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朱曼妮拉下他披在肩上的外套遞還給他,「我很熱!一點也不覺得冷,我有我自己保暖的方法,能讓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冷。」
「什麼保暖方法?」
「用保鮮……沒有啦!理風,你這兩天上哪去了?」朱曼妮可不想她的獨門絕招被人學去,于是岔開話題。
她的獨門絕招是什麼呢?就是將一張張的保鮮膜包裹自己的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使自己的身體形成一個密不通風的狀態,這樣即使再冷的天氣她也不怕,反而還會嫌熱呢!
「我去工作。」向理風淡淡的說,這兩天他都待在工地里監工,對于未來的向氏集團大樓,他可是盡心盡力得很呢!
「工作?你該不會又重操舊業……」她指的是當電動玩具店看場的,「那種工作賺不了幾個錢,你還那麼拚命做什麼?」
「嘿!我這工作很好賺!瞧你說得像是什麼下賤工作一樣。」他當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工作,故不悅的捏著她小鼻子說。
好賺?什麼工作會很好賺?天呀!懊不會是……
「你去當牛郎呀!天呀!你別踫我,世界超級惡心的,我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竟然去當牛郎。你以為那里會出現織女來與你相會嗎?天呀!」朱曼妮哇哇大叫著,急急跳離他數十尺遠。牛郎?這比他愛上她這檔子事還令她難以接受。
「嘿!曼妮、我何時告訴你我是『牛郎』了?」向理風哭笑不得的問。
「你說你的工作『很好賺』,全天下最好『賺』的職業只有『牛郎』,那你不就是!」
「我做的不是『牛郎』,是別種更好賺的職業。」哈!他向理風這輩子最厭惡的、最不屑的就是「這行」,他哪還有可能去做?八輩子也不可能。
「什麼職業?」
「是……曼妮,你那麼關心我做什麼呀!懊不會……」
「該你的頭!我絕對不會是你想的那一種『該不會』,我還怕你對我有那一種『該不會』呢!」朱曼妮粗魯的打斷他的話,走到他的面前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叫著,其模樣像極了一個放大的茶壺。
「是嗎?你確定?我們要不要來試試看?」向理風充滿笑意的看著她,雙手圈上她的腰,用著極具誘惑的語調問她,一張俊臉愈來愈向她靠近。
朱曼妮盯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臉,心跳又開始快起來,全身火燙得令她不安的扭動著,「我……我當然確定。」她口干舌燥的擠出話來。
「那就直視我一分鐘,看你敢不敢。」他忍不住逗她,對于她的不安,他可是看在眼里,笑在心底,他真的愛煞了她臉紅的模樣,可愛極了!
「神經病,我無緣無故直視你一分鐘做什麼!」她才不會答應他的提議,看他一分鐘?她鐵定會全身噴火,到時候一萬個滅火器也不夠滅火。
「那就是不敢!好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勉強別……」向理風笑著說。
「誰不敢了!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才不過是直視一分鐘,沒什麼大不了的。」朱曼妮火大的扳過他的臉,邊說邊一雙眼楮直盯著他的眼。
向理風微笑著,擁著她的手又更加用力,將她更加靠往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很壞心的將臉靠近她,近到兩張臉幾乎貼在一起了。
懊死!早知道就該先把隱形眼鏡拔下來再來看他,這樣她就不會有股「臉紅心跳」的感覺,這下好了吧!等一會兒全身噴火就是活該!朱曼妮在心底埋怨自己的逞強。
「理風,一分鐘到了沒?」她對著離他只有一公分距離的臉孔問道,她從不知道一分鐘的時間竟會那麼久。
「還沒,現在才過十秒。」他隨口胡說,心底赫然發現到他竟然如此喜歡這樣看著她。
「十秒!」朱曼妮拉長聲音,這麼久才過十秒,她沒法子再度過下一個十秒了,「理風,我們把一分鐘縮短成十秒行不行?反正我已經證明過我敢啦!你就通融通融好不好?我們這樣把在一起看著對方,真的很像神經病!」她可憐兮兮的向他哀求著。
「不——行!」向理風斷然拒絕,他可不想那麼早就放開她。
「為什麼?反正我已經看過你了……」
「說不行就不行,除非……」
「除非答應你一個條件是不是?好,一萬個條件我都能答應你,只要我們別再做這檔很像神經病才做的事情就行了。」朱曼妮想也不想的月兌口而出。
「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才行。」向理風的眼底閃過一絲壞壞、邪惡的光芒。
「反悔?真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
向理風挑了挑眉,二話不說就吻上了她的唇,他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想要嘗嘗這片像花瓣般鮮艷紅潤的唇,只是一直苦無機會,今天終于能一親芳澤,他豈能放過?不自覺的他又加重了吻她的力量。
他……他在做什麼?朱曼妮瞪大眼楮看著他,整個腦袋一片混亂,根本理不出一絲一毫的頭緒。
「丫頭,你非得這樣瞪大眼楮看著我嗎?」他忍不住嘆口氣問。
「呃!」她白痴白痴的應了聲,乖乖的閉上眼楮。
向理風微微一笑,在她的唇飛快的啄了一下,笑著開口,「丫頭,別告訴我這是你的初吻,瞧你的模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初吻吧!」他忍不住逗弄著,為了這一點發現,他心里竟然洋溢著歡樂。
朱曼妮這時的腦袋才慢慢、一點一滴的恢復思考能力,老天!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偷走了初吻,這該死的家伙……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似乎是……
她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人家看不起她,即使這真的是初吻,她也不願意讓他知道是事實!
怒火中燒的朱曼妮想也不想的就伸出手環著向理風的頸項,踮高腳尖,拉下他的頭,自動的獻上她的唇,熱情的吻著他。
極具誘惑的吻著他的唇,深深、熱情的吸吮著,然後她伸出舌尖輕舌忝著他的唇,誘惑著他,就像是一個熟練的壞天使般,深攫他的心。
當向理風低聲申吟,開始準備由被動轉為主動時,她用力的推開他的身體,離開他的唇。
「先生,真是抱歉,接吻這檔事我可是個中高手,高桿得很,對于你這種極度小兒科的吻我可是還沒踫過,假如你想吻我,再去學個三年五載,或許我會考慮考慮,誰教你是我吻過的男人中技術最爛的。」朱曼妮笑得甜甜的,語調也是甜甜的,但是她的言語里卻有著深度的諷刺,實在是足以讓他又愛又恨了。
朱曼妮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忽然想到一件事,又轉身回來,對他笑著,「理風,你又欠我一萬塊,我會自動加到帳上,等到月底時再來向你收的。現在我要去喂狗,改天再聊,!」說完就一蹦一跳的跳下褸,順手還關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門。
向理風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踱步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這個超級壞心的小妖精、真是……」他止住話,低低的笑了起來。
真是讓他又愛又恨,愛她愛到心坎里,又恨她恨得牙癢癢的;愛她的真、愛她的活.恨她的調皮、恨她的刁蠻……
「哎!我為了一天五塊錢的工作委身當畫僮,現在可好了,不僅積了一的冤枉債,又把自己給賠進去了,真是劃不來……」他低嘆著。
愛上她,真的是他一輩子最大的失算,看來他注定是要破產于她,得先做好心理準備,要將她追上手、娶回來,雖然這得花掉他很多的錢,不過……嘻!這也得等到二月有三十日,他才會花掉這些錢!向理風為了他的「聰明」沾沾自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