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擁而上,伸出手,分別抓住她的肩膀和雙手。
「欠扁。」李向曦快速的轉身甩掉緊抓著她雙手的男人,然後在後頭的兩人身上補上一腳。
「可惡。」另外兩人見狀撲了上來,她往前躍開再轉身回擊,他們見她凶狠的手法嚇得退了好幾步。
「是你們自己沒本事請我過去,別說我不配合哦!她笑著跑下天橋。
「別跑……」他們仍不放棄的追上來。
李向曦如同玩耍般不斷回頭做著鬼臉,「我要走嘍!」她指著橋下的機車。
「臭女人……」突然有一個人從階梯上跳了下來。
「來不及,啊!」李向曦的機車剛要騎走就被後方的來車撞個正著,她連人帶車摔個四腳朝天。
「趕快抓住她。」他們四人見機不可失的追上來。
「小姐,你沒……事?」楊品泛焦急的跑下車詢問——」「等一下再談,先載我一程。」李向曦匆忙的往他的後車座鑽了進去。「小心……有人。」楊品泛眼前一片漆黑。這女孩她……她……唉!慘了。
「嗨!四個傻瓜,BYE一BYE。」她調皮的朝著車後擺擺手,然後心情愉快的坐下來,卻發現……「啊!怎麼是他?」她訝異的捂住自己的嘴,看著旁邊沉沉入睡的男人——呂澤訊。
「那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呂先生。」楊品泛親切的說。
「噓!我知道。」她緊張的做出不要講話的動作。
她知道?總裁到台灣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風雲人物了,連眼前的女孩也認識他。楊品泛不知道自己該替總裁高興還是擔心。
「前面的路口停車。」李向曦小心的告訴楊品泛。
幸好他睡著了,否則周德霖又誤會她想勾引呂澤迅,她可受不了那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李向曦輕手輕腳的往車門移動。
「現在下車太危險了。」楊品泛瞄了後照鏡一眼,擔心那些人可能會追上來。
「沒問題啦!」她不在乎的說。
「可是……」他顧忌的看著她稚氣未月兌的臉龐。真的沒問題嗎?剛才那幾個大男人分明是沖著她來的,而且個個凶神惡煞似的,把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真的沒事,我的男朋友在前面等我。」李向曦懶得再多說,干脆跟他撒謊以便月兌身。「喔!」楊品泛無言可說的點頭。
「快一點。」李向曦迫不及待的想下車,在楊品泛尚未把車停妥前便打開車門,突然有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哇!」她大叫了一聲,回頭吼道︰「你想嚇死人啊,快放手。」
呂澤迅眯著眼緩緩的開口道︰「品泛,維續開。」
「是。」總裁竟然會開口管她的事?楊品泛訝異的看著一直沉默的呂澤迅。
「停車。」他到底想做什麼?她已經遵守約定保持距離了,他反而跑來煩她。
「開車。」她在怕什麼?呂澤迅微睜開眼。
「啊……」楊品泛怔住了。
這女孩是誰?由她和總裁針鋒相對的樣子看來,她和總裁不僅認識,而且「結怨」已久。他該怎麼辦?是听女孩的話停車,或是繼續開?楊品泛一勝困惑的看著後車座針峰相對的兩個人。
「我說停車!」李向曦對著楊品泛下命令。楊品泛一臉無辜的向呂澤迅求援道︰「總裁,怎麼辦?」
早知道會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當初他就不該答應周經理的要求,代替大龍當總裁的司機,而讓大龍去接蘿拉小姐。楊品泛現在好後悔。
「品泛,開車。」呂澤訊強硬的下了命令,並按下區隔前後車座的隔音簾慕。
「呂澤迅,你到底想做什麼?」李向曦用她依然自由的那只手指著他。
「想救你。」他伸出手將她仍然囂張的那只手也抓了下來,合握在他的大掌中。
