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忍心。」凌竹開始欣賞小鳳的美麗。她雖無成熟韻味,卻有熱情奔放的少女情懷。
「好,那我們去約會!」
小鳳的快人快語,令凌竹措手不及,驚訝于現在的小女生,手腳都這麼快嗎?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啊?」凌竹不忘醫者本能。
「我沒什麼不舒服的,是專程掛號來找你的。我還故意掛最後一號呢,這樣就可以和你共進晚餐啦!」
凌竹攤攤手說︰「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吃飽後出了餐廳,小鳳嚷著︰「帥醫生,我晚上還有課,先走嘍!」
凌竹親親她的臉頰道別,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凌竹笑看小鳳的背影,突然,翼揚摟著女人出現在她身邊。
「你專門在誘拐小女生嗎?」翼揚口氣不悅地問。
凌竹看向他的女伴,說︰「你女朋友真美,配你實在太可惜了。美眉,你說是不是?」接著還對他的女伴勾眼放電。
「你……」翼揚瞠目結舌。她竟然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的女伴,翼揚看向自己的女伴,女伴正朝凌竹拋媚眼。
「小展,他是誰呀?」女伴被凌竹飄來的柔眸迷得全身發燙,說起話來軟綿綿的。
「你別被她那副不男不女的樣子騙了,她是個女人!」翼揚實在生氣凌竹的男人樣,連看女人的眼神都比真正的男人還像個男人。
「美眉,你會排斥我嗎?」凌竹當翼揚是隱形人,繼續勾搭他的女伴。
翼揚的女伴則被凌竹的電眼電得麻酥麻酥的,完全忘了她是女人這回事。
翼揚邊冷眼旁觀邊想像著……如果凌竹看女人的溫柔眼神是對著他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是她卻……一想到此,他醋勁大發的拋開女伴。
「去吧!去搞你們的同性戀!」
可惡,他竟然吃起女人的醋!翼揚覺得自己很可恥,忽視凌竹投向他的譏諷眼光,頭也不回地走了。
本來他還想拿代打一事威脅凌竹當自己女朋友的,沒想到凌竹會使出怪招。搶了他女伴不打緊,翼揚更氣她毀了他心目中完美無瑕的小竹。
翼揚正要走出大門時,曼珊和凌松突然造訪,他便掉頭領著他們回屋里。
「咦,你是婚禮那天和我相撞的人?」凌松問。
「是啊,坐下來再談。」翼揚讓出三人沙發給他倆坐,自己則蹺著二郎腿,靠坐在單人沙發上。
「看你住在這種透天獨棟外有庭園的別墅里,應該是不缺錢才對,那麼你為什麼要寄出那封信?只是不平則鳴嗎?敢問閣下是否別有所圖?」凌松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不過,說話腔調像在拍古裝片,這是他的職業病,改不了。
「我要的是人。」翼揚起身走向酒櫃,問︰「想不想來點香檳?」
「人?」凌松略感吃驚地看向曼珊。
她面帶微笑地接著說︰「是小竹吧,你要的人是我小泵凌竹,對吧?」
「聰明,我要她當我女朋友。」翼揚為他們各倒一杯酒。
他邊喝著香檳,邊想起凌竹。自從那晚偷香後,他就愛上香檳酒的味道。
「為什麼?」凌松試探地問。據曼珊所形容,翼揚是個花心的男人,他不放心這樣濫情的男人和自己妹妹有任何牽扯。
翼揚感受到凌松護妹情切的心情,遂答︰「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我想再次追求她。」
「你憑什麼!」凌松板起臉孔。
「憑我有辦法尋回她的女人心。你不希望將來有個變性弟弟吧。」
「你……」凌松面含慍怒。
曼珊立刻接上話︰「你有辦法讓小竹回復女人心?你多的是美女在抱,為什麼?」
翼揚也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但苦無答案。自從遇到凌竹後,翼揚一和其他女人接吻,腦袋瓜里想的卻是凌竹那散發淡淡香檳味的唇,還因為心不在焉而丟了兩個女友。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他所有的女朋友全跑光了。
見凌竹勾引自己的女伴時,翼揚就非常後悔與凌竹重逢。如果不再遇到她,他依舊是風流倜儻的展翼揚,依然逍遙自在地在花叢中流連,不必像現在這樣,一心一意惦著她。
「你不說清楚的話,我們是不會幫你的。」凌松沉聲說。
翼揚懷疑的反問︰「你們要幫我?」
凌松點點頭。「不快把我這妹子推銷出去的話,恐怕我會丟了老婆。」他看向曼珊,飽含愛意。
「丟了老婆?」翼揚這才想起,那晚吻凌竹時,她口中不停喊著曼珊的名字。「難道……她喜歡你?」
曼珊不置可否地說︰「她只是在假裝喜歡我。」
「天啊!我的情敵竟然是個女人?」翼揚無法置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誰教他要喜歡上凌竹這樣的女人呢?
