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抬,撫上他的臂膀,在他的帶動下,配合他的節奏,雙唇緊貼,舌尖調皮的嬉戲著。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笑了,喜歡她純真的反應,不管她嘴巴上說多少次不愛他,至少她的身體是喜歡他的,而他相信自己優秀的手段絕對能一步步收服她的心。
「嘖,想不到你如此野蠻,還咬人。」吻到懷中人兒軟化如一攤水,應治終于滿足的放她一馬。
一手抱著董飛霞,一手找來鏡子照照下巴,頓時他悲憤了。「出血了!你讓爺還怎麼出門?」
董飛霞懶得理他,閉目養神,比起應治惡劣的性格,他的懷抱溫暖得讓人著迷,除了她以外,董飛霞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忍受應治糟糕透頂的脾氣。
「說話,爺在等你道歉。」
「……」
「你以為你可以在咬了爺之後,默不作聲的裝死人,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董飛霞捏著拳頭捶他的胸膛,「閉嘴!」
應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發起牢騷,「你居然敢打我,對自己夫君這麼無禮……」
她干脆奪過他手上的鏡子,往他的腦袋敲下去。
「……」應治徹底的沉默了。
董飛霞也傻了,趕快丟開凶器,默不作聲的裝死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心里卻有聲音在逼問自己,她怎麼愈來愈粗魯了呢?
她的教養、她的禮儀,難道都被應治磨滅得絲毫不剩了嗎?
一雙手按住了她的肩頭,讓她嚇了一跳。「您、您要做什麼?」防備盯著應治。
他壞笑,「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
他會報復的,看他的臉色,董飛霞就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了。「您要打我嗎?」她不安了,害怕他會動手。
應治怒道︰「我是那種男人嗎?打妻子這種齷齪事我始終是反對的,強烈的鄙視!」
董飛霞才剛松了一口氣,又听他道──
「要打也要打別人的妻子,怎麼能打自己的呢?」他還義正詞嚴呢!
而董飛霞只感覺自己就快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應治的目光流轉,低聲道︰「不過爺忽然想到,我們還沒在馬車上試過。」
「試……試什麼?」她倍感艱辛的問。
應治臉上的笑突然變得十分邪惡──丈夫不能打妻子,但妻子打丈夫還是要付出代價才行!
餅了半晌,馬車內傳出新的一輪騷擾──
驚呼、叫罵、拉扯、糾纏過後,最終化為曖昧的喘息,讓周圍無意間听見了的人都感到很難為情。
第6章(1)
馬車離開湖畔,駛入香客眾多的寺廟。
王府的下人經過稟告,又靜靜等了一會兒,應治才慢慢帶著董飛霞出來。
兩人面沉如水,臉上都有傷痕,尤其是應治下巴的牙印齒痕極為明顯,董飛霞紅腫的雙眼和嘴唇也十分惹人矚目。
夫妻倆並不交談,各自臉朝一邊,走進廟宇內,籠罩在他們身旁的獨特氣氛使得他倆不必亮出身分,也不用下人開道,四周的人群就會主動為他們讓路,自覺的離這對夫妻遠一點。
董飛霞察覺到外人注視她的眼神,帶著避諱之意,莫名的難為情起來,立即加快腳步與應治拉開距離。
他迅速追上,拉住她的手。
她甩了幾次,被黏得死死的,只能百般無奈,讓他握得牢牢的,心中哀嘆──從她與這瘟疫似的男人在一起,在外人眼里他倆猶如一體,成為同一種災難的象征,她一生的清白算是徹底毀了。
王府的下人們跟在兩人身後,一邊偷看主子的動靜,一邊交換感慨的眼神──怎麼兩位主子好像吵了架的小孩子,正在鬧別扭?
若是王爺一個人,怎麼發脾氣都正常,但王妃平時是個挺正常的人,柔順溫和極了,與王爺根本不是同一種人,現在居然也跟王爺一起鬧別扭,這太不正常了,想想……世間真是無奇不有啊!
