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他……他是愛他自己。」凌竹愈說愈氣弱。
「小竹,不去跟他解釋,那至少也去看看他的傷勢如何啊,畢竟是你打傷了他。他還滿理智的,沒出手打你,可見他很喜歡你,舍不得打你。」曼珊將她推出門外,輕聲勸說著。見她遲疑,立即反身關上大門。
「喂!開門哪!」凌竹拍著門,沒想到曼珊會出這一招。
「去問候問候他,如果你沒達成任務的話,今晚你就在外面過夜吧。」凌松朗聲說。
凌竹雖然很不情願,但到底還是放不下心,心里掙扎不已,最後還是來到展家門口,卻不敢伸手按門鈴。
凌竹,你怕什麼?只是看他好不好而已啊,這有什麼好怕的?
凌竹自我心理建設一番,許久之後才鼓足勇氣抬起手要按門鈴。這時,兩道車燈照向展家大門,凌竹回頭看——
「凌小姐有何貴干啊?」一看見門鈴旁的凌竹,翼揚立刻從車上走下來。
「來看你死了沒!」凌竹口氣很硬。
「我好得很,還有體力和女朋友呢!」
翼揚正說著時,從車內又走下一個女人。
那女人緊緊貼在他身上問︰「翼揚,他是誰呀?」
「她是個女同性戀,你小心點,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翼揚接著又改口說︰「不,應該說她是個雙性戀,男人女人她都要。」
「真的啊!好惡心……」
凌竹听翼揚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心里感到一陣酸楚與委屈,她眼眶紅澀的說︰「既然你這麼有精神,那我要走了,再見!」
「你先回去。」翼揚格開他身旁的女人。
「討厭!」那女人嬌嗔一聲,立刻上車離去。
凌竹跨上車,戴好安全帽時,翼揚突然上前拉住她。
「我想不通耶,你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玉女的樣子,卻在百貨公司和別個男人打情罵俏,為什麼?我真這麼差?」
「你卑劣幼稚!」凌竹不願看他的嘴臉,扭轉車鑰匙準備發動車子。
不料,鑰匙卻被翼揚拔走,他手一揮,把鑰匙丟出去。
「你干什麼!」
「你不是說我卑劣幼稚?我就卑劣幼稚給你看哪!」翼揚邊說邊打開大門進去了。
「展翼揚,你混蛋!」凌竹在他背後喊著。
這麼晚也叫不到車了……
凌竹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鼓起勇氣一個人在郊區的路上走著。
突然,听見一陣呼救聲,她豎起耳朵,循聲沖過去——
看到有個歹徒正想對少女施暴,凌竹立即一把怒火熊熊燃燒。
「放開她!」
凌竹怒吼了一聲,馬上飛踢踢向那名歹徒。
「你快跑!去找人來!」
見少女逃走後,凌竹才無後顧之憂的對付歹徒。
「媽的!你這個人渣!耙欺負女人……」
凌竹三兩下就踢暈那名歹徒,腳仍沒停的朝他臉上猛踢,踢得他鮮血直流……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叫你去探翼揚?怎麼你探到警察局里?還、還把嫌犯打得昏迷不醒……你、你……」凌松一到警局劈頭就罵。
「那種強暴犯死有余辜。」
「你最好祈禱他沒死,不然你就惹上官司了。」
「我希望他死,別讓他頂個強暴未遂罪,然後關沒多久又出來害人。剛剛應該閹了他才對,以絕後患,省得又再危害其他女性同胞!」凌竹仍是忿恨難消。
凌松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知道她心中的創傷還未平復,便不再言語。
第五章
「帥醫生!」小鳳上完夜間部的課時,一走出校門口就看到凌竹騎著車,正在校門前的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小鳳,你念東台大學啊!」凌竹模模她的頭。
