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痕马上联想到,“什么?你以前有吸过毒啊?”
她难以置信地问。
“没有。”韦珺山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道歉?”痛,真的好痛啊,
“我跟你认识之前,有一段时间因为失恋而酗酒,每天下班回家都喝到烂醉如泥……”韦珺山愧疚地坦承。
“原来是这样……对,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残害自己的身体,我现在也不会痛成这样……呜呜……”
疼痛终究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若非他知道那副身体里面的人其实是个女人,他可能会为她感到羞耻。可就是知道是个女人在哭,所以他手忙脚乱了起来。
“别哭、别哭……”
“都是你害的啦!”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忘了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因为他,所以自己现在就算已经打了止痛针,还是痛到受不了,都是他啦!呜呜呜……
“对不起,你别哭了。”
突然,凌痕的哭声止住。
只见她双眼满是怨怼地望着韦珺山,边哽咽边说:“你知道……我在指什么吗?你……根本就不知道!”
韦珺山为之愕然,“不然你是在指什么?”
“我头痛、身体痛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是!”
她根本就说不出口。
“是什么?”
凌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得……不管是什么,反正都是你害的啦!”
她是女的呀,怎么可以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事?
不行,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说!
再怎么说她还没嫁,至少还得留点名声给人家探听,呜呜……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
一想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迫不得已天天看男人的身体、模男人的性器官……要是给人知道,那……
那她还要不要活呀?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凌痕头往旁一转,“反正都是你害的啦,”
我怎么这么可怜……呜呜……好痛喔!这些疼痛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呜呜……好痛……
就这么地,韦珺山不断地听到她一下子喊疼,一下子说都是他害的,而他却始终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
武帝宫大门半开,小宗在里头拿着电话猛打。
怎奈话简中不断传来“嘟嘟……”的声音,就是没人接。
“怪了,怎么两个人都不在家?”
小宗挂断电话,再重拨一次,结果依旧不变。
他拿起桌上的黄单,再看了一次,“没打错呀!今天都打了七、八次电话了,可是都这么巧不在家……
本来是要通知他们,明天师父就回来了,唉,伤脑筋
他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
“这么晚还没回家……再找不到人,师父回来就要骂人了,不然……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们两个人好了。”
要是他们知道师父就要回来了,马上便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肯定会很高兴……说不定高兴之余还会给他一点小费呢!
第八章
好不容易在疼痛中睡着的凌痕再次醒来,已是天亮的时候。
可能是在她入睡后护士曾经来过,并将止痛剂打进点滴之中,因此这次醒来,上的疼痛就没那么剧烈了。
可是这回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很想喝点水止渴,偏偏韦珺山依然睡得不省人事,任她叫了数声仍然没半点反应。
凌痕只好故技重施……无奈桌上的报纸早就被韦珺山搜括一空,扔进垃圾筒里了。
凌痕努力地想办法,眼珠子就这么地左瞄右瞄,蓦地,她瞄到了衣架,那支衣架好巧不巧正挂在桌子旁,上头还挂着一条半干的毛巾,想来该是韦珺山买来洗脸、擦拭用的。
凌痕有些吃力地将那支铁丝做的衣架拿到手,并将上头的毛巾往韦珺山丢去,企图将他给扔醒。
可惜她的力道拿捏得不准,并没有扔中韦珺山的脸,反而掉在地上。
好吧!既然没扔中,那她也只好另想办法了。
将衣架扔过去?
嗯,不行,要是像毛巾一样没扔中,那么桌子上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让她利用了。
凌痕灵机一动,将衣架拆开,并将三角形的铁丝给拉直,让它成为不是很直,却还算长的细铁棒。
拿起细铁棒,凌痕眯起了双眼,相准了位置便往韦珺山的身上打了下去。
就这么地,韦珺山“哎呀”一声,再次自睡梦中惊醒。
只见他受到惊吓地跳了起来,一个不小心,整个人便由椅子上跌坐到地上。
“你怎么又打人?”被人当成小孩似的打醒,着实让他有些不悦,偏偏凌痕受伤又让他觉得心疼不舍,两者相较之下,只得将心中的不悦与疑惑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你该不会又是因为、都是我害的。所以才打我吧?”
凌痕撇撇嘴,“不是,是因为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你有叫我?”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叫他啊!
“都说你睡褥像死猪一样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她的声音虽然比之前有力了一点,可是依旧不算大声,难怪他没有察觉她在叫自己。韦珺山暗忖。
“我渴了。”她有些可怜地说。
“好,我去帮你倒温开水。”
不一会儿,韦珺山自外头倒了杯水进来。
正当他端着温开水走近床边,他突然听到——
※※※※※※※※※
小宗本来打算天一亮便出门找人,怎知天刚亮,人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叩叩叩!”
“来了!”小宗揉揉惺松的睡眼,自舒服的被窝中起来。“是谁那么没常识,一大早就在敲门?”浓重的睡意让小宗边穿鞋边嘀咕。
待他将门打开,才发现那个没常识、一大早跑来敲门的人是自己的师父。
一看到师父,小宗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师父,你回来啦!”
只见小宗的师父身穿合身的白衬衫,随意地搭配了件贴身牛仔裤,脸上戴着一副名牌的墨镜,嘴角则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好像听到你正在骂谁没常识的样子。”他走进小宗的房内、语带戏谑地说。
小宗连忙挥手,“没有、没有,师父,你听错了。”
“是吗?”
“当然是。”深怕师父继续追究,然后再找一堆事要他一个人做,做到腰直不起来,小宗连忙转移话题,“师父,你刚下飞机吗?”
“我昨天就到了,只是跟朋友去唱了一夜的KTV。”
说完,他便朝小宗的床躺了下去。“我的行李里有你的礼物,等会儿你自己去拿,还有,记得顺便把我的行李整理一下。”
“好。”小宗转头就想乘机开溜,未料——
“行李的事等晚点再弄,你先去设坛,我要施法,等把那两个人的魂魄各自送回自己的身体后,你再去帮我整理行李。”
闻言,小宗一愣。“这么急?”
师父拿下那副名牌墨镜,露出一双灰绿色的眼眸,“我玩了一整夜,等把这件事做完后,我打算睡他个两天两夜,哇啊……”他打了个呵欠,才又说道:“快点去准备吧!”
“喔,好。”
就这么地,小宗匆匆忙忙地刷牙洗脸,紧接着去准备开坛的事宜,也因为他太过于匆忙,以至于没发现师父的脸上竟然浮出一抹捉弄的笑容……
※※※※※※※※※
十多分钟之后,师父离开了那张舒适的床铺,经过屋前的小巷,抵达武帝宫的大厅。
只见神桌上已备好了一些水果及一瓶酒,小宗还搬了一堆金纸、银纸放在神桌旁。就在师父满意地微微点头时,却见到小宗又匆匆忙忙地走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