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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劫難逃 第8頁

作者︰夏衣

任蝶衣繃起俏臉,吩咐手下退開,接著用不信任的眼神盯住花弄影,警告道︰「有什麼話該和我交代清楚的,你最好立刻說明白。」

為何朝廷官員要偷襲他?

他的身邊怎麼會有欽命要犯?

做為他這趟路程的保鑣,她有權利知道!

突然,一聲哀叫在任蝶衣審視花弄影之時響了起來,她轉頭看去——

梁叔竟對著捉到手的人質動刑。

「慢著,你們打算對他們做什麼?逼供嗎?他們可是朝廷官員耶!」

「你認識?」花弄影訝異的問,沒想到任蝶衣竟然清楚來襲者的身分。

「雖然他們偷襲的行為十分惡劣,但你不能在是非未明朗之前,擅自對官府人士動用私刑。」

「好吧∼∼」花弄影回頭吩咐僕人,「送他們回官府。」然後笑望著任蝶衣,「我很听話吧?」

他的笑容很諂媚……

任蝶衣磨了磨牙,她不會再讓花弄影愚弄了!他絕對是個極具威脅性的人,根本不需要她的保護。

相反的,他的敵人才需要請鑣客護衛咧!

任蝶衣沒好氣的繞開花弄影,走到粱叔身邊,俯視著受到壓制,倒地不起的一行微服官員,她打量著尚有意識之人問︰「你們是哪里派來的?」

對方並不討厭名揚四海的任蝶衣,于是誠懇道︰「任小姐,我們知道你是局外人,此事與你無關,請你走吧!以後莫再與丞相一家人來往。」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受命于誰?」她扶起答話之人,語調相當冷靜。「告訴我——我要的答案!」

對方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花弄影,遲疑之間答道︰「大理寺。」

花弄影湊過來,妖魅的笑,「執掌刑獄的大理寺,什麼時候落魄到學起宵小做些偷雞模狗之事?」

對方氣不過反擊道︰「我們是奉上卿的命令,搜查當朝丞相的幼子花弄影,核實他是否在出關經商的過程中,參與通敵賣國的行徑!」

任蝶衣一震,質疑的眼神立刻移到花弄影臉上,正巧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冷光,顯示出淡淡的不悅之情,她忽然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花弄影說他大哥需要軍情密報,而他身為丞相的爹一直以作風奸佞聞名,而他此行又遠到關外與異國有所接觸。

假如他護送回京的不是他所說的用來保衛國土安全的軍情密報,而是通敵的機密信函……

「你在想什麼?蝶衣。」在任蝶衣充滿猜忌的注視下,花弄影仍是一派雲淡風輕的姿態,如平靜的湖水,深不見底。

她看不透他……他和他大哥完全不一樣,甚至和她認識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任蝶衣瞪大的雙眸里,花弄影的容貌,身影,愈來愈清晰鮮明,他的輪廓清晰,薄唇如花辦,細長的眼楮似丹鳳,俊美而精致的外表讓人分不出他的年紀,言笑時柔若清風,卻在眼波流轉之時,透露出些許陰涼與滄桑。

花弄影……任蝶衣從未認識過這麼變化多端,難以捉模的男人,他擾亂了她鮮少受人影響的心緒!

「他們說的是真的引」任蝶衣目送梁叔將大理寺官員們帶走,無心阻止,只望著高深莫測的花弄影追問︰「你是在幫你家人通敵?」

「蝶衣……」花弄影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卻比激情的申吟更具誘惑。

任蝶衣對他的妖魅聲音愈來愈無法忍受,甚至開始對他的言行、舉止逐漸產生了特別的感覺——他令她感到很混亂,不知該如何對付!