「不必了。」她用力的想掙開被他緊握的雙手,無奈他的手硬得像石頭一樣,任憑她如何使勁也掙月兌不開,反而讓自己的手又腫又痛,她惱怒的嚷著,「好痛哦!快放手。」
看她因憤怒而氣得紅通通的臉,呂澤迅微微一笑放開手,「既然怕痛,為什麼還到處惹禍?」
她真愛惹是非。從第一次踫見她就被她莫名其妙的摔出電梯,第二次看見她竟為了翠桐和江治明大打出手,這一次不知道她又為了什麼原因和那些小混混結怨?從沒見過這麼逞勇好斗的女人。他不禁回想起和她見面的場景。
她惹禍?李向曦賭氣的說道︰「沒錯,我們黑社會的最喜歡仗勢欺人了,如果你怕惹禍上身最好離我遠一點。」
並非她愛惹事,而是青龍幫在黑社會顯赫的威名和她爸爸李偉漢的戰績顯赫,讓她被迫和暴力劃上等號。從她懂事開始,身旁的同學就不斷的排擠她、攻擊她,把擊敗她視為樂事,所以從小她就跟著顏大哥、凱琪姊一起習武,因為她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生性害羞的姊姊。她不是天生愛斗,而是逼不得已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敏感?呂澤訊緊盯著她倔強的臉。她受了什麼刺激。
「你是什麼意思跟我無關,反正我已經答應過不再煩你們了,你也別來管我的事。」她偏過頭拒絕他的關心。
「我們?也包括翠桐?」他不動聲色的追問。
「沒錯,她是你妹妹,所以我也不能接近。」她露出毫不在乎的笑容,「你們上流社會的人都一樣,自以為高貴沾不得一絲污穢。」
是誰說話傷了她?李向曦孤傲的表情看得他心驚膽戰!明明像個太陽般熱情的女孩,為什麼會有冰雪般冷漠的笑容?「是誰說的?」他問道。「裝蒜。」李向曦連鄙夷的眼光也不屑給他,只有抬高下巴冷冷的說︰「就是你。」「我?」呂澤迅傻住了。
也許他曾表示過不希望她來煩他,但是他並不討厭看見她,更不會無情的阻止翠桐和她同學之間的情誼,而現在李向曦卻口口聲聲說是他要她離自己遠一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禁在心里納悶著。
「除了你還有誰能命令那老頭子到學校羅哩巴唆的。」她輕聲的哼道,「他可是你們呂家忠心耿耿的老奴才。」
老頭子?老奴才?說話可真刻薄。他被她失酸的稱呼逗笑了,「你說的人是周德霖吧?」
笑?李向曦硬生生壓下瀕臨爆發的火氣冷冷的說道︰「這件不足掛齒的小事,還勞煩你這位大老板想這麼久,真不好意思。」
「這中間恐怕有誤會,我並沒有叫周德霖去找你。」呂澤還無法解釋他和他爸爸之間斗智、斗氣的行為。
「你還裝,那一天除了你踫過我身……脖子外,沒……沒人能拿走我的項鏈。」她有些結巴的指控。
項鏈丟掉後,她曾仔細回想過,那一天她把他摔出電梯時,他曾反手揪住她的胸前,只是當時兩人的動作太快了,以至于她沒注意到自己吃虧了,不過現在一想起來還懊惱得很。
「我曾踫過你?」他曾出手反擊嗎?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他從不輕易出手。即使有人惹事也任由大龍一個人獨自解決,也許是她突襲成功才追使他出手,不過看她鎮定的表情,她應該是毫無所悉才對。
「這個就是證據。」還裝,李向曦拉出項鏈,「這個項鏈是你叫周德霖送回來的,條件就是要我遠離你們一家人。」
她不想把周德霖貶低自己的那些話說出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被誣賴了,只要青龍幫的威名依舊,這種誤會就會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想解釋也解釋不完,她才懶得多費口舌去說,更何況不管呂澤迅或者其他任何一個人對她的印象如何,她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