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怎麼會欺負你?我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欺負你。」向知風揉著她的長發,將一小綹的秀發放在鼻前,吸取香氣。
「疼我那就──」
「不要叫我買電視,我不會買給你。」向知風的語氣不是很好。
「不買就不買,那麼凶,我也沒做啥壞事,還說疼我。」努爾藍狐整個人橫躺在他身上,打算壓死他,「要不然你答應我一件事。」
「除了買電視,我都可以答應你。」
「知道啦!」她嫌他話多,「我要你香我一個。」
「香你一個什麼?」向知風裝胡涂,哇!這小表,太開放了吧!
「香……我不好意思說了啦!」努爾藍狐滿臉通紅,暗罵自己的大膽,畢竟這事兒不是大家閨秀能做得出、說得出的。
「哎!那真可惜──」他說完,就調皮的低下頭親吻她的唇,輕輕的、柔柔的、深情的。
這個吻馬上泄漏了他自己的心事──我愛她,我愛她……
忽然被他封住唇的努爾藍狐先是一呆,然後便偷笑著將自己的手勾上他的脖子,學著電視上的情侶,回應著他。
這就是她勤于看電視的原因,學習嘛!她又沒啥經驗,只能由電視上學習!
餅了許久,向知風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深情的看著她,看得努爾藍狐滿臉通紅,不依的說︰「我不理你了!你老是欺負我,沒經過人家同意,就吃我‘豆腐’,即使是我未來夫婿也不能——」
「我愛你。」向知風低低的說,不理會她的抱怨。
「什麼?」她白痴的問他,心髒不停卜通卜通的猛跳著,他對我說了什麼,我有沒有听錯?他真的說了那三個字,真的嗎?
「我愛你。」向知風又重復一次,「或許你會覺得離譜、覺得無法想像,但是就是發生了,我愛上你了,短短兩個禮拜,其中還有六天沒有見面,但是就發生了,你相信嗎?」
努爾藍狐听完他的告白之後,低著頭模著胸前的玉佩,輕輕的笑著。
她的舉動讓向知風著急,怕她會討厭他,會退回她所謂的「定情之物」,所以當他看到她摘下胸前的玉佩時,便粗暴的拉住她握有玉佩的手。
「不準!我不準!你嫁定我做老婆了,我不會答應你解除婚約的。」他吼著。
噗哧一聲,她忍不住大笑起來,而且還是非常沒有形象的笑,完全沒有「格格應該有的笑法」,她倒在他的胸膛上拼命的笑著,笑得溢出眼淚,肚子發疼,仍沒有停止的意思。
「很好笑嗎?」向知風皺著眉,瞪著她。
「知風,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休夫’了?」努爾藍狐對他眨眨眼,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調皮的問。
「你一輩子都別想要‘休’掉我。」向知風警告的說。
「我沒要休你呀!」她笑道。
「那你把玉佩拔下來做什麼?」
「珍惜它呀,保護它呀,愛惜它呀,它可是定情之物耶!」努爾藍狐不害臊的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是用來強迫你娶我的東西耶!我才不會輕易退回呢!」
「你的意思是——」
「我嫁定你了!今生今世非你不嫁,你這大呆瓜,听清楚了沒?」她回答,重點是在後面這一句,「我愛你。」
「YA!」向知風開心的大叫,然後抱住她拼命的在她的五官四處印下無數個吻,從額頭到眼楮,從眼楮到臉頰,他邊吻邊開心的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知風,愛我就買一部電視給我。」努爾藍狐乘機索討。
「不行。」親歸親,向知風的理智可是還在。
「你不愛我!」努爾藍狐推開他,佯裝生氣。
「藍兒,我愛你,但是我不要買電視給你。」
「愛我就買給我。」努爾藍狐鍥而不舍的努力著。
向知風低嘆口氣,「藍兒,愛你跟買電視給你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
「我不管!你買電視給我就代表你愛我,你不買給我就代表你不愛我,你到底愛不愛我就可以從你買不買電視給我這事看得出來。」努爾藍狐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向知風看著她,這是哪一國的愛情觀?愛她就要買電視給她?他實在應該建議銷售電視公司的商店用這句台辭。
「好吧!如果買電視給你,你就相信我愛你,那就買吧!」他投降了,誰教他愛她呢?
「噢!知風,你……」她開心的要攬住他,但被他的話打斷。
「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有條件。」
「什麼條件?」努爾藍狐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
「不準再把它看‘壞’,而且這是最後一部。」向知風聲明道。
「知道了。」她爽快的答應。
「那我們明天就可以去買。」
「嗯!」努爾藍狐點頭,非常拼命的,其模樣仿佛像「搗米」的機器,上下來回晃動著。
「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說……」
努爾藍狐的頭馬上不點了,太得寸進尺了吧!順著你並不代表我怕你耶!
「什麼事?」她的口氣非常的不好,心里正打算他如果敢回答,她就一拳揍到他的臉上。
「我——愛——你。」向知風一字一句的吐出。
努爾藍狐感動的自動奉上唇,回答他︰「我也愛你。」而心里正慶幸著——幸虧剛剛我沒有一拳揍上去,好加在、好加在!
☆☆☆
努爾藍狐在她自認為是「洗臉盆」的馬桶洗完臉後,就跑出浴室,一蹦一跳的跳到向知風的床上,打算吵醒向知風。
她一直認為像浴室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拿來當茅廁實在是有一點兒暴殄天物,本來她還打算在里頭住下,佔地為王,將它作為自己的閨房。
誰知她的這個提議,足足讓向知風笑了一天,然後把她趕到隔壁房間,並再三的警告她︰「不準睡在廁所里」。
不過努爾藍狐一直很納悶,所謂的廁所,不是應該有「糞坑」嗎?怎麼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一個像糞坑的東西,害她堂堂的一位格格,自己動手在屋外做了一個茅廁,這事如果讓喜兒知道了,鐵定會被她笑掉大門牙。
「哎呀——」正當她快要到達床邊時,便狠狠的摔了一跤,與地面做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她失聲哀嚎起來。
上天絕對是仁慈的,替我放了一顆專門整人的心,卻又替我接上一雙「三不五時會跌倒的腳」,這也是我之所以還未揚名世上,向知風還未被整死的原因。
每次整人時都先來一個巨響,通知別人我來了,這……這還能整人嗎?
「藍兒,你醒啦!」向知風早已經習以為常,對于她每天的「晨間巨響」,他已經當成是他的報時器了。
努爾藍狐悲哀的爬起,然後跳上他的床爬進他的懷里,將棉被重新蓋上,孩子氣的說︰「還沒,我要到你的床上來睡覺。」
向知風對她的說辭完全不以為意,低下頭輕吻她的唇,樓著她充滿愛意的說︰「早安,藍兒。」
「不早了,太陽都曬了了。別吵我,我要睡覺。」她猛往他的懷里鑽,像只小貓咪般蜷曲身子任他摟著。
「別睡了!我今天要帶你出門去玩。」向知風見她沒有任何動靜,便開始進行他的拐騙,「我要帶你去劃船、帶你去野餐、帶你去看電影、帶你……」
「你不用工作嗎?」努爾藍狐抬起頭問。
「該做的我都做完了,美食節也辦完了,我現在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不用工作,可以天天陪你。」
「可是我比較希望我們躺在這兒,哪兒也不去,反正我在三年前就來過上海了。」她已經忘了自己現在正身處于西元一九九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