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了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昵!”
“这张专辑跟第一张一样出色耶!”维维赞美着。
“对了,刚刚幼谷打电话回来了。”
“真的!那他有没有说什么?”维维急急的问。
凯扬沉吟着,考虑到忻恬正在维维家,而维维那心无城府的个性铁定什么都会说出来,他决定稍作保留。“没什么,只是说说在那边的状况。”
“那你……”维维正要继续说什么,却突然惊叫:“忻恬,怎么了?怎么了?”
凯扬吓了一跳,急急的问:“维!怎么了?”
维维匆匆的说了句:“忻恬莫名其妙的哭了,先拜了。”便挂了电话。
凯扬只能对着嘟嘟的话筒干瞪眼。
放下电话的维维拍着忻恬的背,关心的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忻恬只是摇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要求着:“维,可不可以再放一次这首歌?”
维维恍然大悟。“就为了这首‘冷风’?”
“你放嘛!”忻恬不耐的说。
维维无言的再次按下播放键,霎时,深情而又悲痛的乐曲再次萦绕在房里——
终于我失去了你一个和煦的午后
人来人往的机场交叠着悲喜与欢忧
漠视你盈然的双眼断然远去宁愿相信这是一场闹剧
自怜是分手的理由像是一阵冷风吹过
支离破碎的世界将伴着我走向天涯爱你或许是最好的借口
冷冷的风吹得我不知所措为何你会成为那道刺骨的寒风
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冷冷的风吹得我不知所措请相信我这不是我真实的情感
在我把真心遗落在你那里的时候冷冷的风
听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歇,忻恬把自己埋在棉被里,让心痛的泪水放肆的狂飙。
维维无言的陪着她。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忻恬闷着声音问:“这是谁的歌?”
“柯志伦的新歌。”
“是小男人写的吗?”
“词曲都是他。”维维拿起歌词本端详着。
忻恬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奇怪的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这么巧!”
“有什么不对吗?”维维好奇的问。
“投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忻恬吸吸鼻子,甩掉心里那份怪异的感受。
维维小声的说:“忻恬,幼谷打电话回来了。”
忻恬的身体僵了僵,挣扎着,但她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你不问他说了什么?”维维看着她。
忻恬起身拿起衣物,轻声的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唉……”维维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快速间进浴室的背影。
第七章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匆匆溜过——
凯扬正等在小佰机场入境的人口处,引颈企盼着久违的身影。看着一群群来来往往的旅客,凯扬仔细的搜寻着,深怕一个不留神错过了幼谷。
远远的,幼谷便看到凯扬期盼的脸,他扬起手呼唤着:“喂!我在这。”
凯扬眼睛一亮的迎上前去,给了他一个男人的拥抱,狂喜的说:“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成熟稳重了。”
凯扬没忽略了幼谷变得较为黝黑的皮肤,取代了先前稚女敕、白净的模样。
“好样儿的!一见面就灌我迷汤。”幼谷拍了他一记。“你也不赖啊!更有男人味了。”
“哈哈,彼此彼此。”凯扬爽朗的大笑,搭上幼谷的肩,问:“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为你接风接风。”
“你要我扛着这堆东西去闲晃吗?不好吧!”幼谷刻意垮着脸说。
“怕什么!车子在载又不是要你扛着走。少啰嗦,走走走。”凯扬提起幼谷的大行李,大步迈开。
凯扬与幼谷相偕来到中山路上的一家复古餐厅,悠扬的古典音乐配上昏黄的灯光,让人轻易的放松心情,恣意的享受美食。各自点了套餐后,凯扬直直的看着眼底尽是风采的幼谷,饶富兴味的问道:“看你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看来美国行收获不少哦?”
幼谷嘴角微微上扬,不署可否的说:“是吗?我倒觉得是海阔天空了。”
“喔!”凯扬挑起眉,有些惊于幼谷的成长。
“我在美国认识了不少朋友,每个人见到我与台湾的新朋友见到我的态度完全都不一样,个个自然又热情,在那里,我彻底感觉到自己与人无异。”幼谷悠然的说。
“然后呢?”凯扬替幼谷感到高兴。
幼谷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黯淡。
“我承认其中有位特别的女孩跟我很投缘,我们同样爱好音乐,同样爱好大自然,在异乡,特别是心情低落时,她让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受,我很珍惜。”
幼谷看向认真倾听的凯扬.摊摊手,无奈的说:“谁知道有一天她突然向我说她喜欢我,我简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你……”凯扬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口。
“我只是告诉她,我不想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美感。”
幼谷淡淡的说。
“就这样?”凯扬有些失望。
“开朗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她早就知道我在台湾一定有牵挂的人,之所以跟我坦承爱恋,纯粹是天性。”幼谷回想那有着一头棕发和褐色眼瞳的美国女孩自然而潇洒的笑容。
“你怎么说?”
“我只是笑着跟她订下约定——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是知己。”幼谷坦然的说。
他也很讶异自己对她的信任——在这个世上,她是惟一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的人,而且还会与他共同分享音乐的成果。他曾想过为什么,归纳出来的结果是,来到美国,他才真正得到心灵上的解月兑,与热情的美国人相处,他可以尽情的嘻笑怒骂、哈拉打屁,大家完全不会把他当特别的人看待,更不会在言语上小心翼翼,两年下来,自己心里的结竟然迎刃而解,就在自己的不经意之间。
“看来你对她的感觉也不错。”凯扬心里既欢喜又不平。
幼谷扫了他一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是不一样的。”
凯扬别有深意的看着幼谷,直截了当的问:“你的心里还有她吗?”
幼谷坚定的答:“从来没变过。”
“从来没变过?”凯扬重复着。
“对,从来没变过。”幼谷执着的说。
“你想怎么做?”
“顺其自然,若是有缘,还会再走在一起。”幼谷自在的说。
“这是什么话,这么消极!”凯扬皱眉的叫。
“不是消极,是我有其他的计划要执行.我想以更多的筹码来赢回她。”幼谷的眼中闪着自信而动人的光芒。
“真的?可以透露吗?”
幼谷摇摇头,神秘的说:“抱歉,无可奉告。”
“这么神秘。”凯扬好奇死了。
“她现在在做什么?”幼谷终于问起。
“我还在想你到底会不会问起她咧!”凯扬吊着幼谷的胃口。
“够了吧!老兄。”
“她现在是个领队,正带着旅行团周游列国。”
“真行。”短短的话中便听得出幼谷的疼惜之情。
“你真的不打算发动攻势?据我所知.她有个忠实的追求者喔!”凯扬替幼谷担心着。
靶到担心,但看着如今蜕变得自信优雅的幼谷,才蓦然惊觉到,在去美两年后,他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更显风采。
幼谷笑了,不同以往退缩的态度,嘴角潇洒的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是吗?那很好啊!”
“你疯了!”凯扬低喊。
“凯扬,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卓幼谷了,我有更有意思的想法。”幼谷深思的说。
“你想要和别人公平竞争,不想以过去的情来牵绊她?”
“我想让大家感受不同以往的我,而不再以那种矛盾的情结束对待我。”幼谷真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