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雲展的雙親和那個丑八怪的父母是多年的朋友,基于道義上他才照顧那個丑女人,否則她才沒有那麼好運氣。」
「還是我們的雲展最體貼。」
「不只體貼,他還很斯文,又有氣質,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听說他還彈了一手好琴,一定是血統遺傳的原因,他的父母可是兩人重奏中的佼佼者。」
「話說回來,雲展這次替學校立了大功,你們想他又會玩什麼違反校規的把戲來個‘功過相抵’?」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他的腦袋這麼聰明,誰捉著透他在想些什麼?」
「什麼把戲都成,反正他只要不要跟那個丑八怪一起聯手出擊,我都支持他。」
「我也是。」
「我也是……」聲音再次隨著腳步聲而遠去。
女孩撇著嘴,「你是行情也不差。」
「謝謝夸獎。」
「我到今天才知道什麼叫作‘最毒婦人心’,竟然把我批評得這樣一文不值。」女孩搖搖頭嘆息著,「雖然我們形影不離,但是可不代表我們就會共成連理呀!何必這樣排擠我?」
「別想這麼多,我們還有‘把戲’要玩,別破壞了好心情。」他寵愛的揉搓著她的卷發,溫柔的安慰她。
「你以為我是這麼嬌柔的女孩子嗎?」她調皮的給了他一個鬼臉,打量著他身上的背心,「怎麼?這不是人家心義賣的呀!」
「起初我以為是,後來才知道知識伊頓學院大有名氣的社團的入社制服。」
「我也有一件耶!」她喃喃的道,「剛剛我進來時一個男人硬塞給我的,看起來制作得還不錯,所以就收了。」
男孩笑了笑,「按照慣例,再兩分鐘就會有大匹的校務人員會進駐恭喜我們兩個人再次為校爭光,你作好心理準備。」
「我們學校是教會學校,你說我們公然在學生會長室擁吻,會不會很轟動?」他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在將吃飯、洗澡一類家常事情,一點也不像是會事態嚴重的事,「說不定會讓我們辭去學生會長及副會長的職務。」
「真的?」女孩的興致更高昂了,她的眼楮散發著光彩,「這個副會長我當了三年當得快要厭煩死了,如果真能讓學校免去我的職務,我給你親一百遍也心甘情願。」
「親一遍就夠了。」老實說,他這個學生會長也當得覺得無聊得很,能換個職務做做倒也不錯。
這就是他們,伊頓人的偶像,三年來他們根本無心做什麼學生會長或是副會長,但是年年他們都中選,他們根本無心去參加什麼比賽,常常是抱著「志在參加不在得名」的心態去比賽,但是他們每回出馬,就一定會抱得大獎凱旋而歸,他們根本無心成為伊頓人的偶像或是伊頓的光榮,但往往都事與願違。
太多的光榮不是他們負荷得了的,所以每一次他們替學校爭取了榮譽,立下了功勞,他們兩人都會很有默契的做出違反校規的事情。
相信嗎?在校規嚴密的伊頓學院,他們這兩個可以是光榮與恥辱兼並的學生,竟然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三年,不僅沒有受人厭惡,反而聲勢與日俱增,就連操行成績表里也是干干淨淨沒有一絲紅字——嘻!這就叫做「功過相抵」。
「有腳步聲向我們這邊走來。」他機警的告訴她。
她抿嘴而笑,縴細的雙手勾上他的肩,俏臉湊近他,然後揚起小巴呈待吻狀。
「你說,我們會不會真的談起戀愛?」她問。
「你說呢?」他將問題丟回給她。
兩人四目相交,同時微笑著搖頭。絕對不可能,他們連接吻這檔子事都能當游戲般來玩,怎麼可能戀愛?更何況他還是……
「注意點,來了。」他話聲才剛落,學生會長室的門才剛推開,他的嘴就不偏不倚的堵上了她的唇。時間拿捏得恰倒好處,分秒不差。
「啊——」尖叫聲跟著此起彼落,回蕩著整個學生會長室。
「蔣雲展!」
「席紫寒!」
沒錯!就是他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篤定彼此「絕對不可能」談戀愛的好排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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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鵝黃色的大盤子掛在黑色的大布上——見鬼的夜景形容詞。
綠地略帶嫌惡的抽回放在窗外的目光,疲倦真的能令人的感官功能嚴重退化,現在她最好是少看、少想,否則依她處女座的完美個性,她絕對很快的會因為自我嫌惡而自殺。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桌面上放置的小型錄音機,很快的又將目光移開,如果她還想有幸爬回床鋪睡上一覺,那這東西她最好少看為妙!
