤纤那边去,接着一天下来,张上怀再也钓不到半条鱼,她却接连钓了七、八条,收获之丰,简直跟撒网捞来的没两样,战果空前悬殊。
张上怀拉下了脸。
“你真是生手”他怀疑地问,已经帮她换饵换得很不爽。
“我小时候曾陪爹地去海钓,玩过几次。”
“干嘛不早说”害他把她当成蝇量级,完全没放在眼里,结果她根本是老手输赢这种事,张上怀一向不是很有风度。
“海钓跟湖钓又不一样,而且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不管,反正他就是输了,哼!
“天色不早,你累了,回去吧。”
“我不累啊。”
“我累!”他开始收拾钓具。
真是,什么贵公子,闹起性子来根本像个小孩子。侯纤纤耸耸肩,跟着收起钓竿,然后弯身将自己网里的鱼全都倒回湖里。
“你做什么?”
她站起来。“我钓的都又瘦又小,你的比较肥,我们吃你的。”
张上怀停在原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再低头看自己网子里仅有的两尾肥肥的鱼儿,忽然间不是那么不快活了。
“笨蛋,你的都放走了,也只能吃我的了。”说完,他潇洒地又领在前头领路。“来个二鱼五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