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語荷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裝得逼真。
「什麼?你在說什麼?荷?」語葵干脆來個混水大模魚,企圖蒙混過去。
「剛剛那聲不行不是你喊的啊?」語荷「訝異」的反問。
「當……當然不是!」語葵答得太快,讓語梅和語荷相視露出一抹只有她們倆才知的笑容,忙著建構「此地無銀三百兩」牌子的語葵根本設發覺。
「哦!那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錯了?」語荷笑得好詐,好笑的望著語葵大松口氣的模樣,轉向語梅問道,「梅,你有什麼話要我傳給姊夫的嗎?」
「你要去羿雲那兒嗎?」語梅挑眉,別有用意的問道。
沒辦法,誰教習俗規定新婚男女婚有不得見面,雖然他們都很「月兌俗」,可是仍不能免俗一下。
「嗯,我對少珩有興趣,想去看看他。」「難得」語荷會對錢以外的東西感興趣。
「好的,那就替我問他晚上要吃什麼?」語梅扯著相關的問題,一邊觀察語葵的反應。「荷,別去,樊少珩又沒什麼好的!」語葵克制不住心頭泛起的妒意,力持平靜的出口,想打消語荷對少珩的興趣。
「你怎麼知道他沒什麼好的?」語荷笑問。
語葵低首,不再說話,深知自己言多必失。
「葵,你就老實說和少珩怎麼了不起就得了?還在那邊遮遮掩掩的,我們是姊妹耶!難道你連我們都信不過嗎?」語梅挑明了講,懶得玩下去了。
「我……我哪有和少珩怎麼了?」語葵不自然的避開語梅和語荷的凝視。
「我一直以為我和羿雲成親後,就換你和少珩了。」
語梅可不是只光顧著沉溺在自己的愛情中,對其他事全不留意。
少珩對語葵的一往情深旁人一眼就看得出來,而語葵不也是對他有意思?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語葵驚叫,結結巴巴的說︰「你該知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
「你告訴少珩了?」語梅問,若是如此,那少珩就是腐敗兼膚淺的王八蛋,這種人不配她們的葵,不要是對的。
語葵沉默許久,才怯怯的搖搖頭,冷酷的道︰「他參加完婚禮就會走,不會再來。」
「什麼?」語梅大吼,驚的是語葵果然沒說,嚇的是語葵竟然做出這種事。
「你沒告訴他,又要他走?」語荷也叫,她早注意到少珩最近的精神不濟,原來光芒四射的他,近來內斂到一天到晚發愁,而且婚禮的日期愈近他的話愈少,惹得她都不太敢跟他親近。
「葵!你怎麼不告訴他?」兩人同聲哀叫。
「不要!」語葵孩子氣的捂住耳朵,不想听。
「你不說,少珩怎麼會知你在逃避什麼?又怎會知你這種其其妙的舉動為何?」語梅覺得語葵很莫名其妙,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說出來真那麼困難?
「不要說了!你們不懂!你們根本不懂我的恐懼,你們是正常人,而我呢?我是—個可以听見別人心聲的怪物啊!你們不能責怪我的害怕,我愛少珩,我不要少珩眼中有著對我的恐懼!你們明白嗎?與其這樣,我寧願讓少珩以為我不愛他,讓他知難而退……嗚……」語葵嗚咽一聲,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她用手背拭去源源不絕的淚,不停的拭著,可是淚雖拭去,心頭上的傷痕仍在。
「葵,你怎麼知道少珩會害怕?如果你不告訴他,只是一逕的揣測他的心,那會毀了你和他的!」語梅深知這樣做會造成雙方難以抹滅的傷害有多深、多重!