「哼,你連我念哪所學校都不知道,這麼久了也不來找我。」小鳳輕捶著凌竹說。
凌竹只是笑而不語。
「你換新車了呀!我可以坐嗎?」小鳳試探著問。
凌竹拍拍機車後座說︰「歡迎美女上車。」
「嗯!」小鳳迅速的躍上車,一把抱住凌竹的腰,接著驚訝的問︰「你的腰好細喔!有二十四腰嗎?」
凌竹笑而不答的起動車子。
「你怎麼會來我們學校啊?」小鳳依在凌竹的背上,整張臉紅通通的。
「我來你們學校的醫學院參加講座。」
「什麼講座啊?怎麼沒先通知我呢?不然我就能去捧捧場。」
「是有關性侵害防治的討論會,你是該來听听看,還能了解一些性病預防的知識。」
「我知道,要戴。說到性侵害……你知不知道,近來我們學校出現了一個‘東台之狼’耶!他好變態喔!每次作案都在受害者臉上灑尿和灑,還拿刀子戲……戲女人的……好病態喲!」小鳳愈講愈覺惡心,背脊也發涼起來。
凌竹只是冷著一張臉,靜靜地听小鳳說。
「你覺得這個‘東台之狼’是不是性無能哪?帥醫生,你怎麼都不吭一聲?」
小鳳覺得凌竹不太對勁,小聲地問著。
「小鳳,你晚上在校園里走,可別去幽暗的地點,知道嗎?」
「知道,還有不能穿太暴露的衣服,以防引起歹徒的覬覦。放心,我會一點柔道,一點赤手搏擊,還有一點太極拳,綜合起來,一定能打敗壞人的。」
凌竹停在路口等號志燈時,回頭認真地對小鳳說︰「男人的力氣是很可怕的,你再厲害也對付不了那種殘忍的暴徒,所以凡事小心,別去招惹是非,離危險的事物遠些,尤其是性變態,好嗎?」
小鳳對凌竹的溫柔關懷,不禁感動地說︰「帥醫生,你是我見過的男人里最最溫柔的一個。」說罷,她勾著凌竹的脖子啵了一下她的臉龐。
兩人渾然不察身旁另一輛車上三道邪惡的注視——
「老大你看,那個不是上次踢我們的男人嗎?」
「坐在他後面的,應該是他馬子吧。」
「記下他馬子的臉,咱們找個機會照顧照顧她。」
這三個男子,就是上次被凌竹修理得很慘的不良少年,他們盯著凌竹和小鳳的背影,發出聲聲獰笑……
「爸,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
凌竹一到家,立刻撥了通電話找凌父,凌父卻問起她和翼揚的進展。
「小竹,你跟姓展的小子交往得如何啊?你還有沒有欺負他?」凌父從凌松那得知凌竹為了阿甘而給翼揚一頓粗飽的事,半開玩笑、半關心地問。
「爸,你別提他了,我有重要事要說。」
「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近來東台大學出現了一個性變態……」凌竹將小鳳告訴她的事,全部轉述給凌父听。
「你是要我派收人去教女學生們防狼術,是不是?」凌父听完凌竹的陳述,馬上就猜出她的心思。
「是啊!知女莫若父喔!」凌竹和凌父雖然常斗嘴,但父女間的默契十足。
「當然沒問題,這是好事啊。說啦,你跟那小子進展得如何?透露一些給老爸知道嘛!」凌父很關心他們。
「我們好久沒見了。」凌竹低聲說,心中若有所失。
「唉……好不容易有個慧眼獨具的男人看上你,你偏把他打跑。小竹,那小子不錯耶,老爸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愛你,不然他就不會三番兩次來找我幫忙了。」
「爸,你別說了。他威脅你耶,你還替他說話。」听凌父頻頻提起翼揚,凌竹不禁一陣陣鼻酸。
「這小子是旁門左道了些,不過也挺有創意的,不是嗎?別計較他手段如何,就光是他的用心,倒是個不可多得的痴情種,頗有我凌雲志當年之風。」
「他哪里痴情了?天天換女朋友的花心大蘿卜!」
「他再怎麼換女朋友,至少他沒換掉你啊,可見他對你是認真的,你卻踢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