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未到。」
又是這句話!
「別這麼含糊其詞的,行嗎?」真受不了他耍酷的模樣。
「沒有充份的證據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這艾元培狡猾得很,我暗中調查他將近半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一些他挪用公款、假公濟私的罪證,難道你就不怕他……」這些還不算是充份的證據嗎?
司徒狂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艾元培只是條小魚,我的目的是想釣出更大的魚兒。」
「你的意思是……艾元培是受人指使的?!」
「嗯。」
「是誰?」
「司徒王虎。」
「啊!」季中堂大吃一驚,訝異道︰「你是說你二伯?」
這個司徒王虎,在商場上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表面上,司徒玉虎總是笑臉迎人,私底下卻是個惟利是圖、老奸巨猾的商人,所以同行慣稱他為「笑面虎」。
司徒狂點點頭。
「怎麼說呢?」
「因為家父家母在生之時,就曾經告誡過我必須小心我二伯這個人。」
季中堂听他這一說,馬上聯想到或許司徒夫婦的死因並不單純,難道……
倏地,他終于了解了為什麼司徒狂會在一夕之間變得殘酷無情。
如果,親人竟然為了財產而泯滅人性的謀害了自己的父母,也莫怪他會變得如此的不近人情,不相信他人。
「莫非……」他想還是問清楚。
司徒狂不發一語的在他對面落坐,一陣富有特色的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這表示今天他們不可能再討論任何事了!
季中堂眨眨眼,一臉曖昧樣的揶揄道︰「喂,你的‘口香糖’來啦!」
「方才的事,切記保密,並且暗中繼續進行調查。」
「知道啦!」事關司徒夫婦的死因,他當然怠忽不得。
拍拍,季中堂起身欲快速離開,不想和那令人倒盡胃口的八爪女共處一室。
厚重的橡木門一開,他被一陣香水味燻得頭昏,一身火辣裝扮的艾琳與他擦身而過。
他攢緊雙眉,下意識的低聲啐罵,「媽的,香水用倒的是不!嗆死人了!」
雖然只是小小的啤罵聲,但艾琳仍是耳尖的听到了。
只見她氣焰高漲的轉過身,雙手擦腰的喝止他的步伐。「站住,姓季的,你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季中堂聞言回轉過身來,一臉吊兒郎當的反問,「有嗎?」
「明明就有!」
「那你倒是說說看。」
「你說我的香水是用倒的!」
「你要不打自招的話,我也沒轍!」雙肩微微一聳,帶著勝利的笑容,季中堂頭也不回的哼著歌兒離開了。「你……」艾琳氣急敗壞的猛跺腳。
可惡,被擺了一道!
必上橡木門,一改潑辣之態,她一個轉身,風姿綽約的扭著腰臀來到司徒狂身後,雙手跟著環上他的脖子,發著嗲,「狂,你看,你的朋友欺負人家啦!」通常女人只要一撒嬌起來,男人絕對招架不住的。
「嗯。」
「你說話啊!」
司徒狂反問,「說什麼?」
敝了,怎麼今天他這麼冷淡?肯定是她的媚功下得不夠!
將頭靠在他肩上,艾琳輕輕搖晃著他,以膩死人不償命的嗓音要求著,「哎唷,你的朋友欺負人家,不管啦,你要替人家討回公道,好不好嘛?」
懊死的,這女人的香水可真嗆鼻,為什麼之前他都沒感覺?
他突然發現自己比較喜歡慕文曦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味。
「別再搖了!」她再這麼搖下去,他可能會犯頭疼。
頭一次,他深表認同季中堂的話,這女人的香水果然是用倒的!
「那你陪人家去吃飯,好不好?」
吃飯?不知道「她」吃了沒?
「沒空。」
「是公事太多嗎?」對準他的唇,艾琳印下深深的一吻。
火辣的吻卻讓他想起另一個女人羞澀的吻。
「沒關系,我等你。」
這麼黏人,說她是口香糖,可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改天。」現在他只想趕快回家听听慕文曦的回答。
「不要啦,人家就要你今天陪我吃飯嘛,好不好?」不達目的,她豈會善罷甘休!
