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凡妮的臉頰更加火燙,她相信這時要是有人在她臉頰上打顆蛋,那顆蛋絕對馬上熟透。
「我不打擾你了,洗個澡放松身體對你是最好的。」雷電道著,停止對她的揶榆,「還有你需要睡眠,等會兒再上床去補個覺。」
她皺皺鼻子,「我也很想補個覺,無奈外公他老人家硬要拖我下樓陪他用餐。」
「他那兒有我陪,你——睡覺。」他命令著。
「我外公很難伺候的。」她挑高眉。
「喔?」雷電一臉輕松。
「我外公會用拐杖打你。」鞏凡妮再加上一句。
「我有槍……」
「你不能打他!」她急急的打斷他的話。
他笑了起來!「丫頭,別緊張,我的槍至今還沒射出子彈過。」
「什麼意思?你不會沒錢買子彈吧?」
「是沒人買得起我的子彈,我的槍可不是隨便就傷人的。」雷電糾正她。
「要多少錢才能買得了你的子彈?」她眨眨大眼問道。
「小丫頭,這不是你所需要知道的,快去洗澡。」
「你摟著我,我怎麼洗澡?」她聳聳肩,拍掉他放在她腰際的手。
雷電放開她,鞏凡妮抱著衣服轉身就要進浴室,但卻被他拉住了手臂,「干麼……」她的聲音在轉過頭堵上他的唇後而消失。
他的唇熾熱得讓她的手一松,懷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她能感覺到他在加深他的吻,甚至他還趁她驚愕的張開嘴時進人她……她滾燙的臉頰讓她的心不停的跳動,她依偎在他懷中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任大獅子宰割。
「很棒的一個早安吻。」雷電放開她,笑意停在他臉上。
「你……」她紅著臉,感覺在離開他結實的懷抱後自己形同攤爛泥,她捉著他的襯衫,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洗澡然後睡覺。」他點著她的鼻,轉身就要下樓。
在失去支撐點後,鞏凡妮急急扶住門把,在見到他優閑的插著口袋準備下褸,她不禁不顧禮儀的大聲嚷著︰「你不能穿這副模樣下樓見外公,他會砍了你的。」
雷電只是逕自走著,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嚷嚷。
她該知道他根本就不顧別人的看法與想法,他就是他,如果只為了她的嚷嚷他就進房換衣,那雷電就不是雷電了。
她闔上門,整個人靠在門上,她的雙手撫著還沒退溫的臉,想到剛剛熱情的擁吻,方才找回的力量又再度消散,她虛月兌的滑坐在地,腦中反覆的思量著︰這是夢還是真?
「老爺,你就坐下,別走來走去的嘛!」坐在大廳的何雪蓮嘆口氣,對著在大廳來回走著的關信長道。
「雪蓮,凡妮她怎麼還沒下樓?」一頭白發的關信長往著拐杖,挺直著身子。
「她昨晚很晚才睡,想沖個澡清醒、清醒,我不是剛剛就告訴你了嗎?」
「哼!早說了別開什麼鬼宴會了,又是采訪、又是應酬的,難道我關某就不能安安靜靜過一天?」他哼著氣,當初極力反對不成的怨氣這次全嘮叨出來。
「能,您早點退休就能安靜過日子。」她搖著頭,政治人物過壽就是必須要大肆鋪張,當了三、四十年的官員,他老人家還是沒能習慣。
「退休?我很老了呀?」關信長眯起細眼,不肯服老。
「八十歲了還不老嗎?老爺!」她還是搖著頭,「您很老了。」
「哼!全家大小就屬你最不懂得說話的技巧。」
「因為我不姓關,更不姓鞏,自然不懂得說話技巧。」何雪蓮掩著嘴笑著。「哼!我那一大幫沒用的跟班怎麼說?他們一個個既不姓關也不姓鞏。」
「他們可是拿你的手短,不說好話他們怎麼討生活?」
「你不也拿我的手短?」
「但我不怕你把我解聘,反正沒你的錢,我住在這兒就夠終老一輩子了。」
