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就跟你的遭遇一樣啊。風天齊帶著手下找到陰鬼的藏身之處,陰鬼便以俄羅斯輪盤的方法輪流玩弄風天齊和風馳日的生命。」她感傷的說︰「那一槍原本該打中風天讓步的,但是他的手下雷正剛幫他擋下了。」
「雷正剛?他是……」
「沒錯,他就是雷洛的父親。」
「難怪。」甯雨娃恍然的點點頭,她想起當天雷洛看到陰鬼時,那種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原來他們之間有這一段淵源。
「後來陰鬼雖然逃走了,但是在打斗之間卻被當時年僅八歲的風馳日刺中大腿足足休養了八上月。從些,陰鬼和風、雷兩家的仇恨就真正結下了。這次遇上了,自然要有所解決,牽扯到你算是意外。不過幸好風馳日幫你擋下子彈。」
「他幫我擋子彈?」甯雨娃震驚不已。
「對啊,你不會嚇傻了,連這也忘了吧?」席心寧張大嘴巴,憂心的看著她。甯雨娃細細的回想昏倒前的情形。對了,是他救了她!
看到風馳日中槍後,她果住了,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哭了。等到回過神,臉頰上已經濕透。然後不知道誰開槍打中陰鬼,他的槍突然掉了。眾人趁此機會快速的撿起槍。在陰鬼來得及向她開槍之前!槍打中他的左肩。當時她以為他已經沒有反擊能力,但是他突然又舉起槍,朝她的方向射來,她只看到一個更快的影子沖向她,然後她就沒有意識了。這麼說來,那個影子該是風馳日羅!
「真是他?」她喃喃的說,眼神充滿感動與困惑。「可是,為什麼?」
「你想在沒有血源關系的前提下,一個男人會為個女人不顧生命,理由有幾個?」席心寧一臉「你真是白痴」的促狹笑容。
甯雨娃頓時紅透了臉。會嗎?難道是因為……
「枉費他這麼犧牲。」席心寧願意同情的說︰「真是賠了‘手臂’又折兵啊!」
「你是說他的手臂……」甯雨娃果然緊張不已。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自己去醫院看。」
「醫院,這……」甯雨娃又猶豫了。她已經決定不再見他,如果現在去,她的決定會不會就此瓦解?雖然他救了她,可是如果理由不是她所想的呢?
「雨娃,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太鑽牛角尖。」席心寧鼓勵她,她知道雨娃心里想的。「想算不是預期中的結果,也不見得不好。友情也好,愛情也罷,都是難得的。」說完,她忍不住又取笑︰「況且只有你還在懷疑他的感情。」
甯雨娃听著好友的數落,也不禁覺得自己真的太小家子氣,再怎麼說,他都是因她受傷的,她去年看看他總是應該的。「好吧,我去!」她起身便要往門口走去。
「等等!」席心寧笑得很開心。「還說不想去,明明就急得很。不過,再怎麼急,儀容整齊是最基本的禮貌,你不會打算就這樣過去吧?」
甯雨娃低頭一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她真是昏頭了,她的衣服經過一連串的折騰,早就骯髒不堪,好幾處都磨破了,而她居然沒發覺。
待她換裝完畢、簡單梳洗耳恭听後,出門前突然想到不對勁。她納悶的瞅著席心寧,「你怎麼會知道陰鬼和風、雷兩家那麼多的事?」
席心寧但笑不語,看來她這個又純又蠢的好友跟著風馳日久了,也逐漸開竅。
來到醫院,甯雨娃從護士口中得知風馳日在一個小時前開刀完畢,手術順利,目前人已經推到特等病房休息。
听到他沒有大礙,她這才放下心,只是思緒依然復雜。問明病房的所在,她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來到病房門口,卻遲遲沒有勇氣打開那扇門。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扭開門把。病房中,一群人將病床團團圍住。由于人數比她想像的多,病床上的人又被眾人圍住,看不到臉,她幾乎要懷疑自己走錯了——如果不是她在奪門而出前看到雷洛和東方拓。
