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市區內,一幢歐式豪華建築在霓虹燈閃爍下顯得特別耀眼。
台灣企業龍頭十方企業的龍頭白震天六十歲大壽,發函邀請官府政要及各界企業代表,共同歡樂慶祝;但是大家都明白慶壽只不過是個幌子,白震天想替兒子找媳婦的幌子!
而實際上,他想搞定兩個兒子的婚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老大白雲飛知道他的計謀之後,剛剛已經駕車逃之夭夭,還撞壞了後花園的護欄;而老二白雲翔則根本不把他的壽辰宴會放在眼底,自己在後花園與一堆女人搞起一個小型Party。
白震天愈想愈氣憤,兩撇胡子翹得老高。
再這樣下去,別說抱孫子,他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見兒媳婦就該偷笑了。
「董事長,貴賓差不多到齊,可以開宴了!」私人秘書阿升打破他的沉思。
「嗯!你辦得不錯。」這個宴會他全權交由阿升辦理,這樣的場面與完善的規畫是值得肯定的,只可惜沒有什麼出色的女人能夠吸引兩個兒子的眼光,美中不足呀!
咦!白震天的眼楮突然為之一亮,盯著剛踏入大門的嵐子直看。
嵐子身著一襲湛藍典雅的輕絨禮服出席白氏宴會,剛進門立刻引起會場中一陣騷動,吸引所有來賓的目光。
「阿升!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是誰家的千金?還有,是誰邀請她來的?」
阿升目瞪口呆的看著剛進門的嵐子,對于白震天的問話是一問三不知。
「你還杵在這做什麼?快去調查清楚!」白震天直覺,想讓兩個不孝子其中之一結婚,眼前的女人或許就是關鍵人物。
「是,先生!」阿升在跌撞之間,連忙朝嵐子飛奔而去。
嵐子對于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忸怩不自在,不安的靠在門邊的牆柱上。
「小姐,請問您的邀請函……」奉白震天之命,阿升慎重地親自接待眼前氣質特別的女子。
「抱歉,我是來找人的!所以沒有邀請函。」她雖然擁有白雲翔的邀請函,但是她今天是受好朋友之托,幫另一位朋友義務佔卜,所以不算是白雲翔的貴賓。再說,那張邀請函在見過杜羽蝶之後就消失了。
「那麼請教您大名怎麼稱呼?是屬于哪一個企業,還是政要……」
「嵐子!這邊、這邊!」一名女子從遠方截斷阿升的問話,興奮的飛奔至嵐子面前。
「杜羽蝶小姐,這位小姐是您的……」阿升詢問影劇界有名的星座分析師。
「是我的朋友!我邀她一同過來熱鬧熱鬧。」杜羽蝶像個孩子似的高興地對著嵐子又摟又抱,狀似親密。
「很抱歉,杜小姐,這場壽宴除非持有邀請函,否則一概不準進場……」這是為了過濾白雲翔不必要的女人進來鬧場所做的措施。
「不、不!嵐子不一樣,她來這兒是有目的的,更何況你們少爺他呀……」
她附在仍然嘮叨不休的阿升耳旁,竊竊私語一番,暗地里,趁著嵐子不注意,從皮包中拿出一張邀請函塞進他手里,眼里還透著狡黠的目光。那是嵐子不見的那張邀請函。
杜羽蝶這幾天看嵐子不停地向她詢問有關白雲翔的事情,還跟蹤他,不管她怎麼警告嵐子,白雲翔是個花心大少,只要靠近他的女人都會被吞噬,嵐子還是執意要靠近。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嵐子掉人虎口而不自知,只好下一記猛藥,設一個局,對白震天的私人秘書阿升撒了個大謊,好讓嵐子得到些教訓,知難而退,別再靠近白雲翔那個花心大少。
「這就是證據,你可得看清楚了。」讓嵐子遠離白雲翔的陷阱已布好,臨了杜羽蝶還不忘提醒阿升。
只見原本兀自嘮叨不休的阿升,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是,原來是這樣……歡迎、當然歡迎……請原諒我們服務不周!嵐子小姐,真是抱歉,希望您能原諒我的過失,也希望您此番前來能順利的達成您的使命,也讓我們的董事長了卻一樁心願!」他恭敬的告退,向白震天飛奔而去。
