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邏宣赫然大怒。「妳別妄想了!」天生的小婬娃。「信不信我讓妳今後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什麼呀!」方才體貼入微的人,一轉眼竟變得凶惡無比。「我也不想呀!我就是害怕才問你的嘛!畢竟那是很難為情的事呢!」
他咬了咬她艷紅的臉頰,可恨一旁有閑雜人等在場,影響他將她生吞活剝的興致。「往後只準與我練功!」
珍寶嬌羞的睨他一眼。
「兩位……」
秀色可餐等人眼前一黑。傳聞,畢邏宣十分寵愛弟弟,如今親眼目睹他寵愛的情景──還真可怕得超乎常理。
「有何指教?」珍寶下耐煩地道︰「請長話短說!」
「在下希望能與閣下文斗,決定寶物的歸屬。」
「蚊斗?」珍寶求助的看著畢邏宣。「那是什麼?」
「妳──」司徒家精通騙術,不知是否有鑽研詩書?畢邏宣附在珍寶的耳邊,低聲問︰「妳有沒有讀過書、習過字?」
「有啊!」從不認真學習而已!
「他要妳與他以文斗法,妳行不行?」
「哦──」文斗呀!她理解了。「試一試!」
畢邏宣听她的口氣怪耳熟的,濃眉微挑。「別學我說話。」
「可我喜歡你說話的樣子……」珍寶語調酥軟了,目中一片迷茫。
畢邏宣也跟著軟化。「……妳若有學不來的盡避告訴我,我一定傾全力教妳!」
珍寶氣勢如虹的點頭,一邊接下戰帖,「秀色可餐,我答應了!」
她要為畢家出點心力!贏了,等于幫了畢邏春,畢家欠了她人情;輸了,反正她表明身分,自己不是畢邏春,賴帳到底!
秀色可餐隨即提供道︰「經史子集,任由你選擇。」
「選擇題呀?」珍寶拿不定主意,交給畢邏宣。「你挑個最簡單的!」
秀色可餐一怔。據說,畢邏春專攻翰墨,怎麼沒有脈絡可循?「傳聞閣下精通詩詞歌賦──」
「你們比作詩!」畢邏宣替珍寶決定。
「你確定?」珍寶惶惶然的問。
「沒有文斗比吟詩作對更快更簡單了。」畢邏宣倒是有點憂心她的能耐。「妳到底有沒有把握?」
「你不相信我喔!」珍寶扁了扁嘴。「試了就知道!」
「那就五言絕句。」秀色可餐接應道,「我與畢將軍各出兩道題目,一詩兩句,必須含有四項事物。」
「為何出題的是他,不是我呢?」她正在回想各地風味美食的名單與做法,準備一層所長呢!
「笨!」當然是顧忌他家春兒的文墨了。「妳出就便宜妳了。」畢邏宣道。
「你出題目,不一樣會偏向我?」珍寶反駁。
「不一樣。」他手指輕揉過她的鼻尖。「他臨時提出,不怕我們動手腳。」
「第一主題是狼。」秀色可餐難以忍受畢家兄弟毫無忌諱的親昵樣,打破他們的甜蜜氛圍。「請。」
「汪洋。」畢邏宣找著最容易發揮的題目。
「烏鴉。」秀色可餐專挑高難度。
「東北。」
珍寶听得暈頭轉向。「你們別說這麼快……」
「你先請。」秀色可餐禮讓道。「未免欺人,特赦你三種解圍方式。」
珍寶嘴巴張成一個圓。「哦?」
「第一,減低主題的難度。」
珍寶眉頭打了個結。「嗯。」
「第二,听取在場眾人的意見。」
珍寶看了在場眾人,她只有畢邏宣一個可以信賴。
「第三,向親友求助!但我相信,以畢邏春的文才,無須使用到任何一種解圍方法!」
「親友?」珍寶眼睫一眨,像是听到中听之詞。「我們往後就是一家人了!」她笑著對畢邏宣道︰「我會努力的!」
畢邏宣保持微笑的臉霎時出現裂痕。她就真的那麼想與春兒結為夫妻嗎?
