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虑看看吧!”老板下了另一道逐客令。
叶雪离开老板办公室,心里对这陌生男子的举动起了.极大的反感。
这陌生男子究竟脑子里哪根神经不对,在这不景气的时候,要秘书还怕没有拖拉库吗?没事硬拉住她做啥。害她得离开好不容易适应的环境。
越想越气的情况下,向来不大发脾气的叶雪忍不住狠狠下,办公桌桌上电话像是被打痛以地响起来。
“喂!”心情不佳的叶雪一反平时有礼的态度。
听出电话那一头火药味十足,想来他的意思已经被传达到,想到这里沈恒光嘴角不禁上扬几度。
“叶雪吗?”他问,低磁嗓音犹如情人絮语。
“是。”叶雪怒火中完全听不出话中意思。
“记得我吗?”沈恒光饶有兴味地问。
究竟是哪里来的无聊男子?叶雪心已是火上加油。怒火正滋滋燃烧着。原本她也忍着不让怒火残无辜,强做冷静,现在一听此语,怒气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记得。”叶雪冷冷笑道:“你不就是昨天差点被车撞到、又在路边偷洒尿的那只小花吗?”
唉!这小妮子还是一样毒辣。“不错,希望你明天来上班的时候也这么有精神。”沈恒光带着笑意道。
“明天?”叶雪尚未反应过来。
“是啊!听社老板说你很乐意从明天过来帮我,所以我想今天应该先来向你招呼一声。”
“很乐意?”叶雪这三个字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般完全不屑的空烈。
沈恒光仿佛见到她双眉紧蹙的模样,如当年的可爱神情。
“既然乐意的话我们何不今晚先吃顿晚餐,好好讨论一下以后我们人口作的模式。”沈恒光随即打蛇随棍上地提出邀请。
谁会答应你这居心叵测的家伙我又不是白痴,叶雪心里骂着。
“不了,我想有事上班时再谈好了。”
“当然,只要你觉得好就好。”沈恒光倒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好才不好呢!这家伙真会睁眼说瞎话刊用手段逼她去当他的秘书。还说只要她觉得好骗鬼!要不是为了扶养阳阳,需要收入维持生活,她早就辞职不干了,还轮得到和这不知存何居心的家伙虚以委蛇。
讨厌!讨厌!叶雪打从心底讨厌这来路不明的家伙。
“那明天见罗。”沈恒光轻声道别,话里透露出期待的情绪。
“明天见。”叶雪可没听出对方尾音的缠绕,喀噤一声干脆地挂上电话。
她根本希望明天、永远不会来。
嘿!这小妮子还真冷淡。沈恒光挑挑眉想道。
难道她真的忘了他?沈恒光自回忆重遇到现在叶雪的种种言行。似乎真的完全不认识他。难不成这四年她进了演员训练班琢磨出如此演技。
但那真的只是演技吗?那眼神、语气……沈恒光怀疑着。
不管了,反正明天她将再回到自己身边,届时一切谜底部即将揭晓。
深监的天空,遥别上几朵白云。一切显得如此安闲悠适第一天上工的叶雪站在窗前。意外着这阃秘书室竟有如此好的视野。当她坐下来想好好熟悉这里的事务时,秘书室的门却毫无预警地被打开。
蹬着五寸高跟鞋的美艳女子摇曳生姿地踏进办公室。娇美的脸庞却在见到叶雪的刹那扭曲变形。
“你是谁?竟敢坐在光的位子上。”女高音般的尖锐声音询问着。
叶雪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被狠狠地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推到一边。
“说,你是谁?”桑妮未料竟会看见一名陌生女子坐在沈恒光的位子上,他一向不让人轻易靠近他的办公位子,这意外发现无疑的比在他床上发现果女还要惊人。
莫名其妙的叶雪凝视面前这名女子,不明白她凭什么对自己动手动脚。
“你到底说不说?”对人颐指气使惯的桑妮怎容有人不立即回覆她,音调不禁又调高八分。
叶雪再好脾气,听到这样的语气也不禁皱起眉头但她这一皱眉,竟勾起桑妮更大的火气,指着叶雪鼻子骂,“你究竟是哪里跑来的狐狸精?”
