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喜歡。」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仿佛找不到焦點。「什麼?」
他忙著吸吮她粉女敕的。「喜不喜歡我這樣?」
「喜--」天啊!她在干什麼?說什麼?這種事她怎麼做得出來,要是被母親知道……「不!」
「你在撒謊。」龍嘯天一邊說,手一邊往她的雙腿間探去。
他在干什麼?楚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他的指尖不斷地模索、深入、退出、再深入。
楚楚覺得自己就快要瘋掉了,但卻無力阻止,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在這一刻暈過去,不然她要如何應付這又悲哀、又難堪、又狂喜、又陌生的感覺呢?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張。
「啊!你喜歡的,是不是?想起個中滋味了?」
龍嘯天輕蔑的口氣喚起楚楚最後一絲理智與自制力,于是她咬緊下唇,決定無論如何都不出聲,她寧可死,也不出聲。
要說龍嘯天完全沒有察覺不對勁是騙人的,但他血脈僨張,仿佛全身每一吋肌膚、體內每一根神經都需索著她,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就算他想打住,也已經不可能了。
因此他只能順著感覺走,頂開她的膝蓋,深深沉溺,甚至大力刺進去。
痛!
楚楚唯一的感覺是好痛!為什麼剛剛還很甜蜜、溫存的事,一下子就變成--但她絕對不叫,無論是何種緣由,她都不叫。
仿如編貝的雪白牙齒,將紅唇咬得更深、更緊了。
老天爺!龍嘯天的感覺跟她完全相反,可以說是完全陷入忘我的境界,天啊!她的魅力真不是蓋的。直到……
「滾開。」
誰在跟他說話,她嗎?
「請你離開我的身子。」
對呀!他還在她的體內,那溫熱、濕潤、緊縮--她竟然是處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龍嘯天幾乎是「滾」離了她的身子。
「妳.....妳.....是……是--」
不管現在他想說什麼,她都不想听了。「滾出去!」
天啊!她真的是處子?「你為什麼不說?」
這原本是一句關切的詢問,但听在正飽受創傷的楚楚耳里,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有差別嗎?你會听嗎?」他傷害了她,不但侵犯了她的身體,還重創了她的心,「你有長耳朵、有長腦袋嗎?」
這太過分了!
他乃是白虎堂的堂主,哪個女人不爭相巴結、奉承,希望得到他的青睞,但過去他都是不假辭色,就算偶爾尋花問柳,也都是逢場作戲,直到遇見了她。
為了才匆匆一瞥的她,他還差點演出抗拒父命的戲碼,不料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教他如何接受?
花嬌是出了名的蕩婦,誰想得到她的女兒會……唉!簡直是一錯再錯,錯到連他都快亂了方寸。
「對你來說,恐怕我有沒有長耳朵、生腦袋,都不是最重要的吧?」
他還要說什麼?楚楚猛然坐起,隨手捉起衣服護在胸前。「不要再說了。」
的確,龍嘯天也知道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多說無益,甚至還可能會更糟,但是……「因為你最重視的,還是我的下半……」
捉起馬鞭,楚楚立刻往他丟過去。「滾!」
「敢做不敢當,甚至還不敢听我說?」他嘖嘖有聲的嘆道:「你還真是個虛偽到家的女人。」
「我叫你滾!賓!」楚楚近乎尖叫道:「你听不懂嗎?」
「懂,當然懂,」他卻還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但可不可以請你降低音量?因為若被別人听見闖進來看……比較丟臉的,你說會是誰?」
她不再說話了,臉色灰白如紙,雙唇艷紅如--等一下,不只是「如」而已,是真的滲出血絲來了。
「楚楚,妳的嘴唇!」他情不自禁的蹲下去關心。「讓我看--」
她往後挪坐了幾分,不肯讓他踫。
「楚楚。」
「還不夠嗎?」她看著他,目光冰冷。「你不是喜歡血腥嗎?這樣還不夠嗎?」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更何況……誰知道她現在的可憐樣是真、是假?如果這樣就相信了她,日後被她譏笑時,自己的臉又該往哪里放?
「起來。」
她睜大了眼楮。
「听下懂嗎?我叫你起來。」
「但是……」楚楚有點慌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臀下。
「我來處理就好。」
「不!」有必要讓他更得意嗎?楚楚量得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你出去,我自己來。」
她自己來?龍嘯天頓起懷疑之心,他曾听兄弟們說過那些窯子里的姐兒們,為了賺開苞費,多得是佯裝處女的花樣。他這個血統不良的妻子,難道會出淤泥而不染?說不定她的花樣比那些窯姐兒們還多呢!
「不,我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楚楚的心中才掠過一陣溫暖,就又被他接下去說的話所凍結。
「免得待會兒你用唇上的血來誆我。說不定打一開始你打得就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楚楚的心碎了,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爭、好說的呢?「隨便你。」
忍住羞辱、忍住痛楚,她開始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幸好「紅」是落在襯裙上,穿在里面,沒人會看見,但當她要把裙子系上時,他卻伸手搶了過去。
「你干什麼?」她驚詫的問。
「算是我的戰利品,自然是歸我所有。」
「你!」
「怎麼?你有意見?」
楚楚已經心灰意冶。「沒有,我沒有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呢?」
穿好衣服,她朝馬廄外走,結果他的聲音又追過來。「上哪兒去?」
她不想回答。
龍嘯天討厭她這種目中無人的模樣,快走幾步便追上她,同時扣住她的手腕。「沒听見我在問你話嗎?」
「回房月兌掉這一身的污穢。」這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污穢?你稱我們之間的為污穢?」
「不是嗎?」
「當然不是,別忘了,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那你已經得到了,已經宣告了你的權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然不滿足,龍嘯天在心庭說:因為我還想要你……什麼!他竟然想要…
他不準自己說出來,甚至不敢再往下想。
「收回你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別忘了剛剛你才在我的身下哀哀求饒,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叫我停。」
「住口!你是我生平所見最最下流、無恥的人。」
「哦?」龍嘯天索性環起雙臂,以免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拉她入懷。「既然你都這樣認定了,那我往後若不多多下流、多多無恥,豈不有負你的『期望』?」
楚楚用力扯回被他扣住的手臂,不再多發一語,踉蹌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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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好一點兒了沒有?」老女乃媽問她。
「婆婆,什麼時候了?」她沒有起床,仍背對著外頭問道。
「快用晚膳了,我來請你過去。」
「過去?」楚楚翻身問她,「過去哪里?」
「人家說丑媳婦也得見公婆,更何況你一點兒也不丑,擔心什麼?」
「公婆?我還有公婆?」她這一驚,人便跟著坐起來。
「當然有。」
「但是堂主他--」
「年輕有為,相貌堂堂,堪稱一等一的人材。」老女乃媽沒等她講完便搶著說。
楚楚懷疑她是不是昏了頭。「你在講誰?」
「講姑爺。」
「但是--」她的丈夫應該很老、應該很壞才對呀!
「別但是了,」興奮的老女乃媽,根本沒注意到她復雜的情緒。「快點起來打扮要緊。」
「我……」能說她不想去、不要去嗎?
早上悄悄回房,她讓侍女幫她準備洗澡水,等老女乃媽趕到時,她已經洗好上床了,嘴唇的傷也已經沒有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