她可沒忘記它就是害她分明困得要死,卻睡不著的罪魁禍首。
她疲累的將頭靠在手上,用放在桌上的右手支撐著頭的重量,隨著頭的方向,她的目光移向了左側,對上了藍天睡興正濃的俊秀臉龐。
如果這台錄音機是引她睡不著的果,那麼丟了這台錄音機給她後就悶頭大睡的藍天就是因了。
望著他的睡臉,自然卷的黑發柔柔的覆蓋在他的額前,早滑至角度優美的鼻梁上的無框平光眼鏡,恰倒好處的露出同樣是柔順的長睫毛,貼近桌面的白皙臉頰映著窗外射進的月光更形俊逸……這家伙!
藍天的熟睡面孔讓綠地眼紅的在心中咒罵上千萬次,憑什麼他能在她腦中的思緒大量活躍時熟睡?
幾乎是不經思考的,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大瓶白釀梅酒,二話不說就將尚有八分滿的琥珀色液體倒灌上藍天的頭,打濕了他柔軟的卷發也打醒了睡夢中的他。
看著汩汩的梅酒淋上他的頭,綠地暢快的揚起惡作劇後的微笑,真是大快人心呵!
「唔……」藍天發出囈語,掙扎了一會兒才緩緩張開眼楮,用著剛睡醒的聲音酣酣的問︰「什麼事?」絲毫不覺得以這種方式被叫醒有什麼不妥。
相處了大半輩子可不是白相處的,她當然知道這樣的舉動引不起他半點火氣,嘖!若有火氣,他就不是藍天了。
「你不會是來我這里睡覺的吧!」她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瓶子,笑嘻嘻的問,甜美的臉蛋笑起來有著惹人憐愛的嬌柔感,只有天知道她這副扮相有幾分可信度。
「你听完錄音帶了?」
「听過了。」
藍天點點頭,「可不可以幫我拿一條毛巾,頭濕濕的不好睡覺。」語氣中大有倒頭再睡之意。
「不,我要先跟你談談。」她搖搖頭,暗地里贊賞他的好氣度,她听完錄音帶的內容之後都快暈倒了,而他卻還能從容的睡他的大頭覺?
「毛巾……」
「現在你該關心的是這卷錄音帶,而不是什麼見鬼的毛巾。」
「哎!綠地,你應該上床好好的睡一覺,缺乏睡眠的女人並不吸引人。」他柔和的建議,一旦她睡眠不足,所有的大家閨秀風範以及甜美體貼、溫柔可人……總之一切處女座的吸引特質全都會蕩然無存。
「我並不打算吸引你。」
「好吧!既然你不顧形象堅持的要與我談談,那我洗耳恭听。」他坐直身子,睜大惺忪的眼楮,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連架在鼻梁上已經滑落至鼻尖的平光眼鏡都舍不得將它推正。
「你的眼鏡……」雖然他這隨意的模樣好看得令全天下男人嫉妒,她仍忍不住動手替他推正鏡架。
「你該不會是要和我談論我的眼鏡吧?」其實談論什麼對他都沒有任何差別,但個性使然,他好心的提醒她拉回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