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孔凡妮說,不是說是秘密嗎?
「別驚訝,紙是包不住火的。」
孔凡妮發出恩恩聲表示同意,然後又一臉納悶的說︰「可是我不懂,你們倆看起來怎麼會不可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恩,不可告人的事情?」
綠地的心一震,突然之間叫她不知如何回答。
「丫頭,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收線了。」沒有道別,這就是雷電的作風。
呼!好在,綠地送口氣,心底慶幸起雷電不過問多余閑事的個性。
還是女人細心,幸好這十年來總部里的女性同胞只有她一人,否則要是多幾個像凡妮這樣的女人,恐怕藍天的秘密早就揭發了。
才掛上電話,沒兩秒鐘電話聲又響了。
她再度拿起電話,「喂,我是綠地。」
「我是杰森。」
「是你?」她笑笑,昨天打,今天又打,聰明的她知道他想打什麼主意了。
「你很驚訝?」
「老實說,沒錯。」她順著他的話講下去,假如他認識她久一點,他會知道她並不是個很容易大驚小敝的女人。
「為什麼?」
白痴!他只懂得這三個中國字嗎?「因為我不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英俊的男人通常喜歡和嬌滴滴且只會回答「YesorNo」的美女講話,如果她對這類型男人有興趣,她或許會假冒一下這類型的女人來迎合一下,可偏偏她沒興趣,所以她會如何是可想而知,不必重申。
英俊的男人最討厭犀利、伶俐且反應快的女人,因為這會顯得他們很沒大腦、很庸俗,偏偏她正是這一類型的女士,而這也是她的追求者眾多卻沒有一個搬得上門面的真正原因。
「為什麼?」
天呀!她剛剛是回答了他什麼,怎麼他又拿這三個字來問她?
不回答了,反正他一定會自以為是的解釋成她因為缺乏英俊的追求者而悶聲不響的在背地里自哀自憐,而他高尚的紳士風度絕對會適時的出現來安慰她。
「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看吧!綠地挑挑眉,如果她再沉默下去,他一定會又繼續講下去。
「我是說真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杰森以為她不相信他。
炳!怎麼今天這麼多人要用人格向她保證他們說的話?「我相信你,謝謝。」她用著甜美的嗓音道。
「你能相信我真是太好了!」
綠地仍舊用著她騙死人不償命的銀鈴笑聲來回報他的話語。
「其實我……」
「恩……唔……」他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著話,她一句也沒听進去,左耳進右耳出,她一直悶哼著。
老天!若不是她不是那種利用完就拍拍走人的人,她絕對會給他一個閉門羹,讓他在往後的日子里一听到「綠地」兩個字就大大反感,她在心中嘀咕著。
昨天被海洋三個人不停的質問她送花的人是不是個丑男,也許是虛榮心作祟吧!當她知道送花的人是領事館的紅人杰森時,她刻意的裝出親熱的模樣,和他大講了兩個鐘頭的電話,其目的只是要證明她的魅力……
哼!這下可好,魅力證明了,也惹了一身騷回來,她對著話筒齜牙咧嘴的發出無聲的抗議,虛榮心沒別的用處,只會害死一個人!
「綠地,你贊成所謂的辦公室戀情嗎?」
「唔。」綠地不明白他提出這個問題的用意。
「我不贊成。」
想也知道,他這種三心兩意,見一個愛一個還自以為風流的男人當然不贊成,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的,朝夕相處很容易讓兩個人撕破臉。
「你還沒離開領事館以前,其實我就一直很注意你了。」他用著充滿磁性的嗓音低喃,「但是因為在同一個工作地點上班,所以我一直遲遲沒有向你展開追求行動。」
「恩。」綠地低哼。
「但是現在不同,你辭職了,所以……」他停頓一會兒,「坦白說,我想追求你。」
「哦?」她拍拍衣褲上的灰塵,對他的話沒有一點感覺。
杰森將她的應聲當作是女性的矜持,在以往他追求歷史中的無往不利,讓他自信滿滿的斷言這次的獵艷行動又會再度成功,他眉開眼笑的問︰「你愛我嗎?」
「我愛你……」嗎?她好笑的重復,她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深刻的印象,只知道他在領事館里深受女孩子們的歡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就這樣一個印象,她有可能愛上他嗎?白痴都回答得出來。
「砰!」一個猛烈的撞擊聲在屋內傳來,綠地本能的抬起頭,藍天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眸。
藍天歉意的笑笑,給了她一個「當我不存在」的手勢後,就朝床鋪躺去。
他不同于平常的倉皇失措模樣讓她的心浮現出一股異樣的驚恐,也不管杰森在她耳邊訴些什麼,敷衍塞責的講了幾句話就匆忙掛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綠地走到床邊,看到藍天將自己埋在枕頭中,她的唇不禁抿成一條直線。
「沒事。」他低沉的聲音從枕頭底下傳出。
「不要騙我。」她爬上床,手才剛放置在他的背部,就像觸電般猛然收了回來。
他在發抖!?綠地的臉色馬上刷白,從不知害怕為何物的藍天竟然在發抖!?
「看著我,發生了什麼事?」她用力的搖他,一定發生了大事情才會讓他害怕成這樣。
「我說沒事。」
「你讓我看著你,藍天,你這樣讓我好害怕。」她嚷著,「至少讓我看著你,讓我確定你真的沒事,好嗎?」
他側著臉,露出半邊的臉來看她。
「你……」她伸出手撫模著他的頰骨,柔聲道︰「你在發抖,我能感覺到你在害怕。」
藍天深深呼口氣,剩出一只手,「我可以抱抱你嗎?」
點點頭,綠地俯身張開手主動抱著他。
他埋首于她的肩胛骨間,從她身上傳來的牛女乃味讓他平緩了體內急速竄動的血液,身體的抖動也漸漸平息。
她能感覺到他的害怕漸漸消失,擔心他的心遂放松起來,血色也跟著慢慢回到她蒼白的臉頰。
雖說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從小到大的相處早讓他們倆熟悉極對方的思維及情緒,他們倆就像是雙胞胎般,能感應到對方體內所有活動,哪怕是一丁點的不對勁對方都能敏銳的感受到,絕不會痛失。
在近距離的貼靠下,綠地在他身上嗅出另一種刺鼻的古龍水味兒,她眼尖的梭巡著他的頸椎,斑斑點點的紫紅色痕跡讓她大致上猜出發生了何事。
目光往下移,綠地瞄到他衣領下的皮膚也有著相同的痕跡,再笨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該不會是被強暴了吧?」她重復一遍她的猜測,「你該不會是被強暴了吧?」
「不是。」他低哼,右手撫著太陽穴企圖揉去剛剛帶給他的震撼。
她戳著他布滿紫紅色吻痕的頸椎,「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你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是吧!」真是半分安寧也不給他。
「如果你是女人,這個時候我會給你私人空間,可是你不是。」男人被強暴——應該不會有什麼傷害,尤其對象是他深愛的人。
「還說男女平等,你現在豈不是不攻自破。」藍天嘆息,「好,我告訴你答案……差一點。」
「噗嗤!」雖然她早已經預測出答案來,但是她仍忍俊不住笑出聲。
「請你笑得淑女一點。」無法限制她笑,所以只好無奈的說。
「艾列特?」綠地明知故問,在見到他頷首之後她笑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