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大英俊的向理風站在火車站前,引來不少從他身還走過的女生的注目,他習慣的笑了笑,從口袋內掏出墨鏡戴上,更顯出他的器宇非凡。
這些女孩在他眼中不過是些普通的女孩,對他沒有任何的利益與意義,在朱曼妮以外的女人面前,他仍舊是個什麼都不屑、都不理的自傲男人。
一只腳踢上了向理風的,踢的人自然就是宋孝寧!他一早就接到密報通知,向理風這位世紀大帥哥終于從台北啟程,舍得離開那堆毫無生命的水泥及鋼鐵,要來「追妻」了。
「嘿!大老遠就瞧見你這位自戀的家伙站在這兒,老兄,你沒事跑來台南做什麼?」宋孝寧笑嘻嘻的問他,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樣。
向理風轉過頭,正好對上宋孝寧笑嘻嘻的臉,便也伸出自己的長腳,朝他的肚子踢去,「那你又來台南做什麼?」
「我?當然是逃難呀!」
「你也真會逃,從美國逃到大陸,又從大陸逃到香港,現在又從香港逃來台南,敢問你現在又要挑哪里躲?」向理風笑問。
「澳洲,我要上劍澤他爺爺那兒避難,順便加度假。」宋孝寧笑答。
「你的錢還真有夠多。」向理風挖苦他。
「還好啦!不過這趟出門,我是全程免費,一毛錢都不用付。」宋孝寧還是笑嘻嘻,這可是好友送給自己的禮物,以報答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替他賣命的苦勞。
「誰呀!那麼慷慨!我也順道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向理風說道。
「可以呀!不過錢都得自個兒付才行。」
「小子,小氣鬼!」
宋孝寧大笑著,「理風,今天踫到你真好,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
「幫我當代課老師。」
「老師?哈!孝寧,你何時也當起老師來了?哪個學校那麼有勇氣,敢用你,不怕誤人子弟嗎?」向理風諷刺道。
「去你的!你要不要幫?」宋孝寧笑罵著。
「不行!我今兒個來台南有正事要辦,不能幫你。」
「拜托!我答應校長了……」
「那是你答應又不是我答應,你少拉我下水。」向理風連忙撇清關系。
「你太沒同情心了吧!」
「你現在才發現呀!」
「哎!真可惜,我本來還打算介紹我的一位學生給你呢!你竟然……」宋孝寧佯裝出一臉惋惜樣。
「孝寧,你少在那兒說大話,我還不了解你嗎?」向理風笑著,即使是真的,他也不感興趣,他有曼妮了呢!
「這次我可沒說大話,她的來頭可是很響呢!是船王的女兒,叫作朱曼妮。」宋孝寧笑著說,等著看他吃驚的反應。
「曼妮是你的學生?!」向理風吃驚的問,原來她還在讀書,難怪……哈!說她是「小妹妹」她還不承認。
「沒錯!怎麼?你認識她?」
「她是我從小指月復為婚的妻子。」向理風笑答,「孝寧,這個忙我幫定了,你別擔心,我這個代課老師絕對會教的比你這個正牌的老師還好。」
「謝謝你呀!」宋孝寧白了他一眼,這家伙,永遠都那麼自負,「為了感謝你的幫忙,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你那指月復為婚的妻子現在有個熱烈的追求者,揚言要娶她為妻呢!」
「是嗎?」向理風並不在意,「沒有人能比得上我,曼妮的眼光我相信。」
「我祝福你。」宋孝寧大笑著,「理風,我的火車到站了,不能再和你聊下去,這是我任職學校的名片,你明天直接去找校長,他會告訴你一切相關事宜,就這樣,再見。」說完,就急忙的跑進火車站,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向理風低頭看著手中的名片,笑意又重回臉上,曼妮,你這次是跑不掉了!
朱曼妮抱著一堆書沖進朱宅,一眼就看到從大門到柏房的和室全部敞開,她開心的挑挑眉。
是什麼貴客臨門?家里可好久沒行這等大禮了!瞧瞧去,好奇心旺盛的她,月兌下鞋就直沖柏房。
「老爸.是誰來了要行這麼大……是你!你這個小偷,欠錢不還、還敢上門來!」朱曼妮轉喜為怒,生氣的指著「柏房」內的向理風。
「曼妮,原來你們倆認識呀!真是太好了。」朱多船笑呵呵的說。
才經過半個鐘頭的相處,他早已經認定向理風是他的準女婿了,雖然他是較希望孝寧當他的女婿,但面前這位文質彬彬、器宇非凡的男人,無疑的,比孝寧更適合他的寶貝女兒,這段良緣,他可是非要促合成才行!
「當然認識!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識,欠了我十萬塊錢的小偷,你趕快還我錢。」她大罵著。
「我何時欠你到十萬塊錢這麼多了?」向理風訝道。
「利息呀!你欠錢不還我當然要算利息。」
「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改天再還你可以吧!」向理風笑說。
「不行!假如你落跑了我上哪兒去找你討錢?」朱曼妮可是有所顧忌。
「不用擔心,這陣子我天天都住在你隔壁,你天天看著我就不怕我偷跑啦!」
「住我隔壁?!」她拉長聲音。
「嗯,好像是叫『蘭房』是吧!」
「誰準你住我家的?我好像沒答應你吧!」朱曼妮對于他的自動自發感到生氣,這男人!臉皮比厚片土司還厚、難道他看不出他很不受歡迎嗎?可惡透項!
「你是沒有答應,但是我爸爸答應啦!」向理風微笑著。
「你爸爸又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他答應有什麼用!」她叫著。
「咦?爸爸,原來這房子不是你的呀!」向理風問朱多船。
「理風,你別听曼妮亂說,你安心的住下,有事情我替你撐腰。」朱多船笑呵呵的說,「曼妮,我已經答應讓理風住在家里了,你不準無理取鬧。」
「曼妮,你听到了吧!爸爸可親口告訴你了,你不能反對。」向理風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等一等!」朱曼妮叫道,「你叫他什麼?」
「爸爸呀!」
「爸爸?!」朱曼妮大叫著,「你憑什麼喊他爸爸,你又不是我爸爸的兒子,也不是我哥哥,你怎麼可以叫我爸爸『爸爸』?」她生氣的沖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衣領大叫。
「我可以算是爸爸的兒子。」向理風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拉進懷中,抱著她低語,「曼妮,別那麼生氣,說話小聲點。」
「可以算是?天呀!老爸,你竟然在外頭有個私生子,你還對得起老媽嗎?我非得要教訓教訓你,你太……向理風,你放開我,我要揍我爸爸一頓……」她在他懷中掙扎著,但他大手一圈,她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曼妮,我何時說我是爸爸的私生子了?我是爸爸的女婿,也算是他的半個兒子,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向理風笑道。
「女婿?」朱曼妮停止掙扎,她誤會老爸了,幸虧有他阻止,否則她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好加在!她在心里慶幸著。
「你是誰的丈夫?」朱曼妮納悶的問,心里隱隱作痛著、听到他是別人的丈夫,怪刺耳的!
「你老爸除了你這個寶貝女兒之外,還有其他女兒嗎?」他反問。
「我?」她看著向理風,不可置信,「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
「沒有。」
「那你干麼自作主張要我嫁你?」
「大概你不知道吧!我們倆從小就被指月復為婚,是夫妻了。」向理風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指月復為婚?」朱曼妮張大嘴,這都什麼時代了,還信這種五千年前的古老玩意兒,而且好死不死,還是她去踫上,「我不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