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場游戲愈來愈刺激了!嚴苛的挑戰無疑引起白雲翔強盛的戰斗意識,同時也點燃他細胞內專業的律師習性——無論對手再強,一定有弱點與疏忽的地方,所以他絕對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要從哪里著手呢?白雲翔眯著眼環看凌亂的四周,臉部線條在他思考時變得格外分明。
如果朵凡妮留下的線索是放在明顯的地方,諸如日記或信件之類的東西,想必已經被人銷毀,不必費心再找,那麼剩下能找的方向只剩……
白雲翔想起嵐子曾說朵凡妮生前曾是某家報社的記者——
犀利的眼楮梭巡房內任何一件能隱藏線索的物品,他的目光停在桌上尚未發布的新聞稿。
白雲翔趨前迅速翻著。
看完後,他將新聞稿丟在一旁;真傻,如果有線索,還等得到他來看嗎?
他搖頭,輕笑自己愚昧。
等等!既然是新聞記者,說不定那里會有她留下的蛛絲馬跡……
白雲翔嘴角微揚,顯示勝利在望的姿態。
「準備怎麼處理淳于嵐子那女人?」模特兒專屬私人密室內擠滿了人,有人發問。
「既然得不到,我也不準任何人得到!」坐居上首的女人背對人群,說話冰冷得不帶一絲情感。「讓我去處理那個女人!」一個女人從人群中站出來要求,希望得到這個任務。
「嗯——也好。」為首的女人半轉身來,真面目暴露在日光燈下。
咦?啊!一個混在人群中的女人為自己的迷糊感到驚慌,也為自己的發現感到恐懼,但是她明白自己千萬不能聲張,否則恐怕連她都會有生命危險。
「只準成功,不許失敗!我要讓那淳于嵐子知道不依附我有多大的損失,也要讓白雲翔瞧瞧,搶走我要的女人會得到什麼下場!」
第九章
「月亮」——擁有陰晴圓缺的習性,
代表著變化即將來臨,
不安的情緒持續高漲。
日上三竿,太陽發火般的將熱力照射在白雲翔的窗欞上,他依舊沉浸在睡夢之中,沒發覺外面的世界已經由黑夜轉變為刺眼的白晝。
他實在累翻了,昨天為了找尋朵凡妮真正的死因,他翻閱朵凡妮所有的電腦檔案與她所寫的每一篇報導。
辛苦總算沒白費,綜合朵凡妮所有的報導,他猜測也許她的死和人口販賣組織有關,雖然這只是猜測,但卻是極有可能。
她也許是在無意間發現人口販賣組織與模特兒界有關聯,所以一連報導了幾篇有關新聞,而引起組織的殺機
但唯一讓他想不通的是,朵凡妮不是他殺而是自殺,這點嵐子可以作證,但為什麼她要自殺?難道是受不了被錢明多污辱?
不過說來也奇怪,錢明多是個有權有勢的花花大少,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干麼去強暴朵凡妮?難道他也被人口販賣組織威脅?
