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子,董田妹才突然想到:“今天晚上我……睡哪?”
颠了一整天的野鸡车,于庭凯的脾气已经很不好了,粗声道:“反正不会让你睡公园啦,问那么多!”
车子来到一个老旧的社区,他的小套房就位在这里。
这间小套房还是妈妈桑借他住的,否则以他一有钱就花个精光的个性,存到下辈子也买不起一间厕所。
于庭凯模索着口袋,好不容易掏出钥匙开门。董田妹一直默默跟在后头,手里提着从屏东带上来的全副家当,手都发酸了,也不敢叫他帮忙提一下。
踏进玄关,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
董田妹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掩鼻,心里纳闷这样一间充满腐臭的房子也能住人吗?
可是于庭凯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吊儿唧当的一摇一摆走进去,脚上两只鞋子“咚咚”两声甩掉,各自离得远远的。
董田妹也不敢多问,默默跟进去。脚下的凉鞋很安分的摆好,顺便把玄关的鞋收一收,各自归位。
“回家真好!”于庭凯一见到床,大咧咧的一躺,嘴里发出赞叹。
董田妹局促的站在房门口,对这满室的凌乱也感到赞叹。
小小的套房大概只有三坪左右,前前后后看不到一处“空地”。地上几乎所有能走的地方都堆满了衣服、裤子、内衣裤、臭袜子,有的衣裤堆里还埋着空酒瓶、自报纸。黄色书刊就堆在床的旁边,用过的和揉成一团的卫生纸堆成一座小山。
角落里有一个垃圾桶其实也不太确定那堆的高高的垃圾底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桶子。只见那个角落里堆满了吃过的便当和泡面的空碗,一层一层堆叠起来,早就淹没了底下的垃圾桶。阵阵的腐臭味多半就是由那里发出来的,董田妹猜那里大概放了他一整个月的粮食“遗迹”。
房间里还有一座音响,上面凌凌乱乱散放着一堆CD、录音带,大部分的盒子都没有盖上,有的录音带里面的磁带都拉出来,纠结成一团。唯一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小电视,旁边一个烟灰缸早就满出来,烟蒂上面又有烟蒂,大部分被挤落到地面,烟灰散的一地都是,还印出一个脚印。桌子旁边有个冰箱,但是冰箱门不知哪次使用时没有关好,地上留着一摊已经干掉的水渍。从冰箱门缝里可以看见,里面除了几颗腐坏的蛋以外,堆的都是啤酒。不过可想而知那些酒大概也不能喝了。
最后是一个木制衣橱,大开的门里面吊着几件西装,其他的空无一物。不过以满室堆放衣物的情形看来,这个衣橱其实是多余的,因为没有一件衣服安安分分的归位。
再看看于庭凯躺的床铺。那里除了他躺下的一个人型盆地外,四周没有半点空位。也不是说他的床小,那还是标准的双人床。只是床上散放着衣物以及书刊报纸,还有一把断了弦的吉他。吹风机、慕丝发雕之类的整发用具以及镜子、梳子散的满床都是,赫然还发现一把包着报纸的西瓜刀,包括他身子底下都还压着半截铝制棒球棒。
董田妹不由得怀疑他究竟是如何躺到那张床上面的,而自己只能站在门口,考虑着第一步要踏在哪里。这整个房间根本没有供人走路的地方,难道他是用飞的?
“啊——蟑螂——”一只蟑螂飞过眼前,吓得她花容失色。
于庭凯懒洋洋的张开眼睛,不耐烦地说:“蟑螂打死就好了,叫什么叫?”
随手拿起床上一把梳子,一扬手,快而准的消灭敌人。
董田妹惊惧不已,呐呐道:“你……你房里很多蟑螂?”
“是不少。”他拨掉身子底下的铝棒,随手一丢。“你没看见地上一堆蟑螂尸体吗?”
