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去年的夏天想念你含著淚的眼
送妳一百九十九朵玫瑰代表我的思念
想念甜美舊時光想念妳依偎在我身旁
再送妳一滴我的眼淚代表我的心已碎
曾經頭也不回竟讓花朵在那兩中憔悴
再送你一杯紅色的酒代表我的心依舊
如果能夠從頭我將會是你唯一的所有
當我看著你的臉當我擁抱你的肩當我和你情話綿綿當我听見你的心扉
當我走過你的身邊當我陪伴你的長夜當我緊握你的雙手當我親吻你的嘴
讓我對你說我的不對讓我回到我們從前讓我生出來一雙翅膀
讓我飛向有你的遠方讓我進入了你的世界讓我為你做我的一切
讓我再一次奢侈想念當我親吻你的嘴送妳一百九十九朵玫瑰
情願與你相見無數漫長無盡的夜夢中與你相聚到明天
當唱到傷心處,隨著他投入地撥弦和高聲地唱著的模樣,仿佛心真的要為之而碎,讓人著迷于他的痴。
柯嫚眼中早就泛著感動的淚,她不知道他竟這麼多情,光听他歌里的吶喊,就知道他的愛有多深了。她自椅子上站起,快步走上台去,向他迎面走來,緩緩拿出一張面紙,要擦汗還是擦擦流下來的男兒淚都隨他。原來現在他臉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紅腫,都是柳浪訓練出來的,而他難得的辛勤,都是為了她在氣他和何稚青的事。
衛可爵淡淡笑著,接過面紙之後,反而輕輕印吧她臉上的淚水。
這讓柯嫚又是幸福又是感動地流下淚來。
衛可爵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一大把血紅的玫瑰花,獻給正低頭啜泣的柯嫚。
「一百九十九朵喔。」
「不是從學校對面剛開幕的面店偷偷拔下來搜集給我的吧?」
「拜托,卑鄙不是我的個性。」
「那你的個性又是什麼呢?」
同學在台下東插一句、西喊一聲地說︰「水昆、耍寶、搞笑、吹牛……」
「是痴情,親愛的。」衛可爵笑了笑。
柯嫚也不再為難他,將雪女敕的美顏埋在玫瑰花團里,深深吸了一口,順便欣賞花的美麗。正當沉醉時,她突然睜大了原本眯著的眼,並且夸張地斗雞眼。她皺眉盯著一朵花道︰「這.....這是……」
天啊!一條蟲在花瓣上一曲一伸地行進著。
「沒事、沒事,大概這花太新鮮了,呵呵!」在緊要關頭竟然出現這條小玩意兒。衛可爵連忙一邊干笑,一邊將那條該死的蟲拎起來,往後隨便一丟。
「衛……老師……」
「噓--」校長干麼無病申吟?衛可爵只顧盯著柯嫚。
「新鮮什麼?你看這麼多洞,都被蟲蛀了。」
「喔,大既這花太香甜了,小蟲蟲也被吸引。」他趕緊把花束搶過來翻了翻,突然一大堆蟲從里面紛紛竄逃而出,把衛可爵嚇得把花亂塞給有手的人,然後倒退三步,還「啊」地叫了一聲。
而柯嫚就是離他最近的人,她手足無措地抱著那團蟲花,但很快地恢復鎮定,馬上生氣地把花束用力往衛可爵已被柳浪用各種家伙敲得傷痕累累的頭一砸,花瓣紛紛掉落。
「你……你給我消失!」她大叫。
「柯同學,可不可以麻煩你?」尤世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柯嫚余怒未消地回頭瞧,卻驚道︰「校長,你……」
「幫我把它拿下來,好嗎?」原來剛才衛可爵拎下的小蟲正好往後掉在他的禿頭上面,讓他害怕得不敢稍動。
那一瞬間,柯嫚哈哈大笑,然後全場皆跟著捧月復。看來只要有衛可爵在的地方,永遠有驚喜和意外,這樣特別的男人,竟然如此看重她柯嫚,再生氣,她也只能愛他,且一並愛他的出乎意料,誰教他怎麼做,都會讓她開心?柯嫚又是感動又是感激地笑看著正在跟校長談條件,好拿下他頭上的毛毛蟲的衛可爵。
他高興地跳到她面前叫道︰「耶!嫚嫚,你猜我跟校長達成什麼協議?」
「讓你當校長?」