「看看你都咬什麼地方,爺的臉全被你丟光了。」進了寺廟,應治趁四下人少時,抓住每一次空間,責備力持鎮定的董飛霞。
「你可以躲在馬車里,不要出來見人。」這樣全天下的人也會安心喜悅的。
「我們早早離開不就得了,你非要來這寺廟做什麼?」應治今天出門就是專門來招惹劉順堯給她看的,可惜還沒把人羞辱夠就被董飛霞破壞,計劃不能圓滿達成,他覺得很寂寞。
什麼山色景觀,他壓根不想欣賞,看風景還不如把妻子帶回家關在房里大肆教,用他強壯的身體來馴服她,讓她嬌羞不已,露出動人的神情,絕對比什麼花草山水賞心悅目多了……應治想著想著,心動極了。
她還是在親熱時最乖、最可愛。
「放手!」董飛霞甩開他,剛進寺廟,應治就想拉她走,他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什麼啊?「我要拜佛。」
既然她還守在王妃這個位置上,就得盡責,但她對應治是無可奈何的,根本不曉得該怎麼做他的王妃才能讓彼此滿意。
轉念一想,她不如祈求神明施展神力,讓應治變得稍微懂事一點,更像一個人!
如此一來,全天下的人都會滿意。
「拜什麼佛?有需要,拜我就能靈驗,求佛還要燒香,求我只要一句話,舍近求遠,你真是愚不可及。」應治很不耐煩。
「閉嘴!」他怎麼這麼唆?
董飛霞一吼,卻見周圍幾個香客驚訝的看向她。
應治也見到了,忙跟對方說︰「看什麼?沒見過悍婦?」
董飛霞只覺得欲哭無淚,听說這里的符滿靈驗的,她現在就去求一道,回家燒給應治喝喝看。
「快點啊!爺的時間寶貴。」不耐煩的應治又催了她一聲,敏捷的神思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只見他的眼楮一亮,低聲問她,「你來求神拜佛,該不是真想趕緊給我生個小世子吧?」
董飛霞一听,如被雷劈,低下頭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心亂如麻。
通常若身子沒問題,女子成親後,三、五個月之內多半會懷上孩子。董飛霞無助的看了看應治,頓時百感交集,不知該期待,還是該恐懼?
他的孩子,他們共同的骨肉……她的心感到騷動不已。
佛堂內的香客有意無意的注視著他們夫妻倆──在外人眼中,這對衣著華歷、相貌俊美的夫妻十分的匹配。
夫妻倆默默相望,不約而同想起彼此的未來,他們會有後代,他們的現狀也會改變,等到兩人都白了頭的那天,不知彼此是否還會看對方不順眼──一個總想逃避,一個總想欺負人?
「您怎麼知道是男孩,說不定是女孩……」董飛霞無意識的說,說完了大感羞澀,想收回去卻又晚了一步。
應治已經思索著生男、生女的可能,便發表感想,「多個小郡主也不錯,但男孩要好一點,我那些女子不宜的收藏都可以留給他。」
董飛霞無語,她可不想生一個和應治一樣的孩子,那絕對是更大的災難,會危害全世間的。
「這里閑雜人等太多了。」應治叫下人開始驅逐香客,清場子。
「別這樣。」董飛霞忙不迭的阻止他,一邊向無辜的香客賠禮,一邊小聲罵他,「佛祖面前,眾生是平等的,您別鬧事啊!」
「你真麻煩……」被她的小手揪著,他莫名的感到滿足;被她充滿懇求的目光凝望著,他莫名的覺得高興。
于是他嘴上說麻煩,人卻黏著她不放。
「麻煩的是您啊!」董飛霞跳腳。
「小聲點,你時不時大喊大叫的,太無禮了。」應治拍拍她的肩膀感嘆,「娶你還不到一個月呢!這就原形畢露了,真該讓那些夸獎你溫柔、賢淑的人看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