「羽蝶,你剛跟他說了什麼?」嵐子睨了杜羽蝶一眼。
「別謝我,小事一樁!」杜羽蝶打哈哈,想藉此蒙混過去,「對了,你的塔羅牌帶來了嗎?」她乘機轉移話題。
「嗯,隨身攜帶!」嵐子拍著小提包表示。
「這次想佔卜的朋友可是有錢人,你大可乘機揩油……」在這現實的社會,錢比任何東西都來得有用。
嵐子眉心一皺,「塔羅牌對我而言是神聖的,不是斂財的工具。若不是要生活,我是不會向人收受費用的。」
「是、是!這個當然,算我說錯話。」杜羽蝶吐吐舌。想不到嵐子年紀輕輕卻這麼固執,但是這也就是自己為什麼特別欣賞她的原因,她就是和時下的女孩子不同。
原本想勸嵐子乘機大撈一筆的話,最好也甭提了!否則又得被她訓誡一番。
想到這,杜羽蝶機靈的看見白雲翔氣呼呼的朝這兒走來。看來白雲翔對于她剛剛假借嵐子名義說的謊,已經發生急遽的化學變化;得快趁嵐子還沒發現她做的壞事之前,溜為上策。
「嗯……我去拿點吃的過來,馬上回來。等我唷!」不等她回答,杜羽蝶徑自扯開腿落跑了。
嵐子看著杜羽蝶溜走的身影,有股不祥的預感。
「嵐子小姐!」白雲翔的臉鐵青的繃著,「跟我來!」他抓著她的胳膊,徑自往門外幽靜的花園走去。
「白先生,請你放尊重些!」到了花園,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甩開他拉住她的結實手臂。
「尊重?」白雲翔習慣性的將雙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揚起下巴,「尊重對于你這種造謠的人簡直是奢侈!」他一把模上她的柳腰,強迫地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貼在自己胸前。
「你想做什麼?」她驚呼,幾乎亂了方寸。
「想做什麼?你應該最清楚才是。」他的兩道眉毛慢慢聚攏,「跟蹤我這麼多日!目的就為了想做我的女人!你明說了我也許還會爽快地答應。看不出來如此端莊的女人,會渴望到這種地步!」他嗤鼻冷笑。
「白先生,我想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看著他猛獸般的眼,她不難想象自己的下場。
「誤會!你剛剛跟阿升說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佔卜師。」
剛剛阿升轉告她的話,說什麼他們在千年之前本該是夫妻,但是陰錯陽差使他們被迫分離,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倆同時出生在同一世代已經是千年以後。
她還以此威脅他老爸,如果他想結婚,唯一的對象就是她,否則非但一輩子休想結婚,就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結婚,必須一直等到兩人再度投胎在同一個世代,也就是另一個千年之後才能結合。
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她所處的這個時代是講究科學的時代,什麼前世來生的?別說他不想結婚,想跟他結婚的女人可以從這兒排到總統府,他根本不信這套。
但是他老爸想孫子想瘋了,居然不疑有他,還要脅他,說什麼不娶她就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他這生最痛恨的就是喜歡造謠的人,沒想到嵐子居然就是這種女人,跟蹤他多日,竟然只是想利用最可笑的佔卜來拐他結婚,他錯看她了!
「呀!」嵐子驚呼,瞬間想起一定是羽蝶從中搞的鬼。
「想起來了嗎?」他粗獷的大手猛烈抬起她粉女敕的臉,粗魯得幾乎要吻上她的唇。
她奮力的掙扎,整齊的長發頃刻間變得雜亂,就連杜羽蝶借她的小禮服在此刻也已是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