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理風用大拇指標掉她的淚,微笑的低問︰「是真的恨我還是假的?」
「真的!」朱曼妮負氣的說。
她一直沒有深入的去想過自己對向理風的感覺,只知道喜歡和他在一起、看著他,有時又喜歡無緣無故氣他,和他斗斗嘴,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又會忍不住吃醋……這些代表什麼?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恨我那還要嫁我,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他笑著。
「不嫁你了!嫁雞、嫁狗都好過嫁你這個混蛋、我寧願去死也不嫁給你,你放開我,我要出去!」她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又打算離開「梅房」。
「我不準你走,在我答應要娶你之後,我絕對不準你離開我的視線,你听到沒?」向理風又重拉她回懷中。
「你說什麼?」朱曼妮任他摟著,低低的問,剛剛的傷心全部消失,心里一陣欣喜涌出,教她嘴角上揚。
「我說我要娶你,要你當我向理風的老婆。」他重說一遍。
「我還得要考慮考慮嫁不嫁你!」朱曼妮說著違心之論,打算報他剛剛氣她之仇。
「曼妮,你別鬧了,我是說正經的。」向理風板著臉。
「誰跟你說著玩的,我也是說正經的。」朱曼妮說,「誰教你剛剛欺負我。」
「那你到底嫁不嫁我?」他再問一退,心里開始覺得自己在自找麻煩,有哪個人求婚要求那麼多次的?
「嫁!為什麼不嫁,我這輩子嫁定你了,理風。」她雙手環著他的頸項,甜甜的說。
「呼!謝天謝地,你可終于答應了我的求婚,本來我還打算你再不答應我的求婚,我就……」
「你就怎麼樣?」朱曼妮張大眼楮,感興趣的問。
「我就吻你吻到答應為止。」
「哇!幸虧我答應得早,否則我就被你的口水給淹死了,好加在、好加在!」朱曼妮拍著胸脯慶幸著,其模樣就彷拂極不願意沾到他的口水似的。
「喂!曼妮,你不會忘了你離開台北的前一天還吻我吻得火辣辣、意亂情迷的吧!」向理風取笑她。
「哎呀!你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那檔子事來了。」朱曼妮的臉馬上呈現一片嬌紅,光是回想那情景,她就覺得有夠不好意思了,現在他們又面對著面……
「我是想讓你再測測我的接吻技術,看有沒有進步,就算是結婚前的監定,以免婚後你後悔。」
「不……不用了吧!」她不自禁的說話有些結巴。
打死她她也不要再和他接一次吻,有過一次經驗已經夠受了,那次的經驗害她當天晚上泡了一個晚上的冷水,才退了她身上的熱,這次說什麼也不會答應,那會燒死她的!
「不行,這怎麼可以,一定要試試才行。來,乖乖閉上眼,讓我吻你。」向理風忍住笑、哄著她。
「你發神經呀!不讓你親就是不讓你親,你別吵我。」朱曼妮紅著臉將他推開。
「曼妮——」
「不要!」她才不理向理風,將整個背對著他。
「那我用『強』的!」向理風淡淡的威脅,調皮的彎子,直到與她的身高同高。
「你敢——」朱曼妮生氣的轉回頭,嘴正好貼上他的唇,臉又紅了起來,反射性的要將他推開。
向理風哪會讓她得逞,他一雙強壯的手環上她的腰,壞壞的說︰「這可是你主動的,我可沒用『強』的!」
「放開我!」朱曼妮心跳加速,喘著氣低語。
「未來的老婆,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向理風笑著在她耳邊低聲說,「上帝說︰『如果有人將嘴對上你的嘴,你就得乖乖的讓她吻個夠!』」他開始低頭輕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頰……」
「上帝才沒說過這句話,你想騙我呀!」朱曼妮含糊的說著,情不自禁的開始回吻他。
「有啊!這句話是從『如果有人打你右邊險,你就要自動把左邊臉遞上讓他打。這句話引伸而來的。」向理風邪笑的說,「噓!曼妮,你非得在這個節骨眼拚命講話講個不停嗎?」
朱曼妮瞪了他一眼,悶哼︰「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嘴巴說個不停,就光會……」她接下來的話被他的唇給封住了,她心里微微笑著、總算他還沒太「白」。
向理風吻著她的唇,輕輕的、淡淡的,就像怕會傷了她似的,他在心里低嘆了口氣,將內心深處對她的愛,全藉由這個吻傳達給她……
愛上她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失算,但是——他願意就此將錯就錯,照顧她一輩子、陪伴她一輩子……
「阿濱,再見。」朱曼妮對著呼嘯而過的機車高喊著,然後哼著輕快的歌,轉過身準備開門進屋內。
當她才將鑰匙插進鑰匙孔時,大門就自動打開,開門的人是向理風。
「理風,是你呀!」看見他,她臉上就泛起美麗的笑容,原本就很開心的心情更加高興了。
「剛剛那個人是誰?」向理風冷冷的說,語氣就像抓到夜歸的妻子般,冷冰冰的。
「哪個人是誰?」朱曼妮莫名其妙的問,搞不懂他在指誰。
「開著『電子花車』載你回來的男人。」
「電子花車?噗!理風,你形容得太貼切了,我真的覺得阿濱那輛改裝過的車有點像『電子花車』。」朱曼妮頗有同感的大笑著。
她本來是極不願意坐上那輛在街頭騎,餃尾就知道有車來的改裝車,但是礙于阿濱極力邀請的情面上,她只好「勉強」坐上車,一路上掩著面讓他載回家來,哈!是真的很像「電子花車」。
「阿濱是誰?」
「朋友.國小時認識的朋友。哎!真沒想到他會淪落成這副德行,騎著『電子花車』在街上游蕩,我下課時在路上踫到他,他就自願要載我回家,哇!你就不知道我有多丟臉,所到之處是萬人注目,我現在才知道『紅』的滋味如何,以後打死我我也不坐那種車了。」
「曼妮,以後你下課時乖乖待在學校,我開車去接你。」向理風面無表情的說。
「為什……啊!你吃醋啦!你在吃醋對不對?」朱曼妮開心的貼近他,笑著問。
向理風聞不吭聲,不回答她的問題。
「理風,你是不是在吃阿濱的醋?你回答我呀!哎!幸虧我沒答應要讓學校的那票男同學送我回家,否則……啊!你做什麼……」
話才說到一半的朱曼妮被向理風粗魯的拉進門內,靠在門上,然後他「鴨霸」的低頭用力的吻上她的唇、極具佔有欲的、不帶一點憐惜的吻著。
朱曼妮被他突如其來的熱吻給吻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只知道她要他、愛他……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不管你是認為我愛吃醋也好,還是什麼,總之我不要讓你給任何男人載,除了我以外,誰也不準!」向理風大聲的說著,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直視著她。
「噗!」朱曼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她伸手揉著他的柔密黑發,「我都很委屈的嫁給你了,你還怕我會被別的男人搶走。好吧!看在你這麼『重視』我的份上,以後我絕對不讓別的男人載,這樣你可高興了?」
「這還差不多。」向理風勉強的道。
「不過——我可先警告你,你如果不天天送我上下學,我可要搭別人的便車喔!」
「我一定天天送你上下學、不準你搭別人的便車。」
「六十歲老公公的車也不行?」朱曼妮促狹的道。
「對你有非分之想的都不行。」
「哇!這麼嚴、那我可要再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嫁給你、否則我天天看著你的面孔,會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