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心寧又沉默了。她大概了解整個事情的輪廓,但是有些疑點有待厘清,她有預感找出凶手對雨娃來說可能只是另一個打擊。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她很豪氣的攬下這個燙手山芋,又問︰「你想不想到我那兒去住?」這件事還沒結束,她不希望好友愛到傷害。
「謝謝,不過我想我該獨立了。」甯雨娃婉拒了席心寧的提議。她的確想過要去投靠心寧,但是現在已經不必了,她可以過得很好。
「或是到紅音那里,她還沒回國,套房還是空的。」席心寧又建議。
「真的不必了,到了那里,你還不是會常常過去。再說等到紅音回來,和她一起生活,我還是沒辦法獨立啊!」
甯雨娃的回答讓席心寧傻了幾秒,而後她輕笑椰榆︰「和我們一起生活不算獨立,那和風馳日呢?他不會妨礙你的獨立嗎?」
「啊?」甯雨娃不禁呆了!對啊!自己怎麼從沒想過,對她來說,他不算是個熟人。他似乎很冷靜,但有時卻會為小事動怒;他一向高傲,但是卻又會為她煮飯買衣服,做一些有損他身份的工作。一個又冷又熱、讓人捉模不定的男人,照里說,她應該會急著逃開他的,可是……她居然沒想過。是她從來沒有認真榻過這件事。還是在潛意識中,他已經超越了陌生人,甚至是朋友的界線?
「你完了,雨娃!」席心寧突然說道,一臉惋惜。
「啊!什麼?」甯雨娃沒听清楚好友的話。
「你變笨了。」席心寧放作嘆息狀的搖頭。「你知道哪一種女人會突然變笨嗎?」
甯雨娃困惑的搖搖頭。
「像你這樣的女人。」
「像我這樣的女人?」想學習獨立的女人會變笨嗎?可是心寧這麼聰明啊!
「戀愛中的女人!」席心寧笑著公布答案。
甯雨娃像听到外星人登陸地球般的瞪大眼楮,訝異的表情惹來席心寧更開心的大笑。
「查到陰鬼的消息了?」風馳日走進辦公室,雷洛已經在里頭等候。
「正確的行蹤還無法掌握,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詭異。」雷洛向來溫和的眼神透出一道寒光,斯文的扔也不協調的顯露凶氣。
「他像以前一樣,我們卻長大了。」
風馳日自信的口吻讓雷洛恢復冷靜。「嗯,長大到不會再讓他有機會逃月兌。」
風馳日對好友的說法表示贊同,他接著問︰「他出現在台灣的目的呢?」
「應該是接了一筆大買賣,不過委托億的人是誰我們還不確定。」雷洛的語氣充滿嘲諷︰「二十年的歲月讓他連最後一點骨氣都消失殆盡了,他居然淪為為錢殺人的貨色。」
「如果他沒有其他的目的,那他這麼做的確有損易門的精神。」風馳日意有所指的說。洛對這件事涉入的情感太重,容易失去平時的冷靜,忽略背後更大的危機。
听出風馳日的語中的深意,雷洛收起翻騰的情緒,「我會查清楚。」
扯出一抹笑,風馳日靠向椅背,想起另一個需要調查的人。
「女圭女圭呢?她的背景如何?」
「如果你說的是你收留的那個洋女圭女圭,那答案是——沒有這個人。」
「什麼?」風馳日跳了起來,沒有這個人?!「你是說她……」
雷洛有趣的看著風馳日異常的舉動,這樣的事有需要這麼激動嗎?
「她不叫楊娃,更不叫洋女圭女圭。」雷洛說著剛剛得到的消息。「我沒見過你的洋女圭女圭,所以無法查到她的真實身份。但是照你所說的去查,台灣卻沒有一個二十出頭,名喚楊娃的女人。很顯然的,她說的不是真話。」
「她居然騙我!」風馳日憤怒的握緊拳頭,怒火壓過了心頭隱隱竄升的心痛。
「如果你有她的照片,或者讓我見過,我就能查出她的真實背景。」雷洛勾起笑容,有趣的看著好友的沖天怒氣。「你的反應很反常喔!」
「難道知道被耍了,我還要有禮貌的說聲謝謝嗎?」
「這道貌不必,不過……」雷洛的笑意更深了。「你以前只會冷冷的下命令反擊,這般的暴跳如雷算是頭一遭。」
風馳日的臉色更難看,「洛,你什麼時候像東方一樣,不懂得看臉色?」
「近墨者黑嘛!而且國小時教師不是說過做人要誠實嗎?」雷洛說得很開心。難得看到冷靜自持的日會失控的動怒,這是多不容易的機會啊!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調侃個夠,要不,豈不枉費老天給他這個榮幸。改天說給東方听,他一定會羨慕得捶胸頓足。
風馳日威脅的瞪了笑得幾乎看不見眼楮的雷洛,後者卻沒有收斂的意思,他只得作罷,嘴里則吐出一串不雅的咒罵。
「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甯雨娃按捺不住的開口。從一上車,風馳日就是這個凍死人的表情,讓她的好心情全沒了。車里空氣凝重得很,再不開口,她懷疑自己會窒息而死。
風馳日終于斜昵她一眼,但僅僅上一眼,他又將眼光移開。
「你說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他那是什麼眼神,瞧不起人啊?「你放心,你買的那些衣服所花費的錢,我會還你的。」
「是我買給你的,就不會要你還。」風馳日的語氣冷得讓甯雨娃情願讓他不要開口。
「我會還你的,免得被人當成騙子。」她也生氣了,他的態度和口吻都讓人很不舒服
「你不是嗎?」他冷哼。
甯雨娃一震,「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他將車子停妥在門口,轉頭直望進她的眼眸深處,看得她頭皮發麻、全身發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甯雨娃慌亂的逃避他的眼光,拉開車門沖向屋中。
但她急切的腳步不得不在大門前停住,她怎麼會忘記自己沒鑰匙呢?低著頭,她的眼神無目的飄移著,等著他下車開門。
風馳日心煩的大步追上她。她還敢說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的反應明明就是此地無錢三百兩。
「你到底是誰?」他有力的雙手撐住大門,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間。他沒心情和她打啞謎,他要弄清楚她的身分、她接近他的目的,還有,她為什麼騙他?
「我是……楊娃。」她仍低頭閃躲他的逼視。他發現了什麼,為什麼突然發狂的追問?他將她活動的窨整個罩住了,空氣一下子變得很稀薄,她听到自己的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胸腔難受得像被東西梗住。
「你到底是誰?」他大吼著問。左手蠻橫的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掙月兌不開,她索性豁出去,同樣對著他大吼。
「我想怎麼樣?」看來不受點懲罰,她是不會老實說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眼底卻跳動著怒火,「說這樣吧!」說完,他霸道的覆住她嘟得老高的紅唇。
她活該受懲罰,含著她柔軟甜美的嫣紅,他在心中這樣想羊。他要她知道,沒有人可以戲耍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回答他的問題,接受他的命令。
一接觸她的紅唇,他才發現自己難以壓抑的渴望。他該在她受到驚嚇之時就停手的,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不如他計劃中的順利。當他想到時,他們已身在他的房中,而她更是全身赤果的癱在他懷里。
他可以在此時停止的,但是她緋紅的雙臉、迷離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又吻上她,懷中細膩滑順的肌膚、柔弱無骨的嬌軀、無聲的呼喚勾引著他的。他不需要任何掙扎便放棄原先小小懲罰她的念頭,放縱自己在不曾有過的瘋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