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混蛋!」凌竹捶打著他,被他氣得頭頂冒煙。「害我以為我被……被……」她氣噎了,說不出那個難堪的字眼。
「他早在十三年前就被你閹了,不能人道了。」翼揚繼續說出灰仔這十多年來涉及多起性侵害案,去年才假釋出獄,卻又不斷犯案。「他就是東台之狼。真不曉得他是怎麼找到你的,警方問訊時,他說他已經盯了你很久。」
「他呢?他有沒有被關起來?」像這種人最好判死刑或無期徒刑,讓他一輩子不能再殘害女性同胞。
「幾位東台大學的受害者要出庭指證他,他這次的罪行夠他吃一生牢飯了,你別擔心。」
「我也要指認他,不能再讓他有胡作非為的機會。我還要出錢請最好的律師,全心全意告倒他!」凌竹義憤填膺地說完,又問︰「我是怎麼獲救的?」
「是小八、小九負傷救了你。我趕到現場時,他倆正拼命的抓住灰仔,我立刻上前幫忙制住他……」翼揚慢慢說起凌竹獲救的過程。想起當時凌竹衣衫殘破,滿臉是傷的慘況,翼揚愈講愈覺心痛。「我抱起你時,你全身軟趴趴的,一點生氣也沒有,幸好你昏迷中還叫著我,不然我一定以為你死了。」
「小八、小九呢?他們出院了沒?」
「他倆壯得像牛一樣,早就出院了。」
听翼揚這麼說,凌竹長吁了一口氣。所幸他倆沒事,不然她又要自責了。
翼揚親親她的鼻尖,拉整好她的衣服。「小竹,嫁給我好不好?你不忍心看我天天欲求不滿做春夢吧!」
翼揚如此另類的求婚方式,令凌竹窘得說不出話來。
「那、那你不會去看幸福門診?我是婦產科醫生,不懂你這種病情。」凌竹裝傻地說。
翼揚則耍賴地答︰「都是你害我的,你就是我的幸福門診,要對我負責。」
「你趁人之危!」
「是你一直抱著我哭,身體硬要給我,是正常男人的話,都會忍不住的,更何況我又這麼的愛你。」
「你、你下流!」
「……」他倆的吵鬧聲在林中漾開,融入風中捎過竹林,自然而悅耳,飽含情趣而溫柔,這是他倆的相處模式,永遠改不了了。
尾聲
「展翼揚!啊——我要殺了你!展翼揚!」凌竹正躺在生產台上吼著。她替很多孕婦接生過,只知道生孩子很痛,沒想到今天換成自己躺在生產台上感受那種痛徹心肺。
「老凌,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別把力氣花在喊叫上!」阿甘是凌竹的接生醫師,他為凌竹加油打氣著,豆大的汗珠不停自他臉面冒出。
「小竹,等你生好了,要怎麼殺我再殺吧,先集中精神把孩子生下來,OK?」翼揚慌亂地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深呼吸、使力,深呼吸、使力……
「哇!小女生先出來了。」Miss汪興奮地叫出來。
凌竹才要歇一口氣,馬上肚子又傳來脹痛感,她繼續再用力,因為肚子里還有個小壯丁……
「龍鳳胎呢!苞你和小竹一樣。」曼珊和凌松站在嬰兒室的窗外,滿心羨慕地盯著翼揚和凌竹的一雙兒女。
「曼珊,說不定我們也能生對雙胞胎哦!」凌松模模老婆的肚子,她已經懷孕了。
「才不要呢!要痛好久,你沒听到小竹喊了好大聲,她說要殺了翼揚呢。」曼珊撫著自己兩個月大的肚子,開始想像產痛是多麼恐怖。
「一次解決啊,我不要看你再痛一次嘛。」凌松抱著曼珊。
正說話時,凌家人和展家人全都趕來了。
「孩子呢?」才睡沒多久,凌竹一醒來便急著找自己的親生兒女。
翼揚親親她的眼說︰「孩子倆讓兩家人抱得不亦樂乎呢!女的跟你一樣美,男的跟我一樣帥,品種優良得很。」
