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子仿佛被超強伏特電壓電到,電流由唇瓣開始迅速竄流全身。她本能反應地推開白雲翔的懷抱,捂著嘴,不能置信的睜大水靈的雙眼。
那是什麼感覺?她不停的詢問自己。當他的舌尖開啟唇瓣踫觸自己時,她好像被一股強大引力的漩渦給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墜落……
全身酥麻的反應告訴她,她竟然會想主動迎合他的吻!她對于身體自然的反應感到極度震驚。「行了,我們走吧!」淺嘗過她甘甜的唇,他的疑惑更深了。
她的吻泄漏出青澀的訊息。怎麼可能呢?自動上門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個毫無經驗的人?!難道是他的錯覺?
不對,那絕不是錯覺!白雲翔非常肯定那樣青澀的吻與她表現出來的驚嚇反應,如果真是錯覺,那麼她的演技可說是相當精湛!他微微揚起薄唇,對她充滿極度興趣。
他慵懶的甩著及肩的發,懶得再想,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觀察。將公事包由右手交移至左手,性格的亂發隨著他的步伐恣意舞動……
「等……等等!我們要去哪兒?」站在他身後,嵐子才發現他有著頎長的身軀,沉著、結實的背脊出乎意料的讓她有某種安詳的感覺,這赫然的發現讓她原本平靜的心湖起了漣漪。
「我的女人從來沒問過這種蠢問題,你是第一個!」
白雲翔專業律師犀利的貶損功力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低著頭緊跟在他的身後,不再發問。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一名穿著以紅色為底白色橫條短俏小可愛與緊身迷你裙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投入白雲翔的懷中。
「怎麼那麼久?我的皮膚都要被曬焦了!」姚倩倩嘆道,「我要你補償我!」說著就自動吻上他的唇。
白雲翔笑著,大方的接受女人的摟抱親吻。
嵐子蹙眉,偏過頭不願看他們親熱。
「行了,倩倩!」嵐子細微的動作莫名地掃了他的興致,他從沒在意過女人,但是今天心底卻有一股莫名的情愫不停竄動,讓他無法捉模。
「人家還沒親夠哩!咦?你是……」三十四D罩杯的胸脯抵著白雲翔的胸膛,正想繼續撒嬌時,姚倩倩卻發現有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站在他身旁,隨即用疑問的神情看著他。
「今天起,她是我的專屬女人!」他一把將嵐子扯進臂彎,刻意說明,想看嵐子有何反應。
「專屬女人?從來沒有人能夠做你的專屬女人,而且怎麼會是這種女人?」姚倩倩搔頭,滿肚子的疑惑。
就她和雲翔拍拖半年多的觀察,他喜歡的女人向來是身材高姚、艷麗過人、性感且婀娜多姿的「甲」級種類。而模特兒的條件樣樣符合他的口味,所以他的情人絕大部分都是模特兒。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雲翔身旁的女人非常美麗嫻靜,就像一朵出水芙蓉般嬌羞動人,但是她並不高呀,頂多只有一六0公分。而且身材只可以用?縴合度來形容,以雲翔對女人的喜好標準來看,她只配得到六十分而已!