「你說吧!」珍寶一手扠腰,一手上揚,面對秀色可餐的挑戰。
「說?」
「不好意思,我沒听清楚,請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她靦腆的吐了吐舌。
一時之間,眾人的身體一歪。
「絕句!」秀色可餐的語調冷硬,怒火中燒。「主題是狼、汪洋、烏鴉、東北,五言詩!」
「哦!這並不困難。」珍寶笑著拍了拍畢邏宣的胸膛。
小艷女肚子里有墨水?畢邏宣不禁另眼相看。
「野狼──」珍寶仰天誦道︰「四條腿!」
眾人手中的兵器叮叮咚咚掉落一地,另有一個修為不足的人直接摔倒了。
「汪洋嘛……」珍寶神思一轉,靈光大現。「哈!汪洋全是水!」
畢邏宣渾身重重一震,如遭世外高人一擊。
「烏鴉毛發黑!三寶在東北!」一氣呵成啊!司徒珍寶以手掩唇,嘴角綻起笑花!「哈!我作出詩了!野狼四條腿,汪洋全是水──啊!你干嘛?」
畢邏宣無緣無故的突然揪住她的耳朵,她吃痛的叫著。
「不要作詩了,我們決斗吧!」畢邏宣渾身微顫的向秀色可餐提出請求,此時此刻不讓他開打揍人,他怕是熬不過這一陣寒冷!
「不必了!」秀色可餐銷魂的美貌一片慘白,認輸道︰「劣者……佩服。」
他若是與這種程度的詩文較量,不僅折損他的顏面,連他祖上也會心寒,萬一風聲走漏更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嚇煞人香,你實非池中之物。」為了打敗他,不惜做出世間最爛的絕句!秀色可餐是有自尊的人,自認無技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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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人馬自嘆不如的離去。珍寶得意的朝著人家遠走的身影開心大笑。
「我打敗了秀色可餐!炳哈哈!」她歡天喜地的抱住畢邏宣,在他懷里蹦跳。「你怎麼不夸獎我?」
「……妳強,妳厲害……」畢邏宣一手掩面。看來往後得給她請位先生,加強她的文學造詣。
「你是不是喜歡我多一點了?」珍寶圍繞著他轉圈子。
「不是。」他擰眉。
「為什麼?」珍寶的語氣十分失望。她用心良苦竟得不到他更加的喜愛。
「並非妳成功的做了一件事對我有利,我就會喜歡妳。」畢邏宣扳著珍寶的肩,俯視她難過的臉,「兩情相悅與外物無關。小珍寶,妳究竟幾歲了,這樣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我十七歲了……我跟你說過好些遍了!」她依照畢邏春的交代,積極的與畢邏宣建立感情,卻苦于不知怎麼討好他。可他竟然說,討好他無助于他們感情的增進。那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你說的我不太明白……」
小泵娘許是情竇初開,對男女之情還懵懵懂懂的。畢邏宣疼惜的問︰「妳是否不曾喜歡過人?」
「我有啊!」珍寶詫異的大叫!他怎麼又說胡話了?她不是才與他心靈相通嗎?
「那一定不是真心喜歡。」他必須糾正她對春兒幼稚的向往,並引導她建立正確的情感──朝著他邁進!
「我是!」哦∼∼原來他在懷疑她的真誠呀!珍寶不快的扁起嘴,「自從見到『他』之後,我成天思念『他』,心中再無別人。我喜歡和『他』在一起……」話至此,她臉上已染上紅暈。「一輩子!就算要關在密道里,沒有美味的東西吃也不要緊!」
「可惜……」畢邏宣嫉妒的瞇了瞇眼。「妳的願望無法實現。」
她已經屬于他!春兒──見鬼去吧!
「為何?」珍寶手按住牆,慌亂地追問,「啊──」手掌覆蓋處一片濕粘,沾住了她的掌心。珍寶轉頭一看,只見有黏液的牆上,有一幀美麗的圖騰。「這圖……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