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後了。」她喃喃自語地念著,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但仍給人一種她蠻失望的感覺。
她的反應自然沒逃過他的眼︰「怎麼?听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高興延後?」
昭亞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奇怪,賭氣地說︰「我當然高興,然後我可以趁著你不在的時候跑掉,我看到時候誰要嫁給你。」
「這如意算盤你可能打錯了。」就是喜歡看她這樣嬌嗔,夜魈低低地笑道。
她心一動︰「難道你要帶我一起去?」
夜魈搖搖頭嘆道︰「我很想,但這樣會遭人非議的,如果你是胡族女子,我要怎樣都不會有人敢說一句,可惜你不是,你只好乖乖地待在家里吧!」
「然後?」一定還有下文,昭亞等著。
「行文會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看著你,你到哪他就到哪,小瞳也會跟在你的身邊看著,免得你又惹出什麼問題。」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她的表情,說真的,她的反應讓夜魈有點窩心,一點不舍又擔心的神情流露在她的眼底,只是她一點都不自覺。她冷哼一聲轉身︰「隨你。」
「不替我祈禱一下,說不定我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你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了。」
昭亞的臉都變白了,她霍然轉身怒道︰「你別亂說話。」察覺自己的心態,她連忙又補上︰「沒听過禍害遺千年嗎?」
「這是事實啊!」
昭亞被他那番話弄得心惶惶不安,她嘟著嘴轉身,不想與他面對面,她是想過要恢復自由之身,只是這樣的方式她無法接受,她不是那種將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
她的心情……好亂……
想到什麼似的,一直觀察昭亞舉動的夜魈突然說︰「對了,我要跟你要樣東西。」
「什麼東西?」她好奇地轉過身跟他面對面。
「幸運之神的吻。」說完,她人已經被他擁入懷中,瞬時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
他的雙手沿著她的曲線往下滑,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輕碎的吻順著她頸間跳動的脈動下滑至肩頭,隔著薄薄的布料,他們感覺彼此的體溫,昭亞的理智要她離開,離開他的陷阱,但本能的她卻想要更多……更多……
一團熾熱的將昭亞包圍,緊緊地依偎著他,如此親密的接觸對她來說是第一次,但感覺上似乎已經很久很久了……如此熟悉地低喃著……
昭亞根本弄不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當她醒來時,身邊的人早已不在了,只留下還有余溫的絲被,似乎還可感覺他在身邊的那種體溫,她茫然地問著自己,昨晚的事是真的嗎?
愛……就是這樣……這樣的銷魂蝕心……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她好想他……想著他溫暖的懷抱,淚水悄悄地滑落,滴滴都揪痛昭亞的心……
***
就在樹蔭間,行文找到他要找的人,一身淡綠色的昭亞倚著樹干而坐,遠遠看去,還真有點像是樹林間的精靈,瞧她一臉神游太虛的樣子,不知在想什麼。
「你一個人在上面做什麼?」自夜魈出遠門後,就常見她一個人莫名地發呆。
昭亞沒有什麼精神地低頭看︰「你又來監視我嗎?」
「說得那麼難听,監視?」他眼一瞪,撿了一個不錯的名詞,「是保護管束,這對你來說比較好。」
「謝啦!」昭亞打不起任何精神,不知道自己失落了什麼。
那天的事她一直無法釋懷,因為她沒有一絲抗拒就任他擁有了自己,這是不是說明她默認了他們之間的事?一切發生得那麼快,令她無法多做思考,再加上他現在不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行文實在看不下去︰「別那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夜魈也才不過出去一個個月而已,瞧你那個樣子好像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這似乎說中昭亞的心事,她嘟起嘴︰「你不要亂說。」
「我說錯了嗎?」行文無辜地把身子一轉,不想讓昭亞看到他眼中的頑皮。
「當然。」昭亞把頭抬得高高的,不想讓任何人看出她的心事。說真的,她現在很煩,真的很煩,最好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分散注意力。
行文哀聲嘆氣地搖搖頭︰「看你這個樣子,還真的是讓人看了難過。」
听那語氣,他似乎能改變什麼似的,昭亞利落地跳下來追問︰「你有好主意?」
總算引起她一點注意了,行文不動聲色地露出得意的笑︰「沒有就不會來找你了。」
「哦?」昭亞眼楮一亮,「說來听听!」
「夏日炎炎,當然最好是戲水了。」行文一臉認真地說。
戲水,昭亞了解地頭一偏︰「到哪?」
「出京城不遠處有個小河谷,滿山谷的花啊草的美不勝收,平常是一些小孩戲水的好地方。」
「沒問題?」夜魈不只交代行文看著她,她的所有行動都被家里的人注意著,讓她一點隱私都沒有,所以她才會躲到樹上,這樣就不會有人管她了。
行文天大地大他最大地宣布︰「監護人隨行當然沒問題。」
說做就做,昭亞馬上拖拉著行文住馬房而去。她都快悶慌了,而且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東想西想的,她有點難以忍受這樣的自已。
他們騎著馬來到滿山谷野花的目的地,一條小溪從中穿蜒而過,溪旁的樹林隨著風搖晃,透出一些的涼意,小叢林間有著紅透的野果子,頂上的藍天飄著白雲,青山伴著綠水,看了不由得讓人心情開朗。
昭亞開心了,露出好久沒看到的開懷笑意︰「真的很漂亮,你怎麼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的?」
行文故作神秘樣,只是笑著不說話。
昭亞像想通似的,撞撞行文的臂︰「我知道,一定是有漂亮姑娘就帶來這里,然後趁機下手對不對?」
這話讓行文莞爾,他根本沒想過那些念頭,因此他故作生氣樣︰「說到哪里去了,我是好意才帶你來。」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
昭亞根本不理會他是真生氣還是假裝發脾氣,只想開懷地在草原中奔跑。好久了,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放任自己奔跑于原野中,以前她最喜歡跟同伴追逐狩獵野獸,只是曾幾何時,這些已不是她所能做的。
行文正要交代要注意哪些事項,昭亞已經跑得老遠了,他大喊著︰「等等,你不要亂跑,這里有些陷……」
行文的話還未說完,已經听到一聲女孩的驚呼聲,行文暗喊不好,連忙趕過去一看,昭亞已經掉入獵人為了捕捉獵物所挖的深洞中,這洞還不淺,足足有一丈深。
行文緊張地探頭看著洞中的她︰「昭亞,你不要緊吧?」
「我……」昭亞晃晃腦袋,試著理清腦袋里的思緒,現在她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我還好。」
「上得來嗎?」他跪在洞旁試著拉起她。
「這洞太深了,我一個人爬不上去。」她無法動彈地看著上方,覺得身上還有些不對勁,只是不清楚是哪里不對。
「那我去找一些草藤來,你等等。」
「還有一件事,行文。」昭亞咬著牙擠出一些聲音,她知道是哪里有問題了。
「什麼事?」行文回頭看了一下洞中的她。
昭亞喘著氣低道︰「我的手好像……斷了……」
「斷了?」如臨大敵般,行文的臉色都變了,不信地再問一次︰「你的手斷了?」
***
夜魈一回來,什麼也沒多說便往凌宇居而去,那一臉的緊繃讓所有的人一見到便自動讓路,就怕稍有不慎就會惹得主人大發脾氣。
他門也沒敲就直推而入,很快地在床邊找到他要找的人,「我接到信說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