正當姚倩倩以大剌剌的眼神仔細觀察嵐子的同時,只听白雲翔駁斥道︰「行了,你別胡鬧,我還有事要辦,你先回去吧!」
他眉頭微蹙,雖不是很生氣,但姚倩倩明白這個時候自己該識趣的退下。
嵐子對姚倩倩的話沒有任何的不悅,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看似軟弱卻又比任何女人冷靜與堅強。
她無疑的激起了他這個大律師想了解真相的職業病。
姚倩倩臨走前又特別仔細地看了嵐子一眼,不服氣的神色表露無遺;只不過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她得趕緊告訴雲翔其他的女人這個消息。她大動作地甩頭,不服氣的走人。
「人家向你挑釁,你怎麼不反擊?」待姚倩倩一走,白雲翔湊近嵐子的臉,攢起眉慫恿地問著。他其實是想知道,眼前這個看似與世隔絕的女人發起脾氣的模樣會是如何。
「我只在意官司是否能打贏,其他一概與我無關!」嵐子定定地望著準備看笑話的他,蒼白的臉使那雙烏黑的眼珠顯得特別黑亮。
「哦?!是嗎?」他強烈的自尊迅速擴張,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不為他爭風吃醋,她是第一個!他冷冷的道︰「我忘了你只是交易的‘物品’,根本沒資格吃醋啊!」
苛刻的言語如千斤重錘,撞碎嵐子最後的自尊,她美麗的雙眼立刻涌上不想屈服的淚光,雖然氣惱卻也不能反駁。因為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她無言以對,只能含著不肯屈服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
「既然是有‘期限’的物品,那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走吧!」白雲翔的心微微的被她眼中的淚光刺痛,但是他的好勝心能在同一個時間快速的將刺痛的感覺壓制下來轉為憤怒。
他以為女人成群的圍繞在他身旁,縱使貪求金錢卻也是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但是嵐子呢?她絲毫沒將他當一回事。他不該氣憤嗎?他簡直是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白雲翔坐進私有轎車內,載著嵐子以特有的急速卻不顛簸的開車技術,向市郊名為「烏托邦」的別墅快速前進……
第三章
「祭司」——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慈悲心就要破繭,不要讓惡魔蒙蔽自己最初心靈的呼喚,掙月兌枷鎖,回應你最純真的心吧!
一路上,白雲翔不發一語,嵐子也沒理會他的高傲,一邊玩弄著塔羅牌,一邊埋頭想著自己終于能為凡妮盡一點綿薄之力。
突然間,震耳欲聾的煞車聲劃破兩人間的寂靜。嵐子還來不及弄明白怎麼回事,便因突如其來緊急煞車的慣性作用,整個人沖向擋風玻璃,所幸安全帶適時的發揮作用,將她拉回並固定在座位上,但是手上的塔羅牌卻散落一地,只剩一張「祭司」在手上。
她不明白這張牌出現的含意。
嵐子驚魂未定,只听到「砰」的一聲,是白雲翔迅速下車關門的聲音。她將頭貼在車窗的玻璃上向外張望,想明白他到底為什麼緊急煞車。
外頭路過的車輛很少,在路旁長滿短草的斜坡上,她看見許多結群的狗兒,以凶惡的神情看向停在馬路中央的他們。嵐子偏過頭想看得更清楚些,就在此時白雲翔巨大的身影擋住她的視線。
他敲著她的玻璃窗,嘴巴一開一闔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
她搖下車窗,「你說什麼?」
「趕快下車,想想辦法!」他的濃眉糾結著。
「怎麼?」嵐子以為他撞了人,連忙下車,然她看見地上躺著一只傷重的哈士奇犬,月復下流了一攤血水。「狗?你撞到狗了?」
「應該是前一輛車撞到的,它就快死了,再不快點,它肚里的小狽恐怕也要窒息了。」他原本深邃的眼眸仿佛抹上一層淡藍的憂郁。
「什麼?它肚里有小狽?!」她連忙撫模母狗的月復部,果真有一塊硬物在母狗的體內,而且細微緩慢的蠕動著。
「我們趕快將它送醫吧!」嵐子不得不佩服他的細心,因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這是一只稍微「肥胖」的狗,根本不會去注意它已是即將臨盆的狗媽媽了。
「不行!它撐不了這麼久,再移動它的話,恐怕只會縮短它的壽命。沒辦法了,你幫它接生吧!」他的大男人姿態再度顯現。
「我幫它……幫它接生?!」她先是迷糊,然後睜大了眼楮。「我又不是獸醫師,請別開玩笑了!」嵐子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原本還以為在他桀驚不馴的外表里,有著一顆細膩、體貼卻不欲人知的心,沒想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