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瑞一肚子火,"你试了吗!一见人家长得俊就两眼发直,也不想想他是谁,发什么花痴。"
"你敢说我,要不是你公司会败光?行嘛,玩工程玩到牌桌上,输了一债,连我也被你拖下水!"
"不要说了!"姚妙仪日掷千金的消费也没他在牌桌上输得多,加上几项致命的失败投资都是由他坚持主导,姚兴瑞心虚地叫她住口。
姚妙仪收敛怒气,心里开始盘算新的算计。"我会再去找须句怀的。"
"那怎么成,他话都撂得那么绝了。"他可不想明天就看到公司倒闭,须句怀绝对有这个能耐。
"再惨也只有现在这样了,除了他,没人帮得了我们。”她拿起化妆盒修饰脸上精致的妆。
"有用吗?"
"你看我有没有用?"她给他一个斜眼,媚到极点。
透过车窗,姚兴瑞阴沉地瞪向须句集团。
卜氏父女离开了,几位背后不干净的职员也被迫黯然离职,彻底换血,而几天后的董事会议在须句怀的强势主导下,达成满意的结果。事先周密的布局使得这波震荡不仅未影响内外运作,反而更提高了部分投资信心,他要的棋,都乖乖走到指定位置。
须句集团,完全是须句怀一个人的王国。
"嗨!"
须句怀淡然一瞥,难得好心情特地出来用餐,马上就扫兴了。
“好巧呀,又见面了。"
"这是私人包厢。"
"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我特地拜托他让我进来的。"
他搁下餐巾,"他以后不用做我的生意了。"
"别这么说嘛。"姚妙仪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的行踪,趁朝颜到化妆室的空档进来,老实说不光是为了姚家亟需的援助,她自己更想再会会须句怀。"你的助理未婚妻呢?”她明知故问。
“出去。"这不是回答,而是他的逐客令。
她大胆不理,艳丽的明眸随着身躯一步步向他靠近,盛满受他的吸引。第一眼看到他,她就觉得须句怀俊美得教人心悸,他的气质很冷,冷得有几分勾人的邪气,她一向喜欢这种调调。几年的变化,他不但更有魅力,眉宇间的气势也更冷厉刚强,是她见过最棒的男人了。"我只是过来打声招呼,不需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吧!就算你不承认咱们的关系,事实还是事实,没法改变的。"
说起来也怪他们几个家族太没见识,把那些穿凿附会的蠢话当真,自己破坏了和须句家原就薄弱的感情,想不到这些年来老的死,小的不争气,弄得一个比一个颓败,只好涎着脸再来求人,真是报应。
不过姚妙仪有自信须句怀不会拒绝她的。瞧,他虽然给了她脸色看,却没真的坚持撵她走,还有他的眼睛甚至盯着她性感的低胸领口,男人!她得意地娇笑。
"你那个未婚妻呀,比起姓卜的女人是好多了,不过我看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她坐到他身边,"听你是有计划地培养她?"
他往椅背一靠,看她的自动自发。
"外面都说她是你找来的玩偶,真的吗!这种没个性的女圭女圭有什么好玩的!"
"你听说的事情倒不少。
“我关心你!谁像你一样无情。"她顺势搭上他的肩膀,浑身上下展露熟艳的风韵。
须句怀垂眼,看她血腥的指尖。
"唉,你真的一点都不帮忙!"见他未露愠色,姚妙仪更进一步把头靠上,试探地问。"这么冷血,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太好吧!"
"你在威胁我?"
"我在求你给我们姚家指一条生路。我可是从不跟男人低头的,今天为你算是破例了,看在我妈是你亲阿姨的份上,过去有不对的我都在这里赔罪了。怎样,你也破个例帮我们渡过难关吧?"她说尽好话。
"你的面子不够大。"
"你!"
"如果是这件事就不必谈了。"
姚妙仪咬咬唇,有些看恼,瞪着一脸冷酷的须句怀。天,这么近距离,他的清俊包是迷人,她不禁心颤。"那……如果是别的事呢?"
他深逮的眼晴看她,看到她暖昧的神色。
"你那个小未婚妻什么都不懂吧?"
"你要说什么?"
她微笑,"少来了,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她一定不好玩,那么女敕.只有涩味而已,满足不了你的,你另外还有其他红粉知己对不对!以你的条件,多得是女人为你疯狂。"她更倾近他的脸庞,"就连我,都禁不住动心……"
酒红色的唇膏几乎与他相印,画面十分挑逗。
须句怀动也不动,"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一直都好喜欢你。"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抱我比抱那小表有意思多了。"在她看来朝颜清丽的外表就像小孩子,根本比不上她。
“你连自己的表弟也敢勾引?"
"哟,现在就承认是我表弟了?”她扬眉娇笑,陶醉地欣赏他的冠玉之貌。"你俊得让人无力抗拒。"一般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等诱惑的。
须句怀任姚妙仪亲近,手往她的腰肢上移,模到丰满的胸口,她露出笑容想要亲他,突然,他用力一推,姚妙仪冷不防摔到地上,跌了个可笑的姿势。
"哎哟!"她花容变色,简直不敢相信。
“婊子。”须句怀冷漠地低嗤。
“你——"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给我滚远一点。"
姚妙仪爬起来.羞愤交加,她恶狠地讽刺道:"你敢骂我,你自己呢!哼,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婊子生的!"他的身体像被针孔了一下,森冷地瞪她,表情相当吓人。
就在姚妙仪以为自己要遭殃时,朝颜走了进来,她刚好听到后面这段话,错愕地楞住。
须句怀脸色晦暗,他不知道她站在那儿多久,听到了多姚妙仪松了口气,但心里仍十分不甘心,故意走到朝颜身边对她:"我可真佩服你,敢待在他身边,须句家的血和正常人不一样,跟着他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试试看吧,有一天死得很难看,可别怨我没警告你!"说完跺着脚离去。
同样的话,她也听钟芬过。朝颜望向须句怀,他也正看着她,并且摇头。
"什么都别问。"
照片上的人面容癯瘦,神态严肃,苍老的眼睛闪着犀利的光芒。他是须句智柏,叱咤一时的企业元老,江水东去如今只留在青耳石做的墓碑中。
朝颜双手合十跟着须句怀默祭,未几,她张开眼,墓园的风有些冷,他却文风不动,她静静注他被吹乱的额发。他有秘密。这几天她一直想着姚妙仪说过的话。他的家人,是造成他性情冷漠的原因吗?为什么他听到姚妙仪那么时,脸色铁青充满痛苦?
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座私人墓园埋葬着须句家的历代先人,他的父母应该也在这些安息的灵魂里吧,可是须句怀从来只有祭拜祖父的坟。朝颜悄悄离开他身边,往前方走去,在隐蔽的深处,她看到两座并立的石碑,直觉地靠近
"你走进来做什么?"有人拉住她。
"我……"
须句怀看了墓碑一眼,放开手。"该回去了。"他,转身。
“你双亲的墓呢?不祭拜吗?"她问。
他停了一下,头也不回。"今天是我爷爷的忌日。"
"可是你没有来拜过他们,是不是!"她忍不住。
"他们死的时候我人小,没有印象也没有感情。"
"他们……是怎么过世的!"
他有好几秒的沉默,然后看她。"我告诉过你了,什么都别问。"
"连我也不能说吗?”她以为他们之间没有隔阂,她关心他,才禁不住希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