「去!罷生下的胎兒都皺巴巴的,哪談得上美或帥。」
凌竹輕斥著,換來翼揚滿臉笑意。
「在我眼里,他們就算長得像皺皮猴,我也覺得他們又帥又美啊!不過……這兩個小討厭,竟然一起誕生來跟我搶你的愛。」翼揚埋首在凌竹的胸口上,邊听著她平穩規律的心跳聲,邊喃喃地念著︰「我終于找到你這顆溫柔女人心了……怦怦地跳著,好像催眠曲。」說罷,便像個嬰兒般索求著母女乃。
「翼揚,你干嘛!」凌竹見他在吸吮自己的女乃水,羞得要格開他。
見他耍賴著,令凌竹突然覺得自己不僅生了對兒女,還附贈了一名巨嬰。
「Miss汪說,生產完的女人會脹女乃,所以我幫你消除脹痛嘛,反正你現在的女乃水這麼多,我吃一點點而已,不會餓到小baby的。」翼揚心滿意足地吸了一陣後,柔情款款地凝視著凌竹的眼,愈看愈痴迷。
凌竹擦擦他嘴角殘留的女乃水。「我的女乃水再多,可養不起你。」
「小竹,為什麼偏偏我眼里只有你?我身邊不乏美女佳人,為什麼就偏偏看上你?你個性這麼壞、行為又粗魯、脾氣超火爆,為什麼我還是忍受得了,只想看著你呢?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勾魂藥?」翼揚擠上病床摟著她問。雖是在等凌竹回答,其實答案已在他心底。
「我也不曉得我是看上你哪一點,我現在還有被騙的感覺呢。」凌竹靠在翼揚懷里。「我才要懷疑你是不是給我下了勾魂藥呢,竟然愛上你這個玩世不恭的家伙。」
「彼此彼此。」翼揚吻著她。突然像想到什麼事,又說︰「我們是注冊結婚了,可是還沒舉行婚禮呢,我想看看你穿新娘禮服的樣子,那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等孩子倆大到能當花童時再辦婚禮也不遲啊,我才不想這麼早就披上婚紗呢。」凌竹雖和翼揚有了婚姻關系,但是仍無已婚意識,還自以為是單身貴族。
翼揚知道凌竹在氣他,氣他霸佔了她的第一次,還留下兩個種,害她一絲心理準備都沒有,只好匆促的簽了結婚證書和生下雙胞胎。
「都听你的吧。你現在覺得怎樣?還很痛吧?」翼揚邊問邊用手揉著凌竹的下月復。阿甘提醒過他,老公要幫生產完的老婆按摩月復部,既能減輕產後的疼痛,又能幫她收縮撐大的子宮。
凌竹感受到他的細心體貼,吻了吻他說︰「你知道咱們的孩子倆一生下來時對我說了什麼嗎?」
「你別逗了,剛生下的小孩怎麼會說話?少唬我了。」翼揚手沒停的繼續為凌竹按摩。
「真的,阿甘和Miss汪將他倆抱到我懷里時,他倆真的在我耳邊說話了。」
翼揚一手揉著凌竹的肚皮,一手模模她的額頭說︰「你大概被產痛嚇昏了頭,才會引起幻听,誤以為小baby在對你說話。」
「真的,我听見他倆在問我話。女兒問︰‘媽媽,你知不知道是誰老在我們睡覺時吵我們?’兒子接著問‘媽咪,為什麼老是有人拿棒子戳我們?’我就回答——哈……」
凌竹還沒說完,自己就先笑了出來,翼揚這才會意過來,知道凌竹是在取笑他。
「小竹,我那一陣子又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就不會拉你上床啦!」翼揚佯怒的盯著凌竹,要她別再糗他了。
「我就回答,那個老是拿棒子吵你們睡覺的人,就是你們那色鬼老爸,哈哈哈……」凌竹大笑出聲。
翼揚只好緊擁著她,隨她笑了。
「我喜歡大笑的你。」翼揚親了親她。第一次看她笑得這麼開懷自在,可見過去不愉快的一切都被她拋出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