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的心一再的涌出一種難言的感受,夾雜著甜蜜與迷惘,不斷的侵襲她,令她懷疑自己已掉入漩渦中。
這是她見過最美的一雙眼,她怎麼從來沒有發現洛哥的眼楮是這麼迷人呢?
喔,對了!因為洛哥一直是戴著眼鏡的。
「好美!」她低喃。
扁用看的不足以表示她的贊嘆,她無意識的伸出手,放在他的眼楮下方,沿著他的眼型,輕輕的描繪。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沒印象了。
只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依稀有看過沒戴眼鏡的洛哥,但是後來……後來怎麼了呢?反正以後洛哥就是眼鏡不離身。
雷洛因她的踫觸,全身迅速灼熱起來。剛才臉上的冰冷,一感受到她柔荑的溫度,瞬間已揮發殆盡。
他回視她迷離而陶醉的眼眸,強烈的倏地翻騰而上。直到她伸手模上他的臉,她的身子因而更靠向他,他也更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的清香。
她的呼吸吐納在他的臉上,無聲的撩撥著,誘人的紅唇因低喃而在他面前輕巧的開合著。
他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意志力在此時完全崩潰。
他伸手覆住她停在他臉上的手,另一手輕輕一帶,順利將她帶入他的懷抱中,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再一次的,他佔有渴望多日的柔軟。
自從上一次因她的好奇,使他終于得以一親芳澤後,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重溫當時的甜蜜,甚至想要更多。只是,每當看到她無邪潔淨的臉、天真爛漫的笑容,他就不免覺得自己像只可惡的大野狼,邪惡的想要侵犯無辜的小紅帽。這樣的罪惡感,讓他的在最後關頭被擠到角落,密封起來。
不過,一次一次的累積,他已經忍到極限了。
這次是她自己送上門的,由她點起的火,當然得由她負責澆滅。
他急切的撬開她潔白的齒,恣意的吮吻,深深進入她的靈魂里。
陌生的快意讓她身子一軟,她不由得反射性的攀附著他寬闊的胸膛。他的吻扯動她潛藏在心底的熱情,讓它開始沸騰。她不懂該怎麼做,只能本能的回吻他,想要得到更多,也給他更多。
她的回吻令他情緒更澎湃,他再不滿足于這小小的方寸之地。
綿密的吻如細雨般灑落在她臉龐,讓她因愉悅而泛起紅潮。
而他原本扶在她背後的手,早已不安分的撫遍她的上半身,而後停駐在她圓潤的胸前,隔著衣服,狂妄的揉捏撫模。
轟然一聲,風水霓只覺得心底某個角落猶如火山爆發似的,散射出大量火焰,霎時點燃她的全身,令她整個人如著火般的發燙。尤其是被他握住的豐滿,更是腫脹得難受,她拼命的靠向他,想藉由他的撫觸讓她得到解放。
雷洛的激情豈會少于不諳人事的她。
他的吻順著她精巧的下巴,滑到她細直的喉部,繞過她的肩,來到她胸前的。這一路遍灑的吻,根本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靶受到她的靠近,他將她圈得更緊,原本還算紳士的吻也開始霸道起來,他吻得更深,同時在她的頸項間輕輕的啃咬,恨不得將她納入他的魂魄中。
殘存的一絲理智如電殛般敲醒雷洛幾近失控的。
他失措的離開她誘人的尖挺,同時撤離留在她頸間的唇。
雖然明知該將距離拉開的,他卻舍不得就這樣離開她。
于是,他將額頭抵住她的,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試圖藉著這樣的舉動讓自己亟欲月兌韁而出的心回復平靜。
老天,自己是怎麼搞的,都等了十幾二十年,他以為自己的忍耐力已經無可比擬。
沒想到他真是高估自己,一踫到她,他根本毫無忍耐力可言。
可她還是個弄不清情愛的小迷糊啊,他卻差一點讓她見識人性中最原始的一面。
風水霓任他將額頭抵住她的,听著他的喘息,她自己也嬌喘不已。
她現在腦筋還是一片渾沌,整理不出所有的細節,只強烈的知道,剛剛的感覺美好得不像真的。
喔,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一次實驗式的親吻後,她一直想要確認自己的理論,證明親吻和經驗的關聯性,這正是她來的原因。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剛才她壓根就忘記自己的目的。
洛哥的踫觸讓她所有的理性與思緒都月兌離,唯一知覺的是,體內燃燒起不知名的熊熊火焰,她不懂這代表什麼,卻明白是因洛哥而起。
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的心起了些變化,雖然她還抓不住變化的意義。
「霓,對不起。」雷洛有點慚愧的道歉,他還在為自己喪失理智的行為懊悔。
「為什麼?」風水霓納悶的抬起頭。
「為了……」雷洛尷尬的停住,這教他怎麼說呢?難道告訴她是為了他想佔有她?