「不是!是更偉大的事。」
「威脅他把武則天調到森林學校去?」
「比這還神聖的事。」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是神聖的。」
「有關于你的切身問題喔,當然是神聖的。」
「難道……你推薦我當什麼會長?」
「哈哈!不是,比這個還快樂喔。」衛可爵無比興奮地看著柯嫚,「我請校長答應嫚嫚你留級一年,這樣你就可以陪我啦!斑不高興啊?」
「什麼?」柯嫚也被何稚青傳染了,听到震驚的事就微微抽動嘴角。
「瞧瞧你,都說不出話來了,哈哈……」他寵愛地笑著捏她的鼻子。
是說不出話來了,柯嫚需要一點時間調適自己。
尾聲
期末考結束後,柯嫚和衛可爵一同去有應公廟還願。
柯嫚說她把要送衛可爵的東西寄放在那里,因此在考試期間,衛可爵去各個不同的班監考的時候,都捺不住性子地問正在考試的同學們,柯嫚到底會送他什麼東西,剛好他胡思亂想又是第一名的,讓同學們幫他想又听他幻想,都忘了正在考試,往往都是衛可爵干脆大手一揮,讓他們抄課本,反正他也很粗心,根本不知誰作弊、誰沒作弊,干脆不管了,這也滿像他的個性。
他們兩個手牽手一起漫步在去有應公廟的路上。看著柯嫚俏臉上洋溢如春風般宜人的笑,衛可爵覺得他走的不是台北市坑坑洞洞的路,而是漫步在雲端。
兩個人來到廟里,一起跪在蒲團上,低頭虔誠地感謝神明給衛可爵活下去的機會。
「快拿出來吧。」衛可爵迫不及待的催促。
「你先閉上眼楮。」
「你不會偷親我吧?」
「快閉。」
衛可爵看見柯嫚的表情十分凝重,趕緊照著做,不敢多跟她抬杠。
柯嫚從蒲團下緩緩地抽出一只薄箱,只有一本教科書那麼薄,外面包了非常精致高貴的包裝紙,輕放到他膝蓋上時,她輕呼道︰「啊!等一下,你還不能睜開眼,我竟然把點名簿帶出來了,你先簽個名,我好直接拿回學校。」
衛可爵急著想看放在他膝上的是什麼東西,于是乖乖地閉著眼,握著柯嫚放到他手上的筆,三秒鐘就完成簽名。
「這麼漂亮呀?」他睜開眼,好奇且粗魯地撕開包裝紙。
眼前突然一亮,原來那是一只銀色金屬薄箱,感覺相當高科技。其實要打開箱子必須經過非常煩瑣且精密的手續,包括輸入密碼等等,但是,柯嫚了解他很沒耐性,已先幫他解到只要用手就可以打開。
「嘿嘿,不會一打開,它就會說五秒鐘後自動銷毀吧?」他笑道。
但是當打開後,他的表情自興奮變得呆怔,之後就是不悅。他把薄箱推遠,「你出賣我?」
薄箱里是以前衛伯侯硬要他收下的所有事業和重要契約,以及物產、房屋的所有權狀。
「如果你不接位的話,老頭底下為他賣命的人全都要餓死了。」
「那是他自己搞起來的,怎麼?老了收拾不了,關我什麼事?」
「老頭注定是適合在血和黑道里生活的,他的錯誤就是組成了家庭,不過,既然他選擇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于他的手下和兄弟來說卻是非常重情義的,角度不同而已,如果他選擇了出賣兄弟,換回自己的妻女,別人不也一樣恨他自私?」
「所以他要成就自己的名望,就犧牲身上流著他的血的人,甚至連自己心愛女人絕望的呼喊都可以恍若末聞?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衛可爵愈說愈氣憤,他難得憎恨,卻恨自己虛假無情的父親恨了二十年。他站起來堅定地說道︰「就算幫里所有的兄弟把槍口對著你,我偏要把你抱得愈緊,什麼重情義、兄弟,全都是狗屁。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你什麼都不在乎的愛著我,我媽何嘗不是這樣陪他走過貧窮和嘲諷?可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