這事想到這兒線索就完全中斷,無法連接。
白雲翔果著性感的上半身,躺在涼爽的水床上已經長達七個小時,要不是電話響個不停,硬是將他從夢境中喚醒,他恐怕還會繼續睡下去。
睡眼迷?的撐起上身,模到電話,他拿起話筒便說︰「喂?」沙啞的聲音任誰听了都知道他還沒睡醒。
「雲翔,不好了,有人要對嵐子不利!」白雲飛劈頭便道。
「對嵐子不利?誰有那個膽?」听見這話,白雲翔所有的睡意瞬間消失。
「人口買賣組頭的頭頭,你說她有沒那個膽?」
白雲翔挺直身軀,緊張的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老婆筠翔是平面模特兒,你可知?」白雲飛說。
「這我知道,那又如何?」他不解。
「昨天她到模特兒經紀公司去接一些Case,怎知迷糊的她居然跑錯休息室,結果听到有人要對嵐子不利的消息……哎呀,總之我話已經給你帶到,去晚了,後悔可別怪我!」沒等他回答,白雲飛徑自掛上電話。
他媽的!白雲翔咒罵。
沒時間讓他消化白雲飛的話,他緊張得方寸大亂,從沒這麼狼狽的穿衣服經驗,今天算是第一遭,他幾乎是抓了衣服還沒套上就往外奔。
正要出門,電話又響了,他只得返回接電話。
「白雲翔。」一個用變聲器的人聲音傳來。
「你是誰?」白雲翔英挺的眉宇瞬間打了數十個結。都這個時候了,誰還在開這種玩笑?他以為這是一通惡作劇的電話。
「你奪走我心愛的人,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心愛人的滋味。哈哈哈!」一陣詭異的笑聲後,電話隨即掛斷,讓他來不及發問。
不好!嵐子真的出事了。
白雲翔立即駕車奔出別墅,往醫院飛奔而去。路上,他以行動電話向杜羽蝶打听嵐子的消息。「喂,杜羽蝶,你知不知道嵐子去哪兒了?」
「她不見了?我不知道呀!怎麼回事?」杜羽蝶在話筒的另一端問。
沒有驚訝,也沒有緊張的情緒,白雲翔感覺不到她任何一絲關心嵐子的情緒,這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嵐子最好的朋友嗎?一堆疑問浮上腦門。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查明了再告訴你!」他快速的切斷手機。
白雲翔還來不及細想這其中的問題,手機即響了。
「喂。」
「雲翔,是我!今天一早淳于嵐子辦了出院手續,出院了。」
是齊斐?!白雲翔愣了愣。
齊斐怎麼知道嵐子辦了出院手續?來不及問那麼多,現在他只關心嵐子的安危,「出院?怎麼可能?她的身體還這麼虛弱……」
「她不是一個人出院的。」齊斐以一貫的冷靜訴說著。
「不是一個人?!」他緊張的問。
「別驚訝,好戲還在後頭。」齊斐笑道。認識雲翔二十多年,第一次發現原來雲翔這冷血的家伙也會緊張,他能不笑嗎?
「別耍我,快說!」白雲翔催促道。
「你應該快到醫院了吧,等到了醫院,我的手下會有驚爆的資料給你。」齊斐徑自掛上電話。
他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話都沒說清楚就掛他電話,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掛電話!嵐子沒事就算了,如果嵐子有什麼意外,看他不把齊斐的皮扒光才有鬼!
白雲翔憋了一肚子氣,加緊油門,飛奔似的往醫院前去。
到了醫院後,他連一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有人立即拿了一袋資料交給他,並在他耳邊低語,令他臉色丕變。
「你說的是真的?是姚倩倩接嵐子出院的?!」難道倩倩因妒生怨,想將氣出在嵐子身上?白雲翔冷眉糾結。「你知道她們現在去了哪兒?」
「不知道。齊先生說只要告訴你是姚倩倩接走淳于嵐子,其他的就要靠白先生您自己去找了!」那人只負責傳話,其余一概不知。
「那這份資料是?」可惡的齊斐,他一定知道嵐子去哪兒,偏偏不對他說;都這種時候了,難道齊斐還想要考驗他的應變能力?別讓他遇見齊斐,若遇上了,他非殺了齊斐不可!
他指指資料袋,「這是架走淳于嵐子幕後真正的黑手,姚倩倩只是听令行事。」
「謝了!版訴齊斐我感謝他所做的事,但是如果嵐子出了什麼事,我也絕饒不了他!」白雲翔揮著手,再度坐入轎車內,朝姚倩倩的公寓急駛而去。
「你們把我帶來這里做什麼?」嵐子面對剛從外頭走進門的姚倩倩和一個陌生男子怒道。
今天一早她就被姚倩倩強制押著辦了出院手續,並且被一名穿著昂貴名牌衣裳,行為舉止卻低俗得可以的痴肥男子一把押進勞斯萊斯轎車中,將她載來囚禁于此,直到現在才又出現在她面前。其實她之所以會乖乖跟著姚倩倩走也是另有目的,因為她隱約感覺凡妮被人強暴與死亡的原因,與姚倩倩有著極大的關聯,就算不是姚倩倩指使的,姚倩倩也必定知道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