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黑五岩想阻止,有一個極不好的預感讓他急欲阻止少爺將要說的話。
上官嚴大聲宣布,「這個新聞就是——我即將結婚。」
老天!這算什麼消息?!他根本連個相交甚密的女友都沒有,黑五岩皺起眉。
全場人士都睜大眼,不敢相信今天讓他們額外撈了個算是頭條的新聞,個個能拿出錄音機的拿出錄音機,沒能拿出的則拿出紙筆飛速記錄上官嚴說的話。
一旁原本面帶微笑的紅雲則褪去了笑容。
「上官先生,能透露新娘是誰嗎?」席間一名記者要點式的提出詢問。
「當然。」上官嚴一派斯文,「她就坐在會場里,離我最近的位子上。」
「呃?」記者首先發難。
「呃?」紅雲和黑五岩則下意識的四目相接。
沒想到狂風竟有「斷袖之癖」!她的心中微微刺痛,驚訝之外,也暗暗佩服他有對大眾透露的勇氣。
黑五岩驚道︰「少爺?!」這是什麼情形?他對外公布他要和VuVu結婚的消息?他又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VuVu」這號人物,他現在把話講死了,到時他又去哪兒找個VuVu來娶?
「上官先生,能不能請你明白表示是何人?」記者問道。
「就是,」上官嚴執起紅雲的手,「我的愛將VuVu。」
「嘩!」全場一片嘩然。
紅雲瞪大眼,推了推他緊握的雙手,她能感覺到由他手心傳來的熱度,這不是夢?這男人竟然……她蹙起眉,他在自掘墳墓啊!世上根本沒有VuVu,他到哪兒娶她?這比說他是同性戀還糟糕啊!
「狂風,你瘋了嗎?」她在他耳邊低語,「現在你要否認還來得及,不然到時你到哪兒娶個VuVu回來?」
「上官先生、VuVu小姐,能拍張照嗎?」大家爭相拿出照相機。
「請便。」上官嚴揚聲道。
紅雲著急的吃道︰「狂風!」
「看著鏡頭微笑。」他輕聲的指示她。
「一堆鏡頭我不知道要對準哪一個?」她氣急敗壞的低嚷著,「狂風,你到底有沒有听進我的話?」
「呵,難得你在這亂勢中還能開得出玩笑。」他畫畫她的粉頓,如此親蔫的動作當然全進了大伙兒的鏡頭。
「你——」她瞪著他,瞧他一副的怡然自得,他都不急,她這個啥都扯不上關系的人急個啥勁?「隨便你,你沒老婆能娶,到時可別來跟我哭訴。」
「不會的。」他一副心里有數的模樣。
「你是不是得了失億癥啦?世界上根本沒有VuVu這個人,你到底還記不記得?」
此時,記者喊道︰「VuVu小姐,請看這邊!」
「喏!!人家叫你看那邊呢!」上官嚴抬抬下巴,「VuVu小姐。」
紅雲因他特別加重的語氣而眯起了眼,「我不是VuVu,別叫我VuVu。」
「喔!」他場斑唇角,「各位,我順便透露VuVu的真實姓名給大伙兒知道,「VuVu」是她工作時的藝名,若在結婚的報導上登出就顯得太不夠正式,所以我希望各位幫幫忙,在報導上將VuVu的名字以本名公布。她的本名叫臨荔,臨時的「臨」,荔枝的「荔」。」
「砰!」的一聲巨雷打上紅雲的腦袋,他的宣布讓她沒了主意,腦袋一片空白。
「我知道世界上沒有VuVu,但是,」他壞壞的壓低嗓音,「大伙兒看到的是你,听到的還是你,所以我娶的是「你」,不是「VuVu」。」
記者提議道︰「上官先生,可不可以請你來個愛的宣誓?」
「愛的宣誓?」上官嚴挑起眉,這樣不具意義的事情他通常不會做「我覺得親吻來得更有意義。」說完,他低下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紅雲。
「嘩!」又是一陣叫鬧的聲音,大伙兒一邊欣羨這對俊男美女的完美搭配,一邊不忘猛暗快門。
一旁的黑五岩不敢再看下去的別開臉,他搞不懂少爺的心思,也無力去揣測,只是……這不是一場聲明會嗎?現在搞成這樣,怎麼收攤?
