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誰?」身旁的男人不解的詢問。
受到驚嚇的嚴母撫著微微不安的心口,似乎真的被倪安的警告給嚇著了。「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是嗎?可是她剛才提到你兒子啊!懊不會因為她的緣故,我們要的錢無法到手吧?」男人可擔心了,他想要過的是好生活,一點也不想吃苦。
「不會的,她只是嚴飛玩玩的女人,她說的話嚴飛才不會相信,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才是他媽,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他不可能會為了一個隨便的女人而不相信我!」嚴飛可是她懷胎十個月辛苦生出來的財富來源,只要她裝個樣子,他一定會相信她的。
「那就好,我可是過怕了窮日子。」男人亮起帥氣的笑容,將嚴母勾進懷中。
「我知道,告訴你,我那兒子可是想我的呢!只要我去纏他一些日子,就不信他不會心——」信心滿滿的話才說出口,嚴母眼一尖,突然發現到站在公園內一道熟悉的身影。
渾身一僵,她緊張的又將身旁的男人狠狠推開,臉色難看的站起身。「嚴、嚴……嚴飛?!」
不遠處的嚴飛靜靜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森冷陰狠,唇瓣帶著邪佞又殘忍的笑意,像是面對陌生人一般的望著她。
「該死!又怎麼了?怎麼老是在推我啊!」男人不明就里的揉著發疼的手。
嚴飛到底听到了多少?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嚴母不知道,只是這一次她發現,曾經帶給嚴飛的傷害不知何時已無法從他的眼中看出,曾經給予他的痛苦不知為何早已自他的釋然神情上消逝。
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令人陌生,仿佛與她毫無關系的生疏情緒,好似她是一個局外人,一個從今天開始再也不重要,再也無法傷害他,再也不存在于他生命中的陌生婦人……
最後一次看著稱之為母親的女人一眼,嚴飛垂下眼,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他會永遠記得自己有一個母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將她遺忘,他依然感謝她曾將他生下來,讓他存在于這世上;但僅止于此,其他就再也沒有了……
「嚴飛——」哀求的呼喚聲隨著風聲傳入眾人耳中……又隨著風聲逐漸消逝,直到再也听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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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嬌小的身影以飛奔的方式沖進嚴飛的懷中,仿佛承受不住她所帶來的巨大沖擊,他緊緊擁著倪安,整個人緩緩向後退了數步。
「回來了?今天好像特別早。」嚴飛的語氣十分輕柔,有種溫柔且充滿安慰的意味。
躲在嚴飛的懷中,倪安用力摟著他不願開口。
看不清倪安此刻的面容,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垂低著臉不發一語,但嚴飛毫不在意的任由她窩著,同時收緊自己的手勁,將她擁得好緊、好緊。
「我來……」哽咽的低喃聲自他的胸口緩緩發出。
「什麼?」嚴飛下巴抵著她,輕聲的詢問。
「我來疼你。」抽泣聲愈來愈清楚,倪安松開拳,雙手離開他的頸間,繞過他的腰。
「小安?」唇瓣流露出溫暖、幸福的微笑,嚴飛閉上眼,發出滿足的喟嘆。
「我來疼你,就算她不疼你也沒關系,她不愛你也無所謂,我會把我的愛全都給你,我會很疼、很疼你,讓你忘記痛苦,在這個世上,能讓你感到快樂的事有很多,不一定只要她,所以你別傷心、別難過。」說著、說著,倪安開始低泣,從微弱的泣聲逐漸轉為激烈的大哭。
「好。」嚴飛配合的回答,唇角不斷上揚,眼中布滿濃濃的寵溺。
他知道她為何流淚,更听懂她話中的意思,不管她要說什麼,他都會舉雙手完全贊成,只要她永遠待在他的身旁。
「我知道什麼東西能夠讓你快樂,我會好好努力的,所以……把她忘了吧!把她全都忘了,她不是個好人,她……」那女人根本不配當人的母親,她是個失職的媽媽,從頭到尾只在打嚴飛錢的主意,她根本不是真心後悔,根本不是真正愛她的孩子,她……她讓人無法不憎恨。
為嚴飛而心疼,為他的思念感到下值,倪安想讓嚴飛快樂,想讓他感到幸福……但忙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她還是失敗了,她無法替他帶回思念的家人,她好沒用。
「別哭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發生什麼事,無論你願不願意告訴我,我都必須讓你知道,我不會輕易再受傷,也不會再為任何人而難過,除了你和爸爸外,再也沒有人能傷害我。」嚴飛意有所指的暗示。
可惜某人听不出來,她仍然在傷心、難過中——為了他。
拉開懷中哭泣的倪安,嚴飛緊緊握著她冰冷的雙手,「小安,先去洗澡好不好?你的身子都快凍僵了,你吃了嗎?我替你買個吃的回來。」
吸了吸鼻子,倪安抬起滿是淚水的雙眸。「你知道嗎?今天是你第一次叫我小安。」
「是嗎?」嚴飛唇邊浮現溫柔的笑意。「以後我會常常這麼喚你,小安。」他很肯定的保證。
「好了,快去放水暖暖身子,我等會兒就回來。」寵溺的揉揉她的發,嚴飛拿起身旁的外套,帶著溫柔不曾消退的笑意轉身離開。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倪安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下定決心,她眼中流露出誓在必得的光芒——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一直哭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現在的她該想盡辦法讓他快樂。
既然無法勉強別人給他快樂,那不如她來為他創造。
轉身快速沖進房內,一分鐘後又快速沖出房,拿著換洗衣物沖進浴室。
對,現在能讓他快樂的只有她,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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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
一塊回到家中、一塊用餐、一塊談天說地,一塊享受兩人溫馨又甜蜜的休閑時刻。
晚上十一點,一塊躺在床上,一塊拉上被子閉上眼準備睡覺。
毛手毛腳、毛手毛腳,略帶涼意的小手自他的胸口向下滑,來到他的肚子,再向下滑,滑到他的——
「你在做什麼?」睜開帶笑的眼,嚴飛揚眉,幽亮的雙眼在黑暗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
「你說呢?」裝無辜,頑皮的睜大眼,倪安展露可愛的笑容。
「你還要?」昨天才來了一、二、三……到底幾次連他都忘了,累得他快虛月兌了。
好吧!嚴飛承認,他不是個嗜性的男人,一般男人也許對性極為重視,也渴望成為一夜七次郎,但他不是,只要能和心愛的女人享受極致的歡愉,時間長不長,次數多不多,對他來說都不是他在意的。
包何況他身旁的女人可不是經驗豐富的高手,僅能算是初級班的小朋友。
「你不累?」一連兩個星期天天來,天天做……到底做了幾次他都數不清了,這女人竟然還有精力?
他記得剛開始,這女人一次結束後就累得呼呼大睡,早上能把她叫醒就算是奇跡了;但這兩個禮拜以來……她好像又不太正常了!
「怎麼?沒能耐了?」挑釁、嘲笑,倪安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沒能耐?我就讓你知道我有沒有能耐——」被激怒的他揚起邪惡的微笑,朝她身上覆去。
一個小時後,倪安全身無力的喘氣,骨頭都快軟了的將自己掛在床邊,連動都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