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薇听得羞憤交加,「我能和婬書里的蕩婦相提並論嗎?」
情緒的激動使她不健康的膚色泛開了艷麗的粉暈,襯托了她清秀的容顏煥發出一點嫵媚風姿。
袁品修聲音低沉的笑,「我的素薇還是個小泵娘呢……」
「到底誰年紀小,我……」大你一歲呢!
她的話說一半,便遭他霸道的含住嘴,未能出口的異議全教他吞沒,化為酥軟的淺吟低哦。
他有力的手撫過她的手,帶動她環繞住他的身子。
「不行……」她快不行了。
「我行——」他還在胡作非為。「我會證明給你知道。」
殷素薇抓住袁品修雙臂的手指,從拒絕的拍打、抵抗的推拒,漸漸的失去力道,最終雙手松落,放棄了抵抗。
這個信誓旦旦說要一生听從她、任她子取于求的男子,總是說一套、做一套,每次都用盡手段攪亂她的神志,反過來任他對她為所欲為。
她沒辦法與他再抗爭了,感受著他貪婪的掠奪與熱情的愛憐,她分不清自己是奉獻還是在享受?
晚風襲人虛掩的窗,覆蓋床中香艷情事的羅帳輕輕飄揚,春光乍瀉,滿室旖旎,濃得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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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遠處的雞鳴聲傳來,在灰暗的寢室內,仍有一股纏綿的余韻在各個角落悠悠徘徊。
殷素薇整夜無眠,躺在袁品修身旁,臉貼著他的胸膛,為自己狂歡一整夜的陶醉深覺羞赧。
她快沒臉見人了啦!
她表現得一點也不像個初解人事的黃花閨女,起先的不適之後,很快被他帶動得沉迷忘我,殷素薇好想從床上挖個洞藏進去!
「你還不睡?」袁品修半睡半醒,一直有注意她的動靜。
窗外的天色正一點一點的明朗。
在他懷中猛磨牙的小女人抬起頭,有點不甘心的表情像極了一只失去食物的小羊,悶悶不樂,可憐得討人喜歡。
「你不高興?」
殷素薇無言,沉浸在羞恥的感慨中,任他撫模,親熱時那麼容易就讓他征服了,激情過後的她懶得再抗拒什麼,免得徒顯她的矯情。
只是與他的身子結合,她仍分不清自己的投入是出自對他的喜愛,或是感恩的心態,還是天生?
「我們真有點像奸夫和蕩婦……」思來想去,唯獨此事她確定無比。
「那請奸夫夜夜臨幸奴家∼∼」袁品修曉得她煩悶,故意說出嬌媚的音調,做出俏皮的舉動來逗她開心。
「品修……」殷素薇笑也不是、罵也不是,重遇袁品修之後,擅長壓抑真心的她慢慢的有了改變。
心里的各種感受,永遠瞞不過他的耳目,容易受到他引發而出……在他面前,她總能無拘無束的大哭、大笑,仿佛回到小時候,又能信任別人。
「雖然我非常樂意賴在床上與你溫存,不過我們得趕快準備拜堂成親了。」袁品修撥弄著她的頭發,一縷淡淡的芳香入鼻,直逼心扉,使他強硬的心愈來愈柔軟。
「我若不起來,你是不是會強迫我?」殷素薇迷離的目光恢復清晰。
「呵呵,再說下去,又會繞到昨晚爭執的起點上。別再說掃興的話了,不如思索成親後,我們會有多麼美滿,猶如我們的雙親那般相愛。」
殷素薇聞言,容顏一變。「我的爹娘並不相愛。」
袁品修本欲起身,听了她的話,突然不能動彈。
「你忘了,我常出門與你玩?」
「怎麼忘得了。」他的手指自動撫過她眉心的皺痕,舍不得她憂傷,在他懷中的人兒應該歡喜、快樂才是。
「那時候……不喜歡留在家里,並非是因家中太多江湖人士出入讓我害怕,而是……沒人理我;我能看到的除了不親密的下人拘謹的一面,只有娘親永遠不愉悅的臉色。」殷素薇再度偎向袁品修溫暖厚實的胸懷,這方寸肌膚帶給她的安定感,無人可比。「若非有我,我爹是不會娶我娘的,可他們成婚了卻仍不相愛,只會扮著表面的和諧給外人觀賞。」
袁品修眨了眨眼,邊吻著她惆悵的眼角邊道︰「我們會相愛的,素薇,我喜歡你,你也愛我。」