至于紅雲呢?她的膽小早讓她在上官嚴的唇貼上她的那一刻讓她昏厥過去了!
☆☆☆
這是個陰謀!
當紅雲醒來時,她人竟在一個不知是何地方的房間里與狂風共躺在一張床上,雖然兩人都衣著得體,但她仍然忿忿不平。
當她想起聲明會的混亂狀況以及被強行奪去的初吻,就又讓她更氣忿難平了。而這一切的肇事者竟然蒙著棉被在睡大頭覺!
她離開床,正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做時,應該在睡夢中的狂風發出聲音。
「你看看我剛剛畫的畫兒。」
紅雲裝作沒听見,人就要住房間外走。
〔你看看我剛剛畫的畫兒。」他重復,這次坐直了身子。
她拉開門把。
「拜托。」
他的請求讓她怎麼也很不下心奪門而出。
「紅雲,我求你。」狂風更低聲下氣了。
「你得先給我解釋清楚!」她提出條件交換。
「什麼?」
「別給我裝蒜!原本你說是參加你的公司的「聲明會」,怎麼好端端的講到了結婚,而對象是VuVu也就算了,為什麼後來牽扯到我?而且最可惡的是你竟然吻我!這算什麼聲明會?聲明結婚記者會嗎?」
「唔……這個名稱挺不錯的。」
「你!」她氣得可以噴火了。
他吐吐舌頭,「對不起。」
「我要解釋,不要道歉!」
「一開始確實是「聲明會」沒錯,我沒有騙你。」
「後來呢?」
「後來我突然興起了個念頭。」
紅雲瞪著他。
「這個念頭是覺得若是和你結婚應該挺有趣的。」
「有趣?!你的用字遣詞還真是與眾不同。」她哼著,「沒有人結婚是為了有趣的。」
「這只是個念頭。」
「沒有人會把念頭說給一群傳媒記者听的。」
「我覺得有可能把念頭變成事實所以才說的。」狂風笑道,「而且我想看看你的反應。」
「我的反應?!」她大叫,「看來我的「反應」應請讓你極為滿意,我嚇昏了,這就是我的反應。」
「我知道。」他輕聲道。
「我知道你知道,不然我現在不會待在這兒,而是待在家里,一輩子把自己關在家里足不出戶。」
他完全看得出來,「你很生氣。」
「沒錯!」
「你覺得我們沒有可能會結婚?」
紅雲為之氣結。「我……」
「請認真回答我。」
「我不知道。」
「所以還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狂風,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她陳述事實。連感情都沒有,怎麼可能結婚。
「你想說什麼?我們不夠了解彼此?還是我們沒有感情?」
「都有。」
狂風看著她問︰〔你了解我什麼?」
「家世很好、請話斯文、有能力、有才華、個性倔強,就這樣。」
「這就是我的全部了。」
「不,我不了解你的內在!」她搖頭。
「你確定嗎?我的思維、我的想法,你完全踫觸不到嗎?」
紅雲知道他說的並不全然是。
「你是我活了二十九年,惟一能踫觸到我內心想法的女人。紅雲,了解太多並不代表就會幸福,人心難測,我連自己有時在想什麼我都不清楚、不了解了,更何況是外人?」就拿這次他想也沒多想就向記者們宣布喜訊的事,他以前從未想過結婚的事,也沒想過他和紅雲會有什麼發展,念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產生,而且不受控制的就月兌口而出。
他是到事後才開始仔細思考動念的緣由,他想也許她是他活到目前為止,能不斷給他深刻印象、驚嚇、感動、緊張、驚喜、沖動……種種不同情緒的惟一女人,所以他早在不知不覺當中就泥足深陷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