病房中的八、九個護士看到她的出現全部閉了嘴,並且主動騰出窨,讓她能夠看清病床上的人。
這一望,讓她的心跳不听使喚的加速猛跳。風馳日目光鎖住她,她覺得自己全身像著了火,這讓她不由得低下頭,希望不看他就能穩住自己的情緒,只是效果產東是很好。
眾從看著一言不發的兩人,互相打了個暗號,便很有默契的走出病房。
病房門被帶上後,空氣中因突然多出來的空間而顯得怪異,過分的沉默造成極度的尷尬。甯雨娃不禁暗暗心焦,她努力的想找個話題打豐收沉默。
「過來!」她還來不及找到話題,風馳日倒是先開口了。
雖然是命令的字眼,但是他的旅順氣中的溫柔卻讓甯雨娃感到自己被寵愛。她無法拒絕的走到床榻邊,因靠近他而起了一陣戰栗,她勉強要自己鎮定的抬頭看他。
「你還好……啊!」她輕聲驚呼,瞪大雙眼看著他突然猛抓住她的雙臂。
風馳日握住她的肩,灼熱的雙眼由到下,再由下到上的將她審視幾次。好一會兒他勾起了笑,收回梭巡的眼光,定在她寫滿疑問的大眼楮。「你沒事就好。」
他滿足的語氣讓她有些震憾。「謝謝你救了我,你受傷了?」她注意到他右臂及胸前都纏滿了繃帶,她心疼水已,不自禁的伸手模向他胸前的繃帶。
風馳日松開抓住她肩膀的手,左手覆上她放在他胸前的手,右手則下滑環住她的腰,讓她順勢跌坐在病床上,圈進他的懷里。
「為什麼離開?」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對她提出疑問。
突然听到問題的甯雨娃恍惚了一下,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後,便將頭轉向一邊,幫作不在科的回答︰「事情都結束了,我當然該;回‘我自己’的家。」
「你都知道了?」風馳日並沒有因她的無所謂而生氣,他听出她語氣中的撒嬌,也知道她之所以不敢直視他,正是因為她在說著違心之論。
「如果你說的是你來台灣找老婆的事,我知道。」她的心底泛起濃濃的酸意,她覺得自己快被這股酸意嗆得窒息。他是什麼意思,故意向她示威嗎?
「所以你就吃醋離開了?」他勾回她精巧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
「誰說我吃醋?我干嘛要吃醋!」他眼底的笑意激起她的火氣,愛上他已經很可憐了,難道還要接受他這樣的取笑?可惡!
風馳日愛憐的捏捏她粉女敕的臉,賊賊的笑著。「瞧你紅透了臉,你還敢說你沒有吃醋,至于你吃醋的理由嘛,當然是……」
「是什麼?」
「你愛我啊!」風馳日湊近她的臉,以自己的鼻子摩著她的。
「你……別……別瞎說了,我才不愛你呢!」
「是嗎?」風馳日故作可憐狀,「那我不是太吃虧了?」
「吃虧?什麼意思?」
甯雨娃迷惑的看著風馳日,一注視到他的眼楮,她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兩拍。
他深幽如潭的黑眸漾滿柔柔的深情,款款的凝睇著她,那種勾魂攝魄的專注,就像要探到她靈魂的最深處。
「我愛你!」風馳日柔情的宣告。
「你……別開玩笑了。」她壓下心頭竄起的興奮及幾科沖出眼眶的淚水,冷冷的說︰「這一點也不好笑。」她差一點就信了他,差點就以為自己抓幸福,如果不是他妹妹的話突然響起︰哥哥只是玩玩而已。
風馳日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梵會,他霸道的轉過她又躲著他的臉,牢牢的用雙手定住她。「我不會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他因她曲解他的心意而微微動怒,但看到她受傷的眼神讓他的心又軟了下來,「我真的很愛你,好愛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