看着桑妮的手指往自己鼻子逼近,叶雪没想到上工第一天,连老板的面都还没见到,就要应付这棘手的场面。
“这位小姐……”叶雪试着缓和气氛她自问自己可没姿色担得起狐狸精如此艳名。
但桑妮仍是步步逼问,叶雪则被那纤纤玉指逼得节节后退,直到整个人贴到一面铁墙上。
不过这铁墙的触感不大对抬头一瞧,才发现铁墙竟是新任老板显然锻链过的胸肌,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啊,没事吓人!包惨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肩膀竟不知何时已被沈恒光紧紧扣住,以致无法动弹。
快放手,我要门人了啦。叶雪用眼神提醒他,但沈恒光的双手却仍闻风不动。
猪脑袋啊,要死你自己死好了,我可不想被人用一阳指给戳死,叶雪心里喊着,身体却仍无法动弹。
“光,这女人是谁?”适才叶雪示意沈恒光放开她时的挤眉弄眼,看在桑妮眼里全成了故作风情、求助撒娇的眼神,眉来眼去地让桑妮打翻整缸醋。
这时叶雪大概已经把两人的关系猜到三分,她发现自己真的非溜不可否则不被“强酸”酸死,也难逃被毁容的命运。
叶雪只好再回头拼命暗示沈恒光放开她,不知他是眼睛瞎了还是怎地竟仍无动于衷。害叶雪恨不得手中有支日旗,好挥旗宣示他。
“光!”得不到回答的桑妮怒火更大,一个一则步向前就要拨开沈恒光怀中的叶雪。
但沈恒光只是接着叶雪偏过身淡声道:“她是我新请的秘书。”接着松手放开叶雪。
如释重负的叶雪急忙跳离沈恒光三尺远,一副撇清关系、不关我事的模样。
“秘书?”当桑妮要继续质疑时,沈恒光已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道:“我早餐没吃,陪我下楼吃早餐吧。”
纵有千万问题,看见沈恒光深邃的星眸凝视自己,桑妮怎能不立刻钦下心答应他的请求。但她也不忘将自己丰腴婀娜的身躯往沈恒光怀里塞,向在场的第三者宣示主权。
两人相偕出门前,沈恒光有意无意地回头一瞥正撞见叶雪那一副对煞星离开额手称庆、手舞足蹈的模样。
她……真的都忘了?沈恒光诧异地想着。
方才他之所以一直不出声是想看叶雪对桑妮的反应.如果她有印象,表情自然会有所不同。但叶雪却对桑妮似乎毫无反应,如当初他们再遇的情形。
她真的都忘了?如果不是,那她怎可能完全不介意他和桑妮亲密的举动,反而松了口气。
莫非介意四年前那晚的只有他?对叶雪而言,他只是个连从不认得,这对向来自负的沈恒光却是一大冲击。
真是想不到啊!沈恒光摇摇头不服输的个性立刻浮现一个念头,那就是……
如何让叶雪再也忘不了他:
真是奇怪的上司,叶雪心里啷哝着。
莫名其妙地结束上工的第一天,除了一早那惊心动魄的意外状况。一切平静得连蚊子飞过都听得到,直到她离开都未再见到新老板,呆坐在位子上像尊活雕像似的。
唉!叶雪实在怀疑自己的迟气。掏出钥匙开门,屋内安静地让叶雪提高警觉。
“阳阳?”屋内灯开着却不见任何人影阳阳和扬月,今天应该在家的。叶雪放下超市塑胶袋准备拨电话找人。
“妈咪。”阳阳童稚的声音忽然响起,叶雪转身看见儿子跑来抱紧她。
“你跑哪里去了?扬月你也真是,要带阳阳出去也不说。”叶雪所有的埋怨在看见来者后都惊愕地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