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進到仇典爾的房間,卻不料撲了個空,看屋中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棉被,想必他昨晚根本沒回來。她只好先離開,打算晚點再來,誰知道下午她再來時,還是沒見到人。她的好奇心卻在此時又涌起,明知這樣的舉動並不道德,她還是東模西模的想找出些有趣的東西。
只可惜當她累得癱在他的大床上時,還是一點收獲也沒有。半天的勞累,加上前一晚壓根沒有睡好,她不知不覺的便睡著了,直到一個龐大的重物壓住她。
「咳咳,你……你是誰?」她勉強擠出一句問話,心里的恐懼又加深一分。
她好歹也是出身風家,自小在眾多武學名師下受教,即便她再怎麼打混,還是有著相當的武功基礎,一般人絕不會是她的對手。然而,現下她被對方已經制住兩分鐘之久,居然無法掙月兌分毫,這顯示對方的功力在她之上甚多,萬一對方真是個圖謀不軌的家伙,她不就完了?
「風水虹?」
听到她的聲音,仇典爾身子一凜,黑暗中,冰冷的語氣掩飾住他突然發亮的眼神,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變化。
「仇典爾?」認出他的聲音,她才稍稍放下心,正想起身,卻發現壓住她的他並沒有放松的跡象。「喂,你起來啊,我快窒息了啦!」
然而,仇典爾並沒有如她所願,只是將制住她頸部的手肘下移幾寸,讓她得以順暢呼吸。
稍微獲得自由,風水虹迫切的猛呼吸,像是要將剛剛缺少的氧氣全部補充回來。但是,才吸了兩口氣,她卻震驚地又停止呼吸。
他的手……老天,那真的是他的手嗎?
罷剛他的手一離開她的頸部後,她只忙著深呼吸,壓根沒注意到他的手放在哪里。但是,現在她非常確定,他的手就橫放在她胸部上方,她的每一次深呼吸,都會將漲起的胸部準確的送到他的大手中。雖然只是快如閃電的零點一秒,她卻清楚的感受到他傳來的熱度讓她的身體起了變化。
正如她的震驚般,仇典爾一樣感到震撼,差別在于他喜歡極了這樣的感覺。她圓潤的雙峰隨著她每次呼吸而有節奏的起伏,每次起伏都盈滿他位于其上的手。他滿意于她恰如為他的手掌訂做般的胸部大小,更愛她在他底下無助的輕顫。
「害怕了?」察覺她微顫的身軀以及開始顯現紊亂的呼吸,他竟興起一絲殘忍的快感,這讓他更肆無忌憚的開始主動揉捏起在他手掌下的渾圓。「你自動的上我的床,不就是要我安慰你的寂寞?」
「不……不是。」她的聲音破碎,讓人听不出拒絕,反倒多了一縷誘惑的曖昧。他嘲諷的語氣明白指她是個放浪形骸、不知檢點的女人,她該生氣的,而她也的確很生氣;但是,在他的撫觸下,她的身體卻不听使喚的燥熱起來,一波波莫名的快意瞬間流竄全身。
他帶有魔力的手指隔著衣衫描繪她優美的弧度,一圈一圈緩慢的往內縮,精準
的來到她小巧的蓓蕾,又揉又按,感覺它在他的指間挺立綻放,引來她連連的輕吟。
「還是你打算獻身,以換取我的秘密?」
他的口氣仍舊輕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失去慣有的鎮定;撫模著她,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沖動,他震驚的發現自己心頭漲滿了不曾有過的渴望。腦海里隱隱有個聲音要他停止,但是,卻輕而易舉的將之淹沒,讓他的行為更加放肆。
扁以一只手來踫觸她根本無法滿足他排山倒海而來的,他索性低下頭,將自己埋在她的頸間,嗅著她淡雅的氣息,並以唇舌品嘗她的美好。
他的氣息環繞在她粉紅色的頰邊,親昵的吹拂過她敏感的耳際,即使她已強迫自己緊抿住嘴唇,但是當他的舌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耳垂,嚶嚀的申吟聲還是輕巧的溜出唇角。他帶有報復意味的折磨,成了她最甜蜜的痛苦,她只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該死!」仇典爾突然低聲咒罵,忿然中止一切曖昧的舉止。
他的身子一離開,冰冷的空氣立刻竄入兩人原本緊密的空間中,一股涼意凍醒風水虹迷亂的情緒。她回過神,倉皇的自床上坐起,開口詢問的同時,不忘拍拍發燙的臉頰,讓自己恢復鎮定。
「你怎麼了?」她困惑的問,較為他的中止感到慶幸,卻又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他怎麼了?他的聲音听起來像是很不舒服。她做錯了什麼,又惹他生氣了嗎?印象中,她好像只是在舉起手時不小心撞到他而已……咦?這又是什麼?
