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呀!」
「如月,他們有工作要做我們就別吵他們了,反正我們現在人就在台灣,想見他們隨時都能見到,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是呀!澳天再去吧!」
「雲展,既然你們忙,那就改天再去。」蔣彥石開口,「對了,你們倆的婚期訂了嗎?」
「我想在元旦。」
蔣彥石挑眉,「這麼快?」
「媽剛剛不是說我們浪費了很多年?」他笑著。
「才剩下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我是擔心事情沒有那麼快就能打理妥當。」
藍天調皮的道︰「這個你們大可放心,兒子的辦事能力你這個爸爸還信不過嗎?」
「當然,那……」
「我們等著參加婚禮。」
「說夠久了,你們大伙人剛剛不是才說不要吵到他們工作?」
「好吧!我們掛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意猶未盡的聲音。
「再見。」
「Bye!」
電話終于收線,藍天掛上電話,吐了口氣,他現在才知道「人多嘴雜」的精義。
「什麼東西在元旦?」綠地甜美的嗓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她手中拿著把水果刀,好奇的看著他,「伯父,伯母打電話來?」
「恩。」他頷首,才一通電話她就變出一桌子好菜,如同首伯母所說的,他真好命。
「你還沒回答我,什麼在元旦?」
「如果我說他們要我在元旦那一天去相親,你信不信?」他堆起笑臉,見著她一臉的好奇,不覺得想要逗逗她。
「相親?」綠地的臉馬上垮下來,手中的刀就伸到他的面前,「我不準你去。」
「小心一點,你的刀很鋒利,一會兒劃到了你未來老公的俊臉,害你老公破了相……我是沒什麼關系,反正我已經娶到一個大美人了,但是你可就不同了,你不怕被人家笑你嫁了一個刀疤丑男?」他慢條斯理的道著,拿了筷子就動手又動口的大快朵頤起來。
「你不是要去相親?怎麼又老公、老婆的胡亂叫。」她收起刀,嘟著嘴。
「稱之為‘如果’就代表這句話的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二十,你要相信還是不相信?」
「天知道你會不會剛好說的就是那百分之八十?」
「那要是我說我向他們宣布我和你要在元旦那一天結婚,你信不信?」
綠地低頭,拒絕回答。
「稱之為‘如果’就代表這句話的可信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你要相信還是不相信?」藍天補充的說著。
「天知道你會不會剛好說的就是那不可能的百分之二十。」
每句話她都有本事將他反駁回來,她不當律師真的是很可惜,藍天又好氣又好笑的在心底喃語著。
他放下筷子,「那我肯定的告訴你,我的父母都知道了我在元旦那天要與你結婚。肯定就是百分之一百,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誰說我要嫁給你了?」雖然她很願意,但是女人的矜持總該有吧!
「你現在才矜持不嫌太遲?我的訂婚戒指昨晚已經被你硬給討去,你是我的人了,你不嫁我嫁誰?」
綠地紅著臉,狠狠的瞪著眼,「你說話就不能稍稍含蓄一點嗎?」
「嘿!听說你也是‘自然門’里的一分子,何時你听過我們門里的門員講話咬文嚼字,溫溫吞吞的了?」
「你!」她用力跺腳,「等一會兒我去替你下烏龍。」
他笑笑,知道她這常常表里不一致的小女人真的是拿他沒撤,使出撒手 來了!
「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你為什麼一定要挑在元旦?」這是她好奇的。
「先答應我,我再告訴你原因。」
「好啦!我答應,你快說,什麼原因?」
「太勉強了,我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藍天有意刁難道。
綠地深吸口氣,露出天真可人的燦爛笑容,「你要是不喜歡說可以,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當然,我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拿不嫁你要去嫁別人當威脅……」她頓了頓,看著他。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你很了解我,我不會這樣威脅你,因為威脅力不夠強大,」她笑得更天真、更可人了,「我會出家當尼姑,讓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這個夠具爆炸力了吧!」
是很夠爆炸力,「挑在元旦是因為我想早一點娶你為妻,這是離今年結束最近的一個日子。」藍天針對她的問題作出說明。
她露出不解的眼神。
「結婚歸結婚,賭局還是得兼顧,我並不想把結婚與輸錢畫上等號,你能體諒我的用意吧!」
綠地抿起唇,眼神中盛滿的疑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贊賞和欽佩、崇拜的目光,「我沒想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竟然能顧及到這件事情;我本來已經抱定了會輸錢的心理了,沒想到你竟然想出對應之策了。」
「我記得我向你說過了,我們是主角,戲要如何導,關鍵在于我們,輸贏是操縱在我們手上。」他一派書生的斯文模樣,「我不賭沒有勝算的賭博,我要玩就只能贏而不能輸。」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是很……很狡猾的一個男人。」
「我會把你的這句話當作是恭維。」他彈彈指,笑得很紳士。
「我是在恭維你,不只是如此,我還很欣賞、很崇拜、很景仰,很——喜歡。」
藍天得意道︰「看來我令你很滿意。」
「我是很滿意。」她點頭。
「你願不願意也讓我滿意一下?」
她掀動著睫毛,等著他說。
「讓我好好品嘗你的手藝,別再費心去煮什麼烏龍了。」
「我答應你。」綠地笑了,他真的是非常狡猾,隨時隨地都在算計著什麼對他是有利,什麼又是不利的。
藍天偏偏頭,感激的給她一笑,重新拿起筷子大口的進食。
綠地安靜的看著他咀嚼,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將頭湊近他,用著極度不安的語氣問道︰「你確定所有的事宜都能在元旦前準備完畢?」
「人生大事,當然確定。」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學生時代和他一起玩著「功過相抵」把戲的女孩。
她眼神中的興奮與她的表情及語氣中的手足無措呈現完全的相反姿態,她又是個表里不一的綠地了。
「婚禮在年底的隔一天舉行鐵定會把門里的所有門員氣得吐血……哈哈!這幾年的氣可終于可以發泄了。」
藍天愛戀的微笑,當年他們以為連接吻都能當把戲般玩就代表彼此之間不可能會有未來,那時的他們哪里會知道,若干年後,他們相戀了,而且他們的婚禮同樣是在把戲中進行。世事是難料的,就像前不久他還自豪自己只有胃被她收買了,哪里知道他的心早也早不知不覺中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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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藍天才推開玄關的玻璃門進入「自然門」的總部,就看到一臉不耐煩的暴雨來回踱步著。
「你的女人一整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她平時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嗎,難得我想要捧場吃一頓她煮的午餐,回來大半天也沒見到她的人。」暴雨一看到藍天,怒意就像是排山倒海般宣泄而出。
「冷靜,你沒有耐心的脾氣需要訓練訓練。」他一派斯文的道,「綠地她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也許她出去買個醬油什麼的,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剛剛沒听清楚我說的話嗎?我是回來吃午餐的,現在都到了吃晚餐的時間了,她買一瓶醬油也未免太久了吧!」
聞言,藍天弓起了眉,充滿書卷氣的俊臉很快的閃過一絲不安,「到會議室去。」
丟下話,他大步的就走進會議室,動作迅速的就操縱起會議桌上的一部大型電腦,只見彩色的電腦熒幕飛快的呈現出一幅幅偵測地圖,每幅地圖上都標示著不同顏色的注點,他找出了一幅有著藍、綠、銀、白四個顏色的粗略圖,然後設定綠點選擇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