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些口才用在我爸的身上就行了。」凌竹听了只覺渾身起雞皮疙瘩。「那我進去嘍,翼揚來的話,直接讓他進門。」
凌竹轉身進屋里。
小八、小九正哈著熱女乃茶時,突然松竹居的燈瀑暗下來——
「咦?小九,你那些燈是怎麼裝的?怎麼不亮了?」
「大概是延長線掉了,我去看看。」小九聳聳肩後,起身走向松竹居後面,他在那配置了一些延長線。
喝完茶後,小八走到大門前巡視了一會兒,听見後院有些動靜,他立刻問︰「小九,你接好線路了沒?」
小九沒回應,小八立即心生警訊的朝後院走去。後院一片黑暗,視野很小,眼楮才剛適應沒多久,小八就發現小九趴在後院的草地上。
「小九!小九!」
小八想要搖醒他,卻在他後腦勺模到血,正要扶起他時,突然被幾記悶棍打昏……
凌竹在置裝間挑衣服時,听見有人開屋門的聲音,便叫︰「翼揚,你來幫我看看我該穿什麼好?」
見許久都沒回音,凌竹以為翼揚沒听見,走出置裝間,正要下樓梯時,家里的燈光全暗下來,凌竹吃了一驚,腳一沒踏實就咚咚地摔下來。
她跌坐在樓梯間,想起身時,卻發現腳扭到了,她忙叫著︰「翼揚、翼揚……我扭到腳了,快來扶我。」
屋里陰暗無聲,令凌竹的心兒狂亂的跳起來,只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她支起身輕輕的一階一階跳下樓,邊喚著︰「翼揚、翼揚……你快回答我啊!把燈打開,別開玩笑了。」
踩到一樓地面時,凌竹發覺身後有人,立刻以扭傷的腳後旋踢向背後的人——
「啊!」
凌竹踢是踢中了,但是扭到的腳似乎月兌臼了,令她痛苦的叫出聲。
是誰?她扶著牆壁看向被她踢中的人,這一看清楚隨即驚呼出聲——
「灰……灰仔!」她趕緊單腳跳向屋門大叫︰「小八、小九!小八、小九!」
「他們已經被我解決了。」灰仔迸出冷冽的聲音,捂著肚子走向凌竹。
「你、你……怎麼會找來這里?」凌竹扶著牆壁吃力的往後跳。她仿佛嗅到灰仔那腐惡的氣味,跟十三年前的他一樣,令人厭惡作嘔。
「我來找我的老相好啊!」灰仔抽出一把刀,刀光亮晃晃的反射出他臉上猙獰扭曲的表情。
凌竹心跳如急鼓的一直往後退,只想離這禽獸愈遠愈好,但是腳卻發麻發軟起來。
「呸!誰是你的老相好!你快滾,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你踢我啊!打我啊!嘖嘖嘖……展翼揚那小子把你教得不錯嘛!你身材愈來愈棒了。」灰仔邊說邊伸出魔爪要踫觸凌竹的腰肢。
「你……你別靠近我!賓!賓!」凌竹看出他眼中的欲念,心兒愈跳愈快,仿佛下一刻就會停止呼吸。她要揮開灰仔的手時,一個重心不穩,便摔倒在地。
灰仔迅速的將凌竹反制在地上,壓在她背後喃念著︰「你這賤女人,把我害得好慘哪!」害他只能看女人,卻不能踫女人……灰仔模著自己的,對凌竹充滿怨恨。
「放……放開我……」凌竹渾身發冷,嚇得使不出力氣來。她沒想到事隔多年,她對灰仔的恐懼竟然有增無減。
「你也會怕呀!」
灰仔為慎重起見,扯下她的絲襪,將她雙手雙腳緊緊的綁死,然後將她翻轉過來。看到她膽戰心驚的模樣,愈看愈覺得有股快意。
他用刀子將凌竹的衣服劃開,邪惡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嘖聲連連的說;「你比以前更豐滿啦!」
「你……你敢!你逃不掉的……唔……唔……」凌竹的嘴被灰仔封住,她惡心的要閃開,灰仔卻將她的嘴封得緊緊的……
「哇!」突然,灰仔慘叫一聲,他的鼻子被凌竹狼狠的咬了一口,滿鼻子是血。
「操!你這賤女人!」
灰仔甩了凌竹幾巴掌,凌竹仍然凶惡的瞪著他,令他恨不得打死她。
「啪啪啪啪……」灰仔似乎打上癮了,邊罵賤女人邊殘忍的打著她的臉……
