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少珩關懷的凝視語葵,覺得她好緊張,但他又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回答!」語葵要答案不要關心。
少珩思量著語葵的問話,好一會才理解她在問什麼,「你是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罵我呆瓜嗎?」
語葵拼命點頭,幾乎快將頭點斷了。少珩好笑的制止她再點頭,「你的表情明顯的告訴我,我是呆瓜,我還不至于無感到把你在罵我當成是稱贊吧。」
原來如此,語葵松口氣,她還以為他自己一樣有透視人心的能力。事情上,語葵又恢復到本來的嘴臉,頤指氣使的要他走。
「恩姊,你也未免變得太快了吧!好歹我也救了你耶!」少珩邀功的嚷著。
「抵消。」語葵指的是她救了少珩的恩可以和少珩救她的恩抵消。
「哪有這樣的?」少珩不打算理語葵的意見。
語葵煩擾的盯著少珩,多希望時光能倒流,這樣她就不會—時發神經救了他,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想怎樣?」
「你終于肯听我說了。」少珩因這句話而雀躍不已。
語葵這才發現少珩的笑容像會傳染似的,連她都想跟著笑,但當她發現自己的唇角彎起時,她硬是壓下都笑容,不願讓他影響到她。「說,快!」
少珩凝看語葵,微笑說出他的報恩計劃,「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直到你不再被人迫著要《毒皇秘傳》;而你要報我救你的恩惠就是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有差別嗎?語葵根本不想讓他救,更別說保護了。
少珩輕易的看出語葵的不願,遂清清喉嚨,吸引語葵的注意,「這樣吧!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他頓了頓,如願的引來了語葵的全副集中,「你以身相許,我也以身相許……哎喲!」
話還沒說完,他就讓語葵推下樹干但他反應敏捷的攀住樹干,像蕩秋千般的蕩回樹干上,喃喃抱怨著︰「哎呀呀!你好凶峨!」
語葵皺眉,難道他不知道她已經手下留情了嗎?「沒下毒。」
「話不是這樣說的你不喜歡這個提議可以動口說,沒必要動手推吧!」少珩煞有其事的告誡,「這樣凶,小心沒人敢娶你做娘子。」
「你管。」她才不要個丈夫來管自己,她一個人不知多逍遙,何必自討苦吃?
「我不管,我不管。」少珩應和,轉回正題,「我真的很有用哦!從我剛剛連救了你兩次就可以看出多麼有用。」
那兩次你都是始作桶者!語葵沒好氣的想,她討厭麻煩,而眼前這個人毫無疑問的貼著「麻煩」……不,是「禍害」的標箋。
她有顧感,若是讓他跟在她身邊,一堆麻煩事會接錘而來,她沒有自討苦吃的嗜好,帶個禍害的根源在身邊。
「不需要。」語葵語氣冷酷的回絕。
「你真的很不領情耶!」少珩的耐性快讓語葵磨光了,難道她就不能讓他過過保鏢的癮嗎?
語葵朝他微微一笑,我謝他的「夸贊」。
少珩誓死要過保螺瘴。是的,他絕不會打退堂鼓,只見他邪邪一笑,狀似無奈的攤攤手,「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報恩就算了。但是……」他睨了一眼,精神隨即緊崩起的語葵,覺得好笑︰「我要你報恩。」
「什麼?」語葵驚叫出後,她的耳朵功能正常,但她怎麼听到這個人說了一聲讓她懷疑自己耳朵功能不正常的話?
「我要你報恩。」少珩一字一句的吐出,最後還笑著問︰「听清楚了嗎?」
「我沒要你救我!」語葵的頭愈來愈疼,到底要怎樣他才肯離開,還她一個清靜的空間呢?
「那好。」少珩倏地捉住語葵的手臂準備把她丟下樹。
此舉立刻惹得語葵尖聲大叫︰「你干麼?」
「丟你下樹啊!這樣就當我沒救過你嘛!」生意人不可以沒本的,既然沒有撈到好處,那只好「退體貼」嘍!
「放……開……放開我?」語葵整個人被少珩輕易的拎起。身子有一半懸空。
「不行,你不報恩,我只好將時光倒流,當我沒出手救過你。」這下看你還要不要我保護你。少珩在心里笑著。
「可惡!」語葵咒罵,生平頭一次她將自己的情緒鮮明的展現︰「你這個王八……忘恩……負義……的小人!」
她童稚般的柔軟嗓音讓少珩著實愣好一會兒,他從沒看過這麼怪異的組合,一張精致如唐三彩的絕世容顏,冷酷無情的個性,簡潔少字的言語,稚女敕可人的嗓音,她到底是……
語葵等不到少珩的回應,只好屈服于他,從命的說︰「我答應可以吧?」
「啊?什麼?」少珩回過神,沒听清楚她說什麼。
「我答應!」語葵大叫,「我要回去!」
「你答應?你真的答應?」少珩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終于可以過過他的保鏢癮了!哇哈哈!
「對!」語葵忍無可忍的大吼,「拉我回去!」
「哦!」少珩趕緊拉起她將她放在安全的地方,一落地,便對著語葵露了個和善的笑容。「我可以知道姑娘芳名嗎?」
白痴!都說我是「絕色毒仙」了,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但語葵小心的不讓自己的心事躍上容顏,為免這個變態再做出什麼瘋事,她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林語葵。」
「我叫攀少珩。」少珩自我介紹。
「喬寄玄馳」中排行第二的樊少珩竟然是這副模樣!語葵掩不住訝異,天呵!虧這四人在江湖上人人贊許有加,可樊少珩都這樣了,其他三個不更可怕?看來事實和外傳的果然有差距。
「喂!你已經答應我了,千萬不可以反悔。」少珩見語葵陰晴不定的表情,不安的尋求保證。他可不想到嘴的鴨子飛了。
語葵斜睨少珩︰「說到做到。」
少珩這才安心的點點頭。
而語葵的頭疼卻有加深的趨勢,心想攀少珩這個天大麻煩看來是她清心日子的終結者。
語葵一邊搗藥,一邊暗自打量著在一旁吹蕭的少珩,清澈響亮的蕭聲跟他形象一樣吻合。
而她實在不敬相信她和少珩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天竟能相安無事,還挺融治的!而她也不得不承認少珩的確有兩下子,通常那些來擾她的惡人只要一見少珩手中的翠玉蕭再加上他自報史號,全都自動退走,幾個比較不信邪也讓他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他干繼承這行業,去當「唬人」一定很稱職。
少珩懶懶的投射個目光過來道︰「語葵姑娘,這樣看樊某,樊某可是會會錯姑娘你對樊某有意思哦!」
語葵嗤笑,並不避諱自己在打量他的事實,隨即又低下頭,繼續搗她的藥,對她而言,這些可致人于死的毒藥比少珩可愛多丁。
少珩微笑,他怎麼也沒想到語葵倒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原先他還以為自己會讓給毒死,結果她什麼也沒做,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月復度語葵的君子之心。不過,她雖沒下毒,也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幾聲紛沓但輕盈的腳步聲傳人少珩耳里,來人內力頗高,他進入奮戰狀,沖過來連語葵帶藥籃子一同抱起,躍上離他們最近的一棵樹上躲起來。
語葵不解的望著突如其來的動作,但下一刻,她「听」到了聲音,這次的聲音比以前那些人都來得大聲,顯示這人的勢在必得。語葵心一凜,很久以前,她也曾「听」過這樣的聲音,是他嗎?會是他嗎?
少珩低頭看著語葵,懷疑她怎麼沒問他的行動,但他接觸到她的眸他便知語葵早已了解,他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對她笑了下,示意她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