看他倆的態度誠摯,翼揚也撤下心防,談起他和凌竹曾經擁有過的青澀戀情。
听完他的告白,凌松突然問︰「你家有沒有錄音機?」
「做什麼?」翼揚驚覺地問,以為凌松要錄下他那愛的自白。
「錄下待會兒我們要談的內容,我們將會提到有關社會杯跆拳道比賽作弊一事。」曼珊臉上浮現出好笑。「然後你拿這卷帶子去找我公公談,他一定會幫你的,應該說他不得不幫你,你只要……」曼珊將凌父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告訴翼揚,並附贈一套追妻大法。
看自己妻子這麼設計她的公公和小泵,凌松哀叫道︰「曼珊,你可別設計到你老公我的身上哪!」
「我和他倆有仇啊!」曼珊挑挑眉,記恨地說。她和凌松的情路,若無凌父和凌竹這兩個超級大「路障」,他倆早在兩年前就結婚了。
「結婚那天我又被小竹陰了,要不是曼珊料事如神的派人去叫我起床,說不定曼珊早就被小竹娶走了。」凌松摟緊曼珊,滿懷委屈地說,好像被凌竹欺負得很慘。
「唉……你有這種妹妹,真是可憐哪!」翼揚同情地拍拍凌松的肩膀,一副難兄難弟的樣子。
凌松的情敵是自己妹妹,他的情敵則是曼珊……這個世界顛倒了嗎?翼揚已經無語問蒼天了。
「董事長,有位展先生說有重要事找您,現在他人在大門口。」凌雲武術館總館的警衛室將這個訊息透過對講機,傳向凌父的起居室。
凌父皺著眉頭,朝對講機說︰「讓他進來。」
我就不相信他能玩出什麼花樣!凌父嗤之以鼻的想。
不一會兒,翼揚已經來到起居室。
「貴館真氣派,健身房、游泳池、三溫暖、練習場……無一不全。」
翼揚先禮後兵的捧捧凌父,果然令凌父露出夸張的笑容。
「你過獎啦!」
凌父打量著翼揚的行頭——
棉質粉藍襯衫,外罩單排扣深藍色西裝外套,下著剪裁簡單,與外套同色同是棉絲斜織的褲子,褲管半掩著一雙牛皮鞋,鞋面有著藍黑色的光彩。
翼揚一八八的身高,將這套平凡的西裝款式撐得很有派頭,看來既高就又有架勢,散發出成熟男人的氣概。
原本他還以為會寄出這封信的人,是個模樣猥瑣的小人,沒想到是位堂堂男子漢。
「說吧,你為什麼寄信勒索我?」凌父不屑地問。
誰勒索你啦,我只是說要舉發你,又沒跟你開條件。翼揚覺得凌父太夸大其詞了。
「不就是要錢要地位?你要多少錢?還是你想當明星?再不然就是想加入我們凌雲武術館集團吧。我看你挺順眼的,你大可以直接拜托我提拔你,我會很樂意的。」凌父抽起雪茄,斜睨著翼揚。
要不是眼前這老頭是凌竹的父親,翼揚早就鼓動唇舌吐他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