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兰心,你怎么了?”里头要有人敢非礼她,他就让那人不得好死!
呜……好可怕,她刚刚看到好恶心的东西,珍儿和珠儿也看到了。
“好可怕、好可怕……”
“什么东西好可怕?”将她小小的身体稳抱在怀里,两人离开晚香楼后门边,免得让里头的老人探看。
“莺莺姑娘把衣服都月兑掉了……”他找妓女也是一样吗?是不是两人把衣服月兑光,然后手在裙子里模啊模的?
“然后呢?”她不可能觉得女人的身体很可怕吧!
“梅榜眼也把衣服月兑掉,他的肚子又圆又白,就像包子一样。”没想到穿着衣服看起来很瘦,衣服月兑掉后竟然有个圆肚子!
兰心的脸又在齐日阳怀里磨蹭,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齐日阳,你拿一枝笔做什么?”
闻言,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方才批阅公文的朱砂笔居然还拿在手上,无力的稍闭上眼,方才听见她在酒楼里时太过震惊,他起身就往晚香楼跑,竟没有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笔。
这几天不是故意不去找她,只是手上的案子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只要再几日就可以了结这件事了。
“我在批公文。”松口气后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将她好好抱在怀里,生怕会把她摔下去。
这么晚了他还在忙?要是他不快点辞官,嫁给他恐怕整天都难得见上他一面。
“齐日阳。”她短暂沉默。“用你手上的笔在梅榜眼肚子上画五瓣,就像王楼山洞的梅花包子耶!”这样想起来那软软的白肚子好像比较不恶心了。
“是……是吗?”这样听起来包子都变难吃了。
抱着她往街口方向走去,他手下的人还守在那儿,暂时将这条后巷封住,免得有人闯进来。
“还是你比较好……”上回他沐浴后上身没穿衣服,明明就精壮结实,不像白包子啊!
“什么比较好?”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只是听兰心的口气,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与一个大白包子相比,未免太污辱他了。
“你的肚子啊!”他硬多了。
白软的小手竟开始在他腰月复上乱动,这边捏捏、那边揉揉,确定他的身子确实是劲瘦有力。
“别捏了,兰心。”手一松,差点把她摔下去。
“啊!”双手紧箍在他后颈,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看她终于停止哭泣,他又想起她跑出来时喊着什么好可怕。
“刚刚到底看到什么?为什么会好可怕?”
他怀里的身子一僵,双眼又朝他看来,其中还带了些恐惧猜疑。
“你是不是也有……”也有那个恶心的东西?可是齐日阳的肚子明明和梅榜眼不一样,应该“那个”……也会长得不一样吧!
“什么?”随着思绪一转,他脸色倏然发绿,她该不会看到“那个”了吧!
“没关系,你一定和他长得不一样……”兰心努力安慰自己,齐日阳不穿衣服的样子很好看,其他地方也一定长得不一样的。
“不一样?”他相信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一定会长得比他好看的……”齐日阳身上不会也有那么可怕的东西吧!
他完全僵住,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两个男人能有的不同不在于“长相”不同啊!他只得找其他话题转移她的注意。“你到底到酒楼做什么?”
“我想知道男人到底都和妓女做什么啊……”心虚的视线微微偏移,不敢看向那双太过锐利的黑眸。
“那梅榜眼是怎么回事?”他瞪着她,沉声问道。莫非她准备实践那番话──他不辞官就要嫁给别人?
“我只是想看看嘛!”这话也不算假,既可以见识一下妓女和男人做些什么,更可以看看梅榜眼长什么样子。
“看什么?”他的表情冷厉。梅榜眼会比他好看吗?
他的脸色这么可怕,她只得拿问题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又凶她。
“齐日阳,亲嘴以后还要做什么?”上次他也是那样激烈的吻她,不过手没有伸进她裙子里动来动去就是了。
他的手一松,又险些将她掉下去。
“你看到了吗?”她不会继续看下去吧?
“我看到梅榜眼的手在莺莺姑娘的裙子里动来动去,莺莺姑娘月兑光衣服后躺在床上,梅榜眼把上身的衣服月兑了,后来也把裤子月兑──”然后那个恶心的东西就出现了!
她看得这么仔细要做什么?而且还清楚的向他叙述……
“你别问了……”再让她惊吓下去,他一定会英年早逝。
既然不让她再问这个问题,她问别的总行吧!
“齐日阳,你什么时候辞官?”对这个问题他总不做正面回答,就算他真的想辞,恐怕心里也还有些不舍。
“等立太子过后我就辞官。”虽说皇上让不让他走还是另一回事,但他总得试试。兰心说的话没错,一直在京城里打滚,他是有些累了。
静静让他抱着走动,两人的护卫和婢女都等在前方,她是该和他道别了。临去前,她决定不再逃避问题,否则这件事会让她在意得睡不着。
落了地站稳身子,她神情严肃的对他开口,“齐日阳,你身上是不是也有长那个东西?”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既然梅榜眼身上有长,恐怕其他人身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得弄清楚才行。
“哪个?”他的面颊抽搐,脸色发青,没有忘记护卫们还在五步之外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实在没有办法受到再多的惊吓了。
“肉肠啊!”就是那个恶心的东西让她们决定不要再看下去,如果齐日阳也有长的话──
实在难以想像啦!而且她也不敢去想像。
四周纷纷传来喷气声,不敢相信郡主再次在众人面前重击大人,难怪方才两个美姑娘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直瞪着他们。
这么尴尬的问题要怎么回答啊?
面对着她,齐日阳身子一软,突然跪倒在地,吓了众人一跳。
“兰心……”他让她吓得四肢无力,一时腿软。
“什么?”他怎么了?担心的蹲在他身旁,兰心发现他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表情有点扭曲。
“我明天就辞官!”他不正面回答那可怕的问题,仅用这个消息满足她。
看她听见这个消息后开心的模样,他感觉方才失去的力气渐渐回到身体里。的确,他该辞官了!
因为他实在无法受到再多的惊吓了。
◆◇◆
早朝过后,偏殿聚集了不少人,都听说是齐日阳神色凝重,有事要单独见皇上一面。众人都在猜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莫非是之前皇后为郑永祥开月兑的事儿?
那日寿宴过后,难得皇后放低姿态,温言向皇上求情,说郑永祥只是太喜欢兰心郡主了,所以才会一时情不自禁,差点犯下大错。
皇上竟然接受了这个说词,仅吩咐郑国舅好好管束郑永祥,毕竟他是郑家唯一一条血脉了……
了解皇上的人都觉得这套说词另有含意,只有高兴过头的郑家没有察觉。光看那日齐枢密的表现就知道,他和郡主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若是齐大人有意娶郡主为妻,他会这么轻易就饶过郑永祥吗?
一直到王公公从皇上那儿出来,等候的一群人才蜂拥而上,打算弄清楚齐大人究竟是何想法。
“齐枢密奏请皇上,他想告老还乡。”王公公也是傻眼,说这话时自己都不敢相信。
“告老还乡!”说这话的人呛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
“告老还乡?”第二个人傻傻重复,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