風水霓純真的盯著他,看著他具有魔力的眼中閃動著火苗。
好半晌,她發現自己渾身又有著火般的灼燙感,她不安的一扭頭,瞥見桌上的眼鏡,連忙將它戴上他的臉。
雷洛狐疑的看著她,詫異她前後不一的舉止。
適才她說什麼也不讓他將眼鏡戴上,怎麼這會兒反而迫不及待這麼做?
「呼!」風水霓如釋重負的吐口氣,這才又看著他,毫無心機的贊美︰「洛哥,你的眼楮真的有魔力,看著它,會讓人忍不住想跳進去。」
「跳進去?」這是什麼形容詞?
「對啊!」風水霓點頭,小腦袋不禁又有疑問,「我說洛哥啊,你的眼楮這麼漂亮,干嘛老是讓它躲在眼鏡後面?你有近視嗎?」
不等雷洛否認,她又不停的說︰「就算是近視,其實戴隱形眼鏡也很方便啊。不讓這雙眼楮展現在世人面前,真是浪費了!」
「不浪費。只要讓專屬的某個人欣賞就夠了!」雷洛微笑,若有深意的說。
「某個人?哦!原來洛哥的眼楮只讓某個人看啊!是誰?」風水霓恍然大悟,卻不懂心里突然翻攪的濃濃酸意是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心有種被撕裂的難受感覺。
「你忘了?」雷洛的眼神稍稍一黯,明顯的流露出失望之色。
不過一向粗神經的風水霓並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她快被層層翻涌上來的酸意給淹沒,難過得讓她幾乎不能呼吸。無心等待答案,她隨意找個理由便焦躁的離開。
留在房中的雷洛並沒有開口留她,靜靜的沉浸在自己復雜的情緒里。
棒天,領著父命,風馳日來到雷洛的別墅,準備了解關于ATR的調查進度。
這一陣子,雷洛為了讓調查能更快有進展,決定省下往返公司的時間,將所有工作移到家中做,必要的時候便以電腦、電話及傳真等方法,掌控公司的所有情況。
「老爸听說你過幾天要去向杰森蓋爾做進度報告,特地要我先來了解一下。」風馳日懶懶的將腳跨到桌上,沒多大興致的說。
其實老爸和他都相信洛的辦事能力,差別只在于老爸畢竟是老一輩的人,對子佷輩總是免不了掛心。這次要他來探問進展,其實只是想知道洛是否有遇到困難,好提供協助;不過,他不相信洛會遇到解不開的問題。
雷洛只是輕笑。
從小,他就跟著父親雷正剛投在風家門下,當時風家仍是叱吒風雲的黑道組織——易門。由于和日他們年齡相仿,他經常流連在風家,而老太爺及日的父母也都當他是自己的孩子般疼愛,這讓他更樂于常常到風家。
直到他七歲那一年,當時風家老太爺風天齊宣布解散易門,未料造成門徒陰鬼的反對而引發殺機。當時父親為了解救老太爺而犧牲自己,為此,風家人便將他接回去,並且視如己出的讓他接受和風家孩子相同的一切教育、訓練及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