「胡說!亂講!造謠!」她不承認的搖頭,腦袋抵住他的胸口搖晃,卻不知她微薄的力道更像在摩挲挑逗,惹得他復發。
「若不喜歡我,你怎麼肯讓我做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事?」說得曖昧的男人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態。
殷素薇被他話中影射的歡愛情境戲弄得很無措,連話都說不清了,「我、我是、是……」
「素薇。」袁品修深邃的眸子凝聚著真摯的光芒,有點沙啞的男性嗓音含帶柔情,許諾道︰「我不會像你爹那樣丟下你不管的。」
他熱烈的情感令她的胸口發熱,熱力延伸到身子的每一處,燃燒似的融解了她的心,再也生不出抗拒之意。
正在此時,外間的門被推開,兩名丫鬟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凝望的纏綿視線。
「堡主,吉時快到了。」
「您還不起身,會錯過拜堂的時刻呀!」
袁品修沒應聲,默默的看著殷素薇,似乎是在等她點頭。
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她可以嗎?她的未來是死、是活都不曉得,寄宿在他家已經夠厚顏無恥了,她還可以佔有他這個人嗎?
「品修……」
他微笑,看見了她動情的神色,很高興自己一夜的努力有了成果,不僅得到她的身,更動搖了她的心逐漸傾向他。「我們去成親吧!」
話剛說完,一雙縴細的手環住他的頸項。
在他詫異之中,殷素薇揚起頭吻上袁品修的嘴。「別走……」她寧可學縮頭烏龜,繼續沉浸在這無盡的糾纏里。「陪我。」
她沒信心當他的妻,她不要名分,她只想回應他的深情就好!
殷素薇學著他昨晚的表現,積極的吸吮他豐潤的唇,像吃到甜蜜的糖果,因劇烈心跳而起伏的胸口緊貼著他,勾引著他的。
「素薇!」明知她是故意在拖延他的良辰吉時,只為不想去拜堂,無奈他拒絕不了她的主動求歡!
袁品修又愛又恨的將殷素薇壓在身下,管不了門外的提醒聲,腦中只有與心愛女子合而為一的念頭!
兩名丫鬟站在門外,等不到吩咐,正不知所措。忽然門內傳出一陣陣奇異的聲響,教人臉紅心亂,間歇有兩聲對話揚起——
「可惡,你不乖,誘惑我!」
「你、你還不是一樣,昨晚你、你也勾引我。」
接下來,是銷魂蝕骨的肌膚摩擦與柔軟申吟……
丫鬟們不敢再呼喚,慌亂的退下,跑得遠遠的,每個人的臉蛋上都是紼紅如抹了困脂。
「看樣子,堡主是趕不及好時辰了。」
「瞧堡主那死心眼的樣兒,我們的夫人橫豎是跑不掉的。」
相視一笑,兩個小泵娘不由得嘆了嘆,遐想著哪一天能遇到和她們堡主一樣俊俏專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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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中,兩人睡睡醒醒,埋在羅帳內,不管屋外的晨昏變幻。
袁品修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殷素薇肩背上的肌膚,憐惜的問︰「身子還疼嗎?」
殷素薇的嗓子有點干澀,不想出聲,羞澀的搖頭,拜堂成親的喜事,她成功的拖延過去了,放心了些許,卻也萌生了難以形容的失落。
「既然身子不難受,我們起來成親去吧!」袁品修暗暗發笑,想跟他斗?她的功力還不到家!
「什麼?」又提婚事?她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任由他做過癮了,他怎麼不肯死心的退讓幾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