「艾琳!」這是警告。
他的冷淡,讓艾琳沒來由得一陣恐慌。
怎麼會這樣?
之前,只要她來找司徒狂,一見面,他不是對她又親又摟的,便是直接扒光她的衣服,予取予求,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冷漠以對,實在叫她有點措手不及。
難道他不再迷戀自己了嗎?
不,不成,她必須想辦法纏住他,否則,他若真的對她失去了「性」趣,那就表示她再也沒有機會套得住這浪蕩子,更別想過那榮華富貴、衣食無缺的少女乃女乃生活了。
不著痕跡地掩飾住內心的恐慌,她再次撒嬌道︰「怎麼搞的嘛,今天對人家這麼冷淡,一點都不熱絡,哼!」見他仍是一臉淡漠樣,艾琳不死心的繞至他的眼前,豐臀往他修長的大腿上一坐,跟著使出渾身解數想色誘他。
「狂,我們好久沒那個了……」一只白皙粉女敕的手大膽的伸進他的襯衫內,又輕又柔的在他壯碩的胸膛上以著轉圓圈的方式來回摩挲著。
當艾琳的手撫上司徒狂的胸膛時,慕文曦的倩影卻再次浮上他的腦海,而隨著她的撫觸益發大膽時,腦海中的影像更為清晰,莫名的,一股罪惡感迅速竄起,讓他不由得對艾琳心生反感。
昨夜夢里的點點滴滴排山倒海的涌上心頭,想要慕文曦的渴望更為強烈,強烈到他幾乎快壓抑不住。
看著司徒狂那緊繃的臉孔及胯下明顯的,艾琳得意極了!
哼,憑她的美色及誘人的身材,再加上那超高的調情功夫,沒有男人可以拒絕得了,而司徒狂更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一向對自己的魅力極為自信的她,再次勾起一個性感無比的媚笑,豐滿的上圍緊貼著他,有意無意的摩擦著。
完全沉浸在對慕文曦遐想中的司徒狂,雙眸顯得更為幽深,對艾琳熱情如火的挑逗渾然不覺。
直至她那不安份的手游移至他的昂藏上,他才回過神來,冷聲道︰「滾下去!」
不明就里的艾琳,把他的冷言冷語當成是游戲中的一環,仍自顧自的挑逗著淡漠的他。
可惡,這女人臉皮真厚!
她的死纏爛打,讓他極篇火大,不悅的怒吼,「滾下去!」
如打雷般的高音量震住了艾琳,涂著大紅色的紅唇不依的嘟起,嬌聲抗議著,「哎呀,這麼大聲,嚇死人家了!」她實在難以置信司徒狂會如此待她,這下,她不免猜測他已另結新歡。
推開她,司徒狂自抽屜中取出一本支票簿,隨手寫上數字,撕下放在桌上。
「這是一百萬即期支票,你馬上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他對分手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只因這可以避免日後不必要的糾纏。
「你……」她狠狠的瞪著他。
「不要嗎?」說著,他欲將桌上的支票收回,可艾琳的動作比他更快。
「當然要嘍!」一百萬耶,不要白不要!
她的貪婪,令司徒狂鄙視的睨著她。
拿到支票的艾琳,雖心有不甘,但聰明的她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因此,帶著嗜錢如命的笑容,她快速的離開。
他不屑地瞪著她離去的背影,「哼,貪得無厭的女人!」
此時,慕文曦的倩影再次盤踞心頭。
第四天了,為了讓她有思考的空間,這些天來,他都在辦公室里的休息室過夜。
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想他嗎?
希望她的答覆不會讓他失望。
***
傍晚,陣陣涼意吹拂。
「小姐,趕快進屋吧,外面風大可是會著涼的!」身後傳來一陣叮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