「我不需要你來說教!」語葵封閉自己,拒絕任何幫助。
「葵……」
「別說了!你們只要管好你們自己就好了,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語葵吼完後甩門出去,留下語梅和語荷面面相覷。
「葵一拗起來也是怪可怕。」語荷心有余悸的盯著門板,慶幸自己不是那道門。
「你該感謝少珩高教有方。」語梅沒好氣回道。
「你覺得咱們該怎麼幫少珩啊?」語荷準備再到賭場去設一局,這次賭少珩和語葵。
「順其自然吧!葵不同于別人,她是不會乖乖任你拿她當賭注去賭場設局的。」語梅的話讓語荷心虛得立刻轉移話題。
「啊!三姊啊!我記得你好像還有一件衣裳沒試穿,小妹我來幫你吧!」語荷謅媚笑道。
語梅微微—笑,無言的讓語荷幫她。
少珩把玩著手中的銅牌,呆呆的盯著銅牌,他忘了把銅牌還給語葵,其實也不想還,可是……
「哎!」他忍不住輕嘆口氣,面對這樣的僵局,他實在束手無策。
「少珩,你竟然在嘆氣耶!」一個清脆女聲加入。
「我不能有煩惱嗎?」少珩沒力的反問,才想將銅牌收好,隨即發現銅牌已不在他手,而在那名身著淡紫紗衣的美少女手中。
「語荷,麻煩你還給我好嗎?」少珩無精打彩的伸出手,想要回銅牌。
「語葵?」語荷訝然,語葵的銅脾都給了少珩,怎麼還那麼害怕讓少珩知道她異于常人?「不會吧?」
「還我。」少珩皺眉說道。
「你知道這銅脾的作用嗎?」語荷狐疑的問。
「當然知道,還我,可以嗎?」少珩漸顯得不耐。
語荷敢跟任何老千賭上萬兩黃金,賭少珩絕對不知道這銅牌的另—個作用,語葵八成只告訴他其中一個。
「還你,可以啊!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語荷討價還價。
少珩沒轍了,他攤攤手,整個人椅上亭柱,「你問吧!」
「這銅牌是語葵給你的吧?先別點頭,這不是我要問的問題。」語荷制止少珩點頭,她問是問了,但有沒要少珩不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問題不是她最主要想問的。
「她拿給你的時候是不是她快死的時候?也別點頭。她傷好了之後應該沒跟你拿回去吧?然後叫你要好好保存?你可以點頭。」
少珩這才失笑的點頭,「對。」欲拿回銅牌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臉有些徽扭曲,聲音難以壓抑的輕顫,「你拿回去還給葵吧!」
「不行,你一定要留著!」平常貪小便宜,惟己至上的語荷突然發揮善心的將銅牌塞還給少珩,然後神秘兮兮的示意他附耳傾听。
少珩莫名其妙的盯著語荷,遲遲未行動,語荷的古靈精怪他沒听羿雲「宣揚」過的。
「哎呀!你到底听不听葵心底的秘密啊!」語荷不耐煩的催促。
少珩一听和語葵有關,什麼警覺全忘馬上湊過去。
「這銅牌除了報喪之外,還有另外幾個作用︰訂情。
如果你不信的話,去問羿雲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一塊刻有梅花的銅牌。」語荷滿意的看著少珩呆若木雞的表情,笑著把銅牌放在他的手上後便離開。
這下她去賭場設一局,絕對穩賺不賠。
主題叫什麼喲?就叫語葵是否能嫁得青年才俊?一定很多白痴上鉤。語荷極力控制唇畔揚起的笑意,輕快的往賭場走去,一邊高唱著︰錢子,錢子,快投入我懷抱吧!
少珩不知過了多久才回復到現實中,他緊看著銅牌,二話不說立刻跑進屋內,揪住羿雲把他拖到投人的地方,他甚至還很仔細的察探暗處有沒有甫偉和蒼棋的蹤跡。
「少珩,你干啥?」羿雲笑望少珩怪異又好笑的舉動。
很好,沒人。少珩檢查完之後,來到羿雲面前,吸口氣像下定決心要開口,隨即又頹喪的吐氣,不知該怎麼問。
「少珩,你最近很奇怪哦!」羿雲笑道,听語荷說他和語葵之間出了問題,可出了什麼問題,少珩不說,他們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