她被打得昏昏沉沉,在失去意識之前,依稀靶覺到灰仔剝掉她全身的衣服,唇舌凌虐著她的身體,她想抵抗,但她的雙手被綁住了;她想踹開他,但她的雙腳被制住了。她只能淚流滿面的蠕動身體,作無謂的掙扎。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進入她的身體,令她痛苦得申吟起來……心里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夜半醒來時,凌竹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每動一下,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便從傳遍她全身。
當她看到摟著她睡覺的翼揚時,心頭立即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好想一死。
我被灰仔強暴了……凌竹不願去想這個惡心的念頭,這惡心的想法卻一直襲打著她。她好想洗澡,好想清洗她污穢的身體。以前她教導被害者別出事後就洗掉「證據」,沒想到這種感覺是很難洗掉的,令她一直想著——我被了、我被了……
「小竹,你怎麼了?」翼揚一醒來便看到凌竹在嘔吐,他忙一手拍她的背,一手擦掉她嘴上的穢物。
「不要!」凌竹將翼揚推下床。「不要踫我!」她怕自己被玷污的身子弄髒了翼揚。
「怎麼了?頭會暈嗎?醫生說你有腦震蕩,所以你快躺下來休息。」
翼揚要抱她時,她卻推開翼揚叫著︰「滾!賓!我不想再見到你!」
「小竹、小竹……」翼揚心疼地望著她。
這時凌父、凌松和曼珊三人已聞聲趕到病房,只見他倆在拉扯。
「爸!你叫他出去!叫他出去!」凌竹嘶吼著,頭痛欲裂。
翼揚見她情緒激動,不忍再刺激她,默默地隨著凌父等三人出了病房。
「怎麼回事?」一出病房後,凌松和曼珊便急急問著。
翼揚正要回答時,兩名警員走向他,其中一位說︰「展先生,請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另一名員警正想走向病房時,翼揚立刻叫住他。「現在別去打擾我女朋友,她精神狀況很差。」
「我也一起去!」
凌松話一月兌口,翼揚馬上說︰「不用了,你們快去陪小竹,她很害怕。」
「護士小姐,請問一下,五○八號房的病人呢?」翼揚從警局回到醫院找凌竹,沒想到病房是空的。
「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了。」
「她不是腦震蕩?你們怎能讓她出院!」翼揚氣急敗壞地吼著,很擔心凌竹的傷勢。
「是她堅持要出院的。」
「堅持要出院?」翼揚感到莫名其妙。
他連忙離開醫院,直奔松竹居。
小八、小九因為腦部受襲擊,仍在靜養,所以守衛室空無一人,翼揚拼命按著門鈴,卻無人應門,逼得他只好爬門進去。
「凌松!小竹呢?」翼揚在窗前探著,只見凌松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小竹她不在,你回去吧。」
「那她在哪?你快告訴我!」翼揚急切的叩著窗戶。
凌松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去總館找她吧,她被我父親帶走了。」
翼揚听了,又趕快離開松竹居,準備前往凌雲武術館總館。
曼珊從凌竹房里的窗戶探著翼揚離去的身影,有些無奈地問︰
「小竹,你這樣做好嗎?」
「我沒臉見他。一見到他我就無地自容,有種羞恥感。」凌竹躲在棉被里緩緩地說著,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件事浮在那,她沒精神去想那件事是什麼,只想躲開翼揚,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小竹不是回松竹居了嗎?」凌父故作訝異狀的反問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