風水虹模模自己手臂上黏濕的地方,黑暗中無法做出任何判斷。她手忙腳亂的四處模索,卻好幾次踫到他灼熱的身體,嚇得她連忙抽回手,頻頻變換方位,終于在窘迫中找到台燈的開關——
「啊!」
燈一亮,房間中的一切景象便明白揭示,風水虹看著眼前的仇典爾,不禁倒抽一口氣,雙手緊捂住張大的嘴,防止更尖銳的尖叫沖口而出。
血,他的左臂上滿滿的都是血,不只如此,床單、棉被,還有她適才踫到他的手臂,全都是還未干涸的鮮血。
「你受傷了!」她既氣憤又難過的連忙將他受傷的左手舉起,將之平放在床頭櫃上。她氣憤著他受傷了卻不懂得趕緊治療包扎的愚蠢行為;同時難過……這,她為何會感到難過呢?
「我會不知道嗎?」他反唇相稽,撇開眼不去看她,臉上滿是不屑的倨傲。
「知道你還這麼無所謂!」她生氣的扯開他已染滿鮮血的襯衫,將它褪離他大半的胸膛,以拉出亟待治療的左臂。
「原來你對我這麼渴望。」他邪魅的勾起唇角,故意曲解她的用意。
「你……」風水虹氣得漲紅臉,恨不得狠狠揍他兩拳,但是一看到他的左手,她只能忿忿的瞪他一眼,將所有的怒氣化作無數無形的利箭,透過眼楮射向毫不在意的他。
算了,再和他抬杠下去,只怕他會因失血過多而昏厥。她索性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快,起身開始翻箱倒筐地找尋藥箱。
仇典爾注視著她或蹲或立的忙碌背影,臉上剛硬的線條不知不覺的舒緩下來,心底有股擋不住的溫柔緩緩升起,沖掉他眼底刻意偽裝的嘲弄。
「在衣櫃的最下層。」他不甚自然的說。
他的聲音喚回風水虹的注意,她看向他,似乎有點訝異他知道她在找什麼,同時也看到他不自在地閃躲她的目光。不過,她知道此時不是取笑他的好時機,她不作聲的往他所指的衣櫃走去,果然在最底層找到一個大型醫藥箱。
她拿著醫藥箱回到床邊,對箱中過度齊全的藥品起了疑問,他該不會經常都受傷吧?嗯,有可能!他這種討人厭的個性的確很容易得罪人,加上他的職業,想必仇家一定不少。
「別忘了,你也算是我的仇人。」仇典爾輕而易舉的看穿她的心思,哼了一聲後冷淡的道。
風水虹像是被當頭澆了盆冷水,突然覺得自己的立場尷尬至極,僵硬了幾秒,她干脆裝作沒听到他的話,開始動手清理他手臂上的血跡,而後細細的檢視傷口。
扁是擦去血跡就讓她用掉整整一包棉花,看著堆成一座小山、沾滿血液的棉花,她不禁頭皮微麻,不過,這都比不上她在看到他的傷口時所產生的震撼。
「槍傷?」風水虹蹙起彎眉,感覺心被快速的劃過一刀。她神色凝重的看著他手臂上方的傷口,知道在中槍之際他已經簡單處理過,所以傷口上有藥粉的痕跡。然而,由于子彈是狠狠的穿透手臂,可想而知當時雙方的距離勢必很近,這樣的傷口絕不是簡單的藥粉就能治好,卻便他的藥箱中有琳瑯滿目的藥品,他還是必須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