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不要哭!他要你不能掉眼淚的!你朝好的方面想就不會哭了,你想一些他的優點,不要想像長毛猩猩……」她喃喃自語著,想讓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不要往壞的……
「擦掉它。」他掏出手帕遞給她。
「嗯?」她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事惹你哭得這麼恐怖,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停的‘哇’,但是顧客至上,我是無權干涉你不準哭的。」羅密歐別過臉,專心開車,心里有一股暖流,因為她是那麼在意他的警告。
朱立業接過手帕,胡亂地擦掉臉上的淚水,笑容在她臉上重新綻放。
他並不是一個無可取的人不是嗎?至少他很體貼。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她可找到他的一項優點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微笑的問。
羅密歐轉回臉,見到她臉上的笑容,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你笑比哭好看。」久久他才開口。
她輕笑著,這是她丈夫給她的第一句贊美,她會記在心里一輩子,「我叫朱立業。」
他揚起嘴角,眼楮望著前方,「T大醫學院到了,一百元。」他踩住煞車。
朱立業朝窗外看去,來來往往的學生讓她開心,在車子停下後她就打開車門走下去,雖然沒有必要了,但是參觀參觀總開心。
嘩!不愧是T大醫學院,和我們學校比起來……
「小姐,你的車錢還沒付。」羅密歐在車內嚷著。
朱立業轉過頭,不滿地皺起眉,「你怎麼可以向我要車錢?」她替他關上車門,老婆坐老公的車子也得要付錢的嗎?
「你……算了!」他不想和她爭,等一會兒她又「哇」起來了,那他豈不遭殃?就當沒載過她好了,他加足馬力,讓車子向前駛去,留下她待在原地。
「糟糕,我還沒問他的名字!」朱立業在車子開走後才猛然想起,不知道他的名字怎麼嫁他?她望著早已消失在馬路盡頭的車子,暗自苦惱。
在同一個時間,坐在車內開車的羅密歐,在不經意的向隔壁座位一瞟的時候,發現座位底下多了張紙,他好奇的伸長手,將紙撿起,紙上還夾了個證件。
「她還真的叫朱立業。」他微笑著,是剛剛坐他霸王車的女孩兒的學生證,上頭注明了有關她一切的基本資料及照片。
羅密歐將視線調到另一張紙上,笑意在他臉上散上.這女孩兒——夠意思!
第二章
「倩倩。」朱立業躺在床上用腳踢著躺在床沿的葉倩倩。
「我的大小姐,你又有何貴事了?」葉倩倩低喃著,本來現在她該是和袁耀漫步在校園中的,但是為了她這位好友,她卻必須待在床上,陪她躺在床上,虛度光陰。
「你女乃女乃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才會再踫上我的丈夫?」
「沒有。」葉倩倩很快地就回答。
「哎!」她就知道是這個答案!朱立業翻身將自己埋入棉被中,悶不作聲。
葉倩倩在一旁觀看,不禁搖頭,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對于好友的迷信,她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自從她認識朱立業開始,她就很迷信了,尤其是朱立業在知道她祖母精通卜卦之後,就三不五時的央求她祖母幫她算運勢,偏偏祖母又是一個月中替人算一次命的人……哎!她和朱立業之間的友情恐怕是段孽緣。
「立業,說說你為什麼這麼迷信?」
「我沒有迷信。」朱立業二話不說的否決。
葉倩倩不客氣地笑了起來,沒迷信?那她們干麼待在床上浪費青春?
「那我去找袁耀。」葉倩倩翻身下床。
「倩倩!」朱立業從棉被中探出頭來。
葉倩倩得意地叉著腰,俯視著她,「既然你一點兒也不迷信,那我們還待在家做什麼?原本我還以為你信到連自己的第六感告訴你的不祥預感都相信,所以好心地留下來陪你,現在你既然不迷信,那走吧!」
「去哪兒?」
「隨便,只要不窩在床上虛度光陰,去哪兒都行。」
「我不出門。」朱立業嘟起嘴,笑話!她的第六感都告訴她出門會死人的消息,她還會傻得出門嗎?
「怎麼?不是說自己不迷信了嗎?」
「我沒迷信。」朱立業說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哎!迷信的女人最怕承認自己迷信!葉倩倩挑高眉,笑意在臉上不停的擴展其勢力。
「我,我頭疼、四肢發軟,我想休息。」朱立業口吃的說著謊,用來回答葉倩倩充滿笑意的臉。
「喔?那你可得好好休息,我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你去哪兒?」朱立業立即叫住她。
「找袁耀呀!」葉倩倩理所當然地說。
「我病了你不陪我,反而要去找袁大哥談情說愛?」
「嗯。」
「見色忘友的家伙!」
「別瞎說,我可是瞧你病得……」
「算了!你出門去吧!去談你的戀愛吧,別理我。」失立業打斷她的話,負氣地說。
葉倩倩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心軟,只要她裝可憐,她就會留下來陪她了!朱立業打著如意算盤。
可惜這次朱立業的算盤打錯了,只見葉倩倩笑嘻嘻地套上運動鞋,頭也不回的就走離房間,朝著門走去,「立業,回來的時候我再帶包普拿疼給你,Bye!」接著「砰」的一聲,葉倩倩的身影就消失在大門外了。
朱立業不敢相信的張大眼,怎,怎麼會這樣?她現在總算真正體會到「見色忘友」這句話的含意了!
她平躺在床上,雙眼直直的盯著鵝黃色的天花板,用身體感覺這難得的寧靜,以及時光從身旁飛逝的感覺。
其實不止是葉倩倩有這種「虛度光陰」的感覺,她自己也是深有同感,但是—在這樣不祥的日子里,她寧願虛度光陰也不要出門。
沒錯!她是迷信,但是這是應該的呀!
在她是小孩子的時候,她父親曾有次開玩笑的拿著她的生辰八字去卜卦,算命師屈指一算之後,告訴父親別讓她踫水,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後來父親果真嚴禁她踫任何水——洗澡、喝水……只要有開水,一概不準踫。
本來她是不相信的,但是在第命後的第二天下午,她專心地練了一個下午的毛筆,最後終于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結果她的鼻子靠在碩台上不停的吸進墨水,要不是家人發現得早,恐怕——她會成為世界上第一位死于硯台上的人。
‘能夠預防的事為什麼不預防呢?」她喃喃自語的說,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鬼神、算命、佔卜……一概迷信起來。
「嘟!嘟!嘟!」此時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伸長手拎起扔在地上的無線電話。
無聊透頂,有個人講講電話也不錯!「喂,請問找誰?」她問。
「喂?」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響起。
「對不起,倩倩她出門去了。」這個聲音陌生得很,所以她很自然的就對歸類到她的室友兼好友的朋友欄里頭。
「我不是要找……我要找朱立業小姐?」
「你是誰?」朱立業挑起眉,找她?她何時認識過聲音這般好听的男人?
「你是不是朱小姐?」
「不是。」朱立業忽然玩心大起,看來這男人與她不是挺熟的,整整他!「我是她的母親!」
「啊!那對不起,我要找朱立業小姐。」
「你是誰?找我女兒做什麼?」
「我是……朱伯母,前幾天我撿到令媛的學生證,所以想要還給她。」
「學生證?我沒有丟呀!」朱立業直覺的接口。
「你是朱小姐!」對方的聲音充滿訝異。
「是……不是!我是說我女兒沒丟學生證呀!」吐吐舌頭,她差一點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