「哼!」他哼哼唧唧的,說不過她的坐進沙發,何雪蓮笑得更加欣喜。
「雪蓮,你這副口才,實在該去當律師的。」關信長感嘆的道。
「當您這大使的秘書也不錯呀!」
「秘書?那只是個好听的頭餃,充其量不過就是個管家婆,有啥不錯的?」
「其中的巧妙您不會懂的。」她道著。
「是呀!」他接著又道︰「我說雪蓮,你有沒有中意的男人?告訴我,我幫你去說親事。」
何雪蓮白著眼,又來了,他每過一年生日就將這事提出來一次,從年輕說到老,他還不煩!「沒有,就算有,我都人老珠黃了,誰肯要?」
「我關信長提的親事誰敢不要?」
「人家肯,我也不嫁。」這種受壓迫而強娶的婚姻她何雪蓮才不要。
「小丫頭,別說傻話。」他揮著手,「告訴我,你中意的男人是誰?」
一個大白眼,何雪蓮受不了的站起身,「我剛剛只是比喻.沒有什麼男人不男人的。我進廚房去看看。」她現在只能離開,否則難保這大老爺等會兒又說出個什麼不倫不類的話兒來。她都快五十了,老太婆一個,傳出去給人知道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必信長搖搖頭,他待雪蓮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給她吃好的、用好的,一切都把她跟他惟一的寶貝女兒一起看待,為的就是要彌補雪蓮自小就沒有父母的不足,哪知這丫頭,要她當他的干女兒她不肯,要幫她找個人嫁也不要,現在人都老了,以後誰來替她防老?
他連連嘆著氣,年紀愈增長一歲,他愈擔心她,舒宜有自己的家庭、女兒和成功的事業,但雪蓮呢?
「她有凡妮孝順她。」此時一個聲音自樓梯口響起。
第六章
「你是誰?」關信長轉過頭,循著聲音將視線調往站立在樓梯口處的男人。
衣衫雖然不整,但那股大將之風、尊貴之氣卻抹滅不了,這個年輕小伙子讓他打從心底喜歡。
「你認為我是誰?」雷電揚著笑容,優閑的從樓梯走下,走近他身邊一就坐下。
「來歷不明的男人這兒不歡迎。」關信長雙手握著拐杖,板著瞼。
「你的拐杖很細致,上等貨,中間瓖的是‘鑽情’最好的收藏品貓眼石吧?」雷電打量著他手上精致的銀灰色拐杖,圓型的把手處瓖了顆色澤美麗的貓眼石。
「我會請警衛趕你出去。」關信長威脅的說。
「不用麻煩了,我的身分很明確。」雷電揮著左手,一派輕松的道。
必信長被他左手小指的尾戒所吸引,鐵銀的精巧戒指上刻著一道雷電,白亮閃光的雷電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就彷佛他的手上握有道小雷電般。
「你是自然門的人?」關信長猜測著,名震全球的組織「自然門」共有八大戶,傳聞八大戶的戶長各自戴著與自己名字有關的戒指來象征自己的身分,而這只戒指……
雷電淡笑不語。
「我們鞏家真有幸請來‘自然門’的戶長,你是我那外孫女的保鑣?」他曾听雪蓮提過舒宜替凡妮尋找保鑣的事,沒想到他們請來的竟然是「自然門」內最神通廣大的雷電,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保鏢倒是不敢當,跟班是差不多。」雷電淡淡的道,「關老,您不用擔心何姨,她有凡妮照顧著。」
簡單的一句話就道中關信長心中的擔憂,這份能洞悉人心的能耐確實讓人折服。
「倒是凡妮,她才是值得你擔心。」
「她有你照看著,我何必擔心?」關信長依賴的道。「自然門」的雷電可是金字招牌,凡是有生命的東西,交到他手中!縱使是再大的危險他都能迎刃而解。
「沒有你們的配合,我再如何百般照顧、千般保護,仍是會有疏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