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憐偷偷溜進了展慕樵房里,她模索的挨近他床邊,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
展慕樵霍地從床上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厚實的身軀整個壓上她。
‘說!是誰派你來的?’他的大掌牢牢地勒住她的喉嚨。
風清憐在他的身下掙扎扭動著,‘咳……相公,是我,清憐!’
展慕樵狐疑地扳過她的臉,對著由窗外灑進的月光審視,‘是你!你半夜三更地不睡覺,模到我床頭來干嘛?’他松開手。
‘咳……’風清憐撫著頸項,貪婪地呼吸著珍貴的空氣,她舉起手中的瓷瓶道︰‘我是來為你上藥的,慕容公子臨走前,交代我一定要在你醒來後,用這個抹在你的傷口上。’
‘上藥?’展慕樵提高了音調,‘那你為什麼不出聲?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死在我掌下?’他怒道。
‘對不起。’風清憐低下頭,‘我突然想起慕容公子的吩咐,就匆匆地趕了過來,發現你房里的燭火已經熄滅,我以為你睡著了,不想吵醒你,所以才……’她怯怯地解釋。
‘你這個小笨蛋!要不是我受了重傷,使不出內力,你這條小命早就玩完了!’展慕樵余怒未消,‘下次不許再這樣,有什麼事可以叫醒我,懂嗎?’他告誡道。
風清憐溫順地點頭,‘相公,你受了傷,武功大減,萬一有人想乘機對你不利,那你豈不是很危險?我看,還是讓馮義和馮瑞跟著你好了。’
她口氣中的擔憂他听得很清楚,這句話就像一道暖流令他通體舒暢,‘我不會有事的,夜深了,你去睡吧!’
風清憐站定了腳,‘我還沒為相公你上藥呢!’她提醒道。
展慕樵皺著眉頭看著那瓶藥,‘這點傷不礙事的,用不著抹藥,很快就會痊愈。’
‘可是慕容公子說這個很要緊。’她堅持道。
‘反正你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是嗎?’看出她的決心,他嘆了口氣,終于妥協,‘好吧,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任你擺布。’
風清憐緩緩解開他的衣服,露出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但她仍忍不住羞紅了臉。
她倒出瓶子里的藥膏,涂在展慕樵的一條手臂上,然後輕輕地抹勻,按摩著他僵硬的肌肉。
‘你有一雙神奇的手。’他喃喃說道,整個人逐漸放松。
風清憐沒有說話,她的手在他的頸背揉著,再下移到他的胸膛,慢慢地,她的指尖輕滑過他堅硬的月復部。
她微微發顫著,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她的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熱。
展慕樵合著眼楮享受著風清憐的服侍,一邊逸出舒服的嘆息。當她的手移到他大腿內側時,他再也無法平心靜氣,他的肌肉一條條繃得緊緊的。他想要她!現在就要她。
為什麼不可以呢?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呀!
他被磨人的煎熬著,打定了主意,他不再遲疑,伸出強壯的臂膀圈住她的縴腰,拉著她倒向柔軟的床鋪。
風清憐沒有推開他,她抑起頭,迎向他炙熱的唇。他像欲求不滿般一遍又一遍地狂吻著她,瘋狂地凌虐著她的唇瓣!一手急切地探進她的肚兜,除去兩人之間所有的屏障。
當他們赤果地貼在一塊時,展慕樵發出一聲短促的申吟,大手溫存地摩挲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舌尖一一地舌忝過她的眼瞼、臉頰、耳垂。
風清憐無助地嚶嚀了聲,在他身下蠕動輕顫著,兩手插入他紊亂的發際,嘴里也不斷地吐出吟哦。
展慕樵的手就像一把火,所到之處無不引燃她灼熱的渴望,她的心怦怦跳著,感覺到那疾速擴散開來,一發不可收拾的。
想要帶給他相同的感受,她學著他的動作,用她的手和舌頭他。展慕樵嘶啞地低喘了聲,他不能再等待了。起初風清憐嚇呆了,他怎麼可以模她那里,她羞得滿臉通紅,扭著身子想要抗拒,但展慕樵堅定地持續挑逗著她。隨著他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探弄,她必須咬住唇,才能勉強地抑住那愉悅的喘息。
展慕樵的兩手滑到她腰下,他迫不及待地想佔有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深入他的骨髓,使他無法自制。
風清憐感到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要發生,她緊張地並攏雙腿,舌忝著此刻突然干燥無比的唇瓣,對他搖搖頭。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展慕樵輕聲說道,在她的臉上落下無數個纏綿的吻。
‘不要抗拒我,清憐,讓我帶你體驗我們的新婚之夜。’
風清憐只猶豫了一會兒,就順從地接受了他。她感到一陣難耐的刺痛,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了般,她把頭埋入他的頸窩,免得叫出聲來。
展慕樵的額上滿是壓抑的汗水,‘清憐,你準備好了嗎?我……我等不及了。’他困難地道。
風清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算是回答。
‘相公,你的傷……’她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我們不能……’
‘噓,別說話。’他輕輕地點住她的唇,‘閉上眼感覺這一切。’他的呼吸吹拂著她的頸側,‘清憐,你快把我逼瘋了,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全部的你。’
他的語氣濃濁,眼底有著滿滿的欲念。他奮力一推,深深地與她結合,兩個人的身體合而為一。
‘慕樵……’風清憐狂野地把頭朝後仰,忘情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伏在風清憐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後翻了個身,把她拉到胸前。
他拂開她的秀發,看見兩顆豆大的晶瑩淚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我弄疼你了嗎?’他直覺是他粗魯的舉動傷了她,擔心地問。
風清憐搖搖頭,‘沒有,是……’她嘟著嘴,‘哎呀,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死了一遍又重新活過來。我從沒想過,夫妻之間可以這樣的……’
‘親密?’他接口。
‘不可思議和超乎想象。’她把話說完。
他失笑地點著她的鼻尖,‘你這是在恭維我嗎?如果是,我必須承認你滿足了我旺盛的男性自尊。’
‘我讓你滿意嗎?相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拙,不懂得取悅男人。’她抬頭看他,認真地問。
展慕樵好笑地望著她嚴肅的小臉,‘你讓我滿意得不得了。’他回答。‘清憐,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你是每個男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女人。’
‘也包括你嗎?’風清憐鼓起勇氣問道。
展慕樵遲疑了一下,‘清憐,我不否認你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孩,我為你心動,今晚你也讓我體驗了前所未有的歡樂……我知道你對我有其他的期待,可是我……很抱歉,我可能無法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為什麼?是因為蕙娘嗎?那個你在高燒昏迷時呼喚的女人?’她不假思索地月兌口
而出。
展慕樵僵了一會兒,風清憐心驚地發現自己是否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對不起,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我不會介意的。’
展慕樵沉默著沒有回答,就在風清憐幾乎要放棄時,他卻突然開了口,他的嗓音是低啞而痛楚的。‘沒關系,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確有權利要求我。蕙娘……她是我的第一任妻子,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蕙娘年紀輕輕就嫁給了我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