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招惹了個死心眼的純情男,還要連帶把她珍貴的自由奉獻出去。
但此刻她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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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年華大郵輪艙房內
「什麼?!妳就這樣逃跑、溜走了?真是遜呀!」薛熙听完語舒的經歷,像一陣旋風似的團團轉。
「媽咪!他們把事情搞得太嚴重了嘛!我不偷偷溜走,難道要真的結婚不成?」語舒知道這樣很丟臉,但當時她已無計可施。
「難道妳不能要他乖乖听話嗎?」薛熙對女兒的「功力」大失感到訝異。
「他是很听話,唯獨用情太深、太認真,一廂情願的要和我結婚。」除此之外,聶亞恩是個無可挑剔的男人了。
薛熙模模下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在那種窮鄉僻壤也可以撈到帥哥?不過,好男人是不能玩的,這次妳玩過頭了。」
「希望別燒著自己就好,唉……」真是的,為什麼她時時刻刻都會想到聶亞恩?
她懷念他溫柔的撫觸,第一次體驗到溫暖舒服的感覺,當他微笑凝視她時,眼神淨是愛意,令她覺得好窩心。
這是有史以來,分手後還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所以,現在語舒只想一直玩、拚命玩,就是為了要忘記他。
不過她卻辦不到,唱情歌時想他,去海邊玩時想他,跳舞時想他,在別的男人懷里時更想他。
看她一臉落寞,薛熙挑眉道︰「怎麼?當真這個男人不好惹?」
「還好啦!」她懶懶的回道。
嘿!明明一臉的慘樣還逞強!
她可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女兒,她將她從沙發上垃起,「走吧!打扮一下,我帶妳去樓上參加舞會,保證有一大堆帥哥搶著陪妳玩。」
接著,薛熙如秋風掃落葉般從衣櫃里批出一件件新款服飾。
「好呀!」語舒勉強打起精神,只上了淡妝,換上質料輕柔的香奈兒小禮服,美得性感、神秘而優雅。
但是,除了美麗,除了讓男人為她著迷瘋狂,她還想追求什麼呢?她真的想不出來了。
薛熙看了又看,彷佛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嘖!這才是我的女兒嘛!快走吧!讓所有在場的男人都為妳傾倒。」
來到舞會入口,優美的琴音流泄而出,可是,語舒仍然覺得郁悶無比,甚至有一種深深的倦怠靶。
進入會場後,她才發現今晚是聖誕節前夕,到處是晶瑩閃耀的燈飾。
「瞧,每個男人都在看我們呢!」薛熙自豪的以手肘撞了撞語舒。
「嗯……」語舒卻提不起半點勁,她們母女向來受男人注目,她早習以為常了,何況今晚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此。
驀然,語舒怔怔的盯著前方,像被雷劈到似的失了神。
「語舒?!」薛熙回過頭想拉她,發現她不太對勁,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薛熙眼底迸出火花,「哇咧!這男人不但天生俊帥,全身還散發出優雅、自信的氣息,顧盼間神采飛揚,哇!我給他一百二十分。」
「他……」語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哪!她居然會往這里遇見他!
見到聶亞恩的一剎那,語舒終于明白自己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他剪了頭發、換了衣服和鞋子,比以前更加帥氣,但那雙單純的眼眸依然不變,只是她把他給甩了,他已不再屬于她了。
「什麼他呀他的,他也正在看妳呢!快去呀!要是我再年輕個幾歲,他早就是我的了。」薛熙猛推了女兒一把。
我……我……好想你!語舒在內心吶喊著,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是怎忐不安的看著他,因為他止朝她的方向走來。
然而,令語舒錯愕的是,他竟然視……視而不見的從她身旁走過。
語舒心頭一酸,滾燙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不要不理我!她無助她望著他的背影。
如果時間能倒轉的話……她願意放段向他告白,不管會不會成功。
「語舒,妳怎麼了?」薛熙眼見帥哥擦身而過,不禁捶胸頓足、痛心不已。
語舒白著一張臉,哽咽答道︰「沒事。」
「沒事?」薛熙皺起柳眉,猜測當中的隱情,「你們認識嗎?」
語舒苦笑,知道這種事逃不過母親的法眼。
「唉!既然舍不得就把他『釣』回來,何必黯然傷神呢?」薛熙一向熱情如火,個性也是直來直住。
來不及了,從聶亞恩剛才的反應,她知道已經來不及挽回了,現在她真的需要找個地方獨自舌忝舐傷口。
「媽咪!我不玩了,我先回房了。」她不由得嘆息。
薛熙擔心的拉著也,「妳不要緊吧?」
「媽,妳自己去玩吧!.一群風度翩翩的紳士正在等著妳呢!」語舒親了親母親的臉頰後離去,這種宴會令她倒盡胃口,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她漫無目的走著,經過郵輪里的電影院、美容院、購物商場、游泳池、撞球場最後來到甲板上。
夜里的海風雖涼,卻比不上她內心的寒冷。
朦朧的夜色,伴著寂靜無垠的大海,只听得自己緩慢的呼吸聲,語舒突然覺得天地間就屬她最孤獨。
「妳還要淋多久的雨才肯進去?」有個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聶亞恩?他怎麼知道她在這兒?難道他是跟縱她來的?
語舒狂喜的回過頭看他,卻發現他的表情冷淡而疏遠。
「妳已經淋了一個鐘頭的兩了,到底想怎樣?」見語舒不說話,他忍不住提高音量吼道。
下雨?話舒愣了一下,才發現天空真的飄著細雨,她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一層水氣。
原來,一個人傷心到了極點是可以無知無覺的。
此時,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以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不要那麼冷漠,那讓她的心都碎了。
唉……聶亞恩長嘆一聲,緩緩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
一偎上溫暖的懷抱,那熟悉的氣息使她安心許多。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語舒多希望能這樣依偎著他永遠走下去,既然如此,當初為何會迫不及待的逃離他呢?她怎會這麼笨,這樣傷害彼此?
回到房里,他拿了條毛巾給她,「妳都淋濕了,擦一擦吧!」
她哀怨的望著他,「從前都是你幫我擦的,現在就不幫了嗎?」
「唉……」最後他還是嘆著氣,替她把身上的水漬擦干。
「把衣服換了!」他冷漠地遞了件浴袍給她,然後就不再看她。
聶亞恩真的無法多看她一眼,因為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楚楚可憐,他想不心軟都不行。
餅了好一會,他又嘆了好長一口氣,「唉!妳就不能有一時半刻不用別人操心嗎?我又不能每次都照顧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不要我了?」她忍不住又哭了。
「是妳先不要我的,是妳一句話也沒說,就從我面前消失的。」聶亞恩不覺嘔起氣來。
「我不想太早結婚,所以才偷跑,人家……我現在後悔了嘛!」她一輩子沒向男人低過頭,這算是認錯的話了。
他听了愣了半晌,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就是無法不理她,「快把藥吃了,才不會生病。」他把藥遞給她。
「哼!不要,你都不理我,就讓我病死算了!」她知道使點性子,一哭二鬧三賭氣,他就會沒轍了。
「給我吞下去!」他命令道。
「好苦,我不要。」語舒扁扁嘴,就是不肯吃。
聶亞恩只好把藥放進自已嘴里,喝了一口水,就著她的嘴喂下。
他太思念這紅唇了,一觸及便舍不得移開,好不容易離開她的唇,他不禁暗斥自己沉不住氣。