「你身邊高手無數,根本不需要我,你找我護鑣是什麼意思?」

「我想請你陪我,不是保護我︰但若我坦誠相告,你一定不會答應的。」花弄影答得沒有絲毫的心虛。

「廢話,我為什麼得陪你!」她是當保鑣的,又不是當保母!「你說我的手下走失,是不是被你故意分散開的?」

「人太多會防礙我獻殷勤呀。」花弄影理所當然的道︰「因為不得已,我只好先與他們走散,不過我會代替他們保護你的,別擔心。」

任蝶衣深呼吸,趕在怒火爆發前繼續冷靜的盤問︰「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受傷昏倒?」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誤解我?」花弄影傷心的掩住臉面,像個受到傷害的小媳婦,飲泣了兩聲,突然又停住,無奈道︰「九天太短了嘛!你看,三天就這麼過去了,你若不出點小意外,我怎麼爭取包長的時光來陪伴你?」

任蝶衣行走江湖多年,敵人數不勝數,卻從來不曾為了誰而失去控制過,即使面對心愛的男子,一說分別,她也能理智的走開;然而眼前的花弄影已摧毀了她的理智,只要再受到一點點的刺激,她絕對會立刻失控!

他也察覺到她的情緒很不平穩,沉重的一嘆,虔誠的凝視她,準備表白,「蝶衣,其實我喜歡……」

「我再問你一件事!」

「……先讓我說完。」

她沒耐性再听他胡說八道,那會使她產生殺人的沖動!「你手里所謂的『軍情密報』是不是大理寺官員說的通敵證據?」

「為什麼你不先听我把話說完呢?」

「回答我!」

「我喜歡你。」花弄影柔聲接道︰「在一年前,就在我哥婚宴的那一晚,在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的迷上你了。」

「我要听的不是這個!」她氣紅的臉絕非是因羞澀,而是怒火造成的;從來沒有人如此無禮,漠視她的本意。

他居然自說自話,不肯正視她的問題,還說什麼喜歡,他根本就是在愚弄她!

「這一年來,我只想對你說這件事。」花弄影攤了攤手,對他而言,盡快得到她的心,是他唯一想實現的願望。

「那又如何?」任蝶衣不斷上涌的怒火使她的聲調逐漸尖銳。「我不願意讓你喜歡!」

「你不敢和我在一起,將來會後悔一輩子的,因為你的怯弱,你永遠不會遇到比我更愛護你的人……」花弄影再次引用她對他兄長說過的話,令她愕然。

頭部被火藥擦傷的疼痛,往昔情人背離所留下的記憶傷痛,以及花弄影接連不斷給予的刺激,使得任蝶衣的怒火,沖上極限!

霎時間,驚人的殺氣從她縴柔的身軀散發而出。

可花弄影毫無察覺似的,依然萬分柔情的表白,「你對我哥說過的話,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是真心希望成為那個被你愛護之人。」

他說得很認真,所有雲淡風輕的態度、嬉皮笑臉的神色全都退散開,俊美的容顏只留有懇切的誠意。

任蝶衣被逼至極限的怒火,因他這一番的表白,登時奇跡般的消散了。

她慢慢的低下驕傲的頭,有些困惑,自己的耐性怎麼變得如此之好?這根本不像她!「若是別人對我胡言亂語、油腔滑調,我早把人甩到九霄雲外去了,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容忍著你的輕薄嗎?」

「你可以告訴我答案。」比方說,她願意接受他之類的話,他很希望能听她說出口。

任蝶衣淡淡的笑,不是慣有的冷笑,而是帶有一點點溫度,彷如春回大地,有著令萬物發暖的神奇力量。

花弄影看呆了,即使她只給了一個淺淡的笑意,也令他目眩神迷。

他見她張開唇片,準備說出她忍受他的原因,他能感覺向來漫不經心的自己的心髒開始緊抽起來。

「你和冰彥很像。」任蝶衣落寞的說出答案。

花弄影平和的面色立時僵了幾分。

「眉,眼、唇、鼻……」她仰望他,目光在他俊美的臉上仔細留連。「你們確實是兄弟。」

「我們可以結束這個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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