董田妹又惊又怕,睁大眼睛在满地的凌乱里寻觅——果然在垃圾桶旁以及一件内裤底下找到已经爬满蚂蚁的蟑螂尸身。
她只觉得头晕作呕,惨白着脸摇摇欲坠。
“还不进来,待在那边干嘛?”于庭凯睨了她一眼。“快点睡了,明天还要上工。”
董田妹忍下反胃的感觉,小声道:“怎……怎么进去?不能走……”
“你怎么那么笨?”于庭凯不耐烦的翻翻白眼。“踩过去不就好了?”
“可是……”她还在犹豫。好怕不小心踩到一只蟑螂、老鼠什么的。
于庭凯瞪了她一眼,从床上跳起,两个跨步走过来,一个栏腰抱起她。董田妹连惊呼都来不及,自己已经被安置在床上。
“我……我睡另一间。”她连忙站起来离开床。
于庭凯怔了怔,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跨过重重障碍,来到浴室门口。
董田妹推开门,呆愣住了。
耳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你要睡浴白吗?”
“我……”董田妹胀红着脸,转过头来道:“那我不睡了,你睡好了。”
于庭凯撇撇嘴,哼了声。
“算了,随你。别别扭扭的,真受不了。”三两下月兑掉身上的衣服,仅剩一件内裤,他道:“明天不要给我一张熊猫脸啊,就算你整夜没睡也还是要去上班的。”
***
坐了整天的野鸡车,于庭凯累摊了,此时呼呼大睡,像头死猪那么沉。
董田妹整夜没睡,忍着疲惫动手整理这间猪窝,清出来的垃圾堆的像山一般高。
除了每件东西归位以外,她还蹲在地上拿条湿抹布擦着积上一层厚灰的地板。好不容易整理出一个大概,天色早亮了。
六点左右,她提着一袋又一袋的垃圾下楼,随后买两份早点。
回到套房,她轻轻推醒于庭凯。
“起床了。”
于庭凯翻个身继续睡,没理会她。
董田妹不死心,继续叫。
于庭凯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瞧见床畔坐着一个令人垂涎的美人,二话不说揽住她,往床上滚去。
董田妹惊骇不已,双手奋力推着压住她的胸膛,差点没哭出来。
“走开!走开!”
这点力道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于庭凯一点也不在意,冒出胡渣的脸钻进她颈窝,摩擦嗅闻着。
胡渣弄得董田妹又痛又痒,她心里又急又怕,忍不住哭道:“放……放开我……不要……”
听到哭泣声,于庭凯稍稍清醒了。
“是你啊。”虽然认出压在身下的人是谁,但却没稍缓他的攻势,大掌探进她衣里,扯下内衣,捉住一边揉捏着。
董田妹哭的梨花带雨,挣扎扭动着想要逃月兑束缚,没想到这样更让晨起高张的于庭凯更兴奋,索性撕开她单薄的T恤,张嘴含住娇女敕的蓓蕾。
一阵酥麻传遍董田妹全身,让她不由得惊呼。一股屈辱混合着受骗的感觉袭来,她疯狂的舞动双脚,又哭又叫。于庭凯强健的腿扣住她舞动中的脚,一手探进她,一手捂住她呼喊的嘴。
“鬼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好事吗?”
泪水不停泛出眼眶,董田妹瞠大眼,喉咙里发出反抗的“唔唔”声,两只手不停在他身上捶打,却无法将他结实的身躯撼动半分。
于庭凯已经扯下她的内裤,而自己仅着内裤的贴住她,硬挺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上下摩擦着她的处女禁地。
董田妹脑中轰然巨响,全身因为害怕剧烈的颤抖。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她挣月兑紧紧覆盖在嘴上的大掌,张口用力一咬。
于庭凯吃痛,“哎哟”一声,从她身上跳起来,直甩着被攻击的手掌。
董田妹拥紧床上的薄被,全身不停的颤抖,豆大的泪珠直淌下来。
“我……我要回家……呜……我……不要在……台……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