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沉静,像在观察她一样。男人在接吻之后,都会这样子看人的吗?
“你胸口上,那个属于我的‘印记’还在吧!”他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加上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他在算计什么事似的。
这个认知让她脑内的热度急速冷却,他是在试探他的奉献可以有多彻底吗?
“让我看。”他命令。
以命令,得到一个女人。
她半垂下眼,别无选择地抬手,微颤着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他的注视令平日易如反掌的动作变得艰难万分。
她的顺从,令他满意地扯动唇角,无情的瞳仁稍稍有了温柔。
他不会动手,他要的是“奉献”,她很清楚,这令他异常耐心地看着她笨拙地解着扣子。
她垂下的眼中有着他看不到的无奈、难堪和理所当然的矛盾,也有着一个女孩该有的害羞和害怕——终于要成为他的女人了。
她环胸遮掩的动作让她的胸部看上去更丰满,他轻笑,抓开她的手,惊艳地看着这个已长大的孩子。
“始……”他以浓浊的语音读出她左胸上的字。
然后,敏感的肌肤感到他手指的碰触,她马上颤了一下,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教她害怕,尤其那两道视线,即使闭上眼,她仍感受到它们是何等凌厉灼热。
“别动。”他温柔地命令,和方才的平板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她乖乖的不敢动,他的手指再次爬上了她的胸口,轻轻描着那个始字,然后往下……
“会……很痛吗?”她不可能不怕,尤其他刚扯下了她的裙子。
“别怕,我不会弄得你太痛的。”他知道自己很过分,她还这么小!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接受了她的奉献,自会动心,为确保他日后有全然的回报,他不得不先把她据为己有。她太小,女人那种专属于第一个男人的感觉会很强烈,所以才是时候。
龙始把全果的她放上床,马上压住她,但这动作却吓着了她。
他低咒了声,就算要折她的翼,也不用急得像个十来岁的少年吧!他吐出了大口气,撑起身子悬在她上方,轻声道:“别怕,这没什么,你别怕。”
这还没什么吗?她好想尖叫,但硬生生忍了下来,半睁开眼,看着上方的男人,阳光自落地窗洒了进来,照在这强壮的身体上,竟有种不真实感,可是抱着自己的手却真实得教她想哭。
“叫你别怕!”他的声音带着苛诉的同时,又想安抚受惊的她。
“对不起。”她抬手,抱住了她的脖颈。“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不会……才会怕……”低姿态才对付得了大男人,硬碰硬的确可以留住他的眼光,但最后也留不了他的心——因为大女人不肯放下自我、尊严去奉献,而龙始懒于花费心神去掠夺,只要索取女人的奉献。
☆☆☆
龙始低头轻吻靠在他胸膛上休息的女孩,对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那是他最温柔的表情。
以她的童贞换回来的温柔表情。
她什么也没有了,连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却只可换来这么一个温柔的表情。
然而,她能有什么不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是自己的问题,就无权怨天尤人。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眶仍要刺痛、喉咙仍要发烫?眼泪为什么仍要往下掉?
“怎么哭了?”他觉得奇怪,方才她痛也没哭,怎么反而在事后才哭?
是后悔了吗?龙始皱眉,不想这般想她,可是不是后悔,她又怎么会哭?
龙始把她拥紧,让她在他怀里哭,她哭泣时,永远无声,只有泪,让人更心疼。
这刻,她终于有种属于这个男人的感觉,这片胸膛、这双手臂会一直和她互相扶持到老。
的关系使一切感觉实在化,也使她正正式式地面对龙始。以往,她虽然有属于龙始的认知,但却总想逃避,总在心底埋怨,但现在却不能再如此了,若非能全心全意以真心待他,她只会永远被自己的逃避缠死,进而只会“忍受”他。既是如此,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好过一点,何不真心待他?
越是这样想,她的泪就掉得更急,长久以来的委屈和压力一次决堤,所有卑屈的无奈也尽情发泄出来。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真心的泪。
待她哭歇,龙始才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哭得这般难过,你方才是不愿意。”
“不是的。”她急忙摇头。“我只是觉得感动……你刚才笑得好温柔,让我好感动……就算再痛也值得了。”她尝试解释自己的感觉。
龙始闻言,有点内疚自己刚才的想法,更珍爱地拥抱她,轻轻吻着她汗湿的额,只觉得自己走对了棋。
靶到龙始真心的怜爱,任随风知道,这是个向他提出要求的好时机。
为了他好,她不想他被他自己的骄傲毁掉呀!
“始哥。”她自他的怀中抬头。
“嗯?”他喜欢她的仰视,带着仰慕、崇拜的心情,是那般可人,轻易地绑住他的心。
“那个……”她显得有些腼腆。“你喜不喜欢钢琴?”
龙始在她的眼中读到真诚的期待,便点了头。
她反射性地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天弹给你听好不好?”
“你会弹?”他有些惊讶。
“只是会一点。”他的惊讶让她有些害羞。
他抓起她的手,细心地看着,怎么也看不出这双小手除了会用枪之外,竟会弹琴!
到底她在出国时,还学会了什么?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想她以往定时寄给他的E-mail,只不过是报告学业进度,只有一次较特别一点——她向他请教如何把追求者赶走。
呃?那时她是在试探他对她有没有意思?在她十三、四岁时,她已经喜欢他?龙始有点不能相信,但沾在的鲜红湿润却教他不能自持——她真的喜欢自己好久了吧!
任随风大概作们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无心竟帮了自己,得到他更进一步的信任。
“始哥想听什么?”回来一星期也没弹过琴,若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她可以先练习一下。
“你弹什么我都爱听。”他对音乐根本没半分认识。“我会叫人搬琴房的琴上来。”
“不用啊!我们下去不就行了吗?”这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出房。”他脸色未变,捧起她的脸珍爱地轻吻。
她的眼马上盈满失望,让他看够十秒之后,才勉强地笑着说:“好,依你。”
龙始见她这檐子,不忍地问:“为什么呢?你明知……唉!在哪里弹都一样啊!”
她的泪水马上在眼眶中打滚,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始哥出去走走……闷在房中会生病……”她的肩膀开始因压抑哭泣而颤抖。“但始哥不喜欢……我不会造次要求了……”
“瞧你说什么话!”她的话令他更生怜爱,又好气又好笑,心头更是温暖无比。“你呀,芝麻小事也哭,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般坚强。”
“我……我……”她故意不起拭滚下的泪,意图勾起他更多的怜惜。“我也不想的,可是一面对始哥,我就好乱……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傻孩子。”他温柔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那么想我出去吗?”一定有人多事,向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不会敢向他要求这件事。
但她只是为他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该这样子逃避,可是他的脚……
但当任随风用力点头,用无限渴望的眼光看他时,他还可以不答应吗?不是个简单的要求,怎可不满足